&&&&有心思戴镯子?
沈鲤本能抢步上前,捉起女孩手腕——纤白细腕上,果然扣上了镣铐。
“怎么回事?”沈鲤都不知,不过刹那,抬头询问时,自己一双眼已经血红。
引章啜泣着:“方才有人说,你把看守的人都药晕了,沈爷就去拿你,临走时锁上我,说……你会来找我的……”
……心头所剩无几的温热被彻底浇灭,沈鲤恍然不顾自己处境,只问道:“我带你走,你愿意吗?”
引章被问住,些会儿,才道:“公子,我相信那些事都不是你故意要做的,你跟沈爷好好认个错,以后还在一个屋檐下,不好么?非要……公子一定要走吗?”
似乎在预料之中,沈鲤自嘲一笑,为自己又一次的自作多情:“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走,也不勉强……”
“哪来的自信,让你说走就能走出沈府?”&&&&
沈越还是来了。
沈越身后跟了一众小厮,沈鲤扫视一眼,没发现四白眼李海,稍稍宽心,没接沈越的话,反倒问道:“爷既然把我想得如此不堪,当时怎就没怀疑我会带些工具逃了?”
“也是我疏漏,家贼难防。”
听闻此言,沈鲤更加放心,因为,沈越没察觉小厮的从中作梗,一心只归咎是自己所为。
沈鲤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竟能冷静应对。
原来,只有彻底放下一个人,才能理直气壮,面对他眼里不堪至极的自己。
或许,也有引章的缘故吧,既然连她都不再跟随自己了,所谓形象,也没有守护的意义了。
索性破罐破摔。
晃神不过刹那,沈鲤突觉脖颈一沉,竟是让沈越揪住了衣裳。果然,多年养尊处优,大概此前从未有过哪个下人敢当面顶撞沈越吧,又或者,出乎沈越意料,第一个当面顶撞他的人,竟会是自己——沈鲤。
对上沈越恶狠的眼,沈鲤悠悠道:“现在搜可晚了,东西让我交人了。”
如此针锋相对,沈越反倒清醒了,找准眼前人的痛点,转而对着引章道:“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主子,你为他求情,却不知,他把整个沈家都卖了。”说着掰过沈鲤的脸,“记住这副嘴脸,你的好日子毁了,就是他,是他干的。”
“沈爷,公子……你们别!……”
咻!咻!
屋前两道焰火直窜上空,一时镇住房内的失控,众人齐齐望向院外。
沈越回头,揪紧了沈鲤衣裳:“你在沈府安插了眼线?”
沈鲤只觉脖子紧勒,沈越力道本就不小,此刻怒极,沈鲤几近窒息,急中生乱,从腰间摸到一把利器,闭了眼就往沈越双手划去。沈越吃痛放开。沈鲤后退几步站稳身子,才看清手中利器:刀锋锐利,银光森然,青铜材质的刀柄雕工Jing致,‘邬家庄’三字,铿锵有力。
竟是邬壁的随身刀具,不知何时竟到了自己身上。转而看向沈越,不见伤口,却见颗颗殷红自指尖滴落。
“爷……我……”
一小厮忙上前问:“爷,伤得怎么样?小的去找大夫?”
身边人语将沈越从怔忡中拉回,对询问小厮震怒道:“走开!!”转而看向沈鲤。“既然今天丘老板铁了心要叛逃沈家,来人,将他拿下!”
周遭七八号人马一起涌上,有几个相熟的踟蹰中近身,沈鲤没练过武,手上仅有的一把刀握得死紧。沈越冷冷道:“用不着对他客气,都给我抽刀,谁拿下重赏!”
只听周围刷刷,登时周遭银光四闪。
“爷!公子!不要!”
可惜女子的叫唤声阻止不了搏斗的场面,沈越一句重赏,让小厮们奋然卖力,沈鲤自知不妙,抵御中往门口退去,乱斗中忽觉背后贴上一人,沈鲤心尖一凉,尚来不及反应,就让身后那人一股大力推出门外。
“公子,快跑!”
竟是那四白眼,不知何时他竟混回了小厮中。
沈鲤爬起来,就往院门狂奔。沈越喝道:“你敢!”紧接着竟是一声熟悉至极的女子惊呼。
果然,即将冲出院门的沈鲤,刹那间动弹不得,只见屋里人影渺小,而沈越挟持着引章的画面却刺人眼目,李海也让一众小厮控制住,动弹不得。
引章尝试着回头,问道:“沈爷,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公子……”
沈越死死盯着沈鲤,恨恨道:“沈鲤,我悔不当初,没听恩师劝告,竟留了你这条毒蛇!”
记忆如雪,霎时纷飞,那是多少年前,在京城的某个晚上,沈越抗师相护,画面历历在前。当时温馨,此刻却如此刺人眼目。
沈鲤挪动脚步,提线木偶一般,机械着往回走。
引章双颊淌泪,泣不成声,看着沈鲤一步一步走回,不断摇头。就在沈鲤几近门口时,女子头颅猛得向后撞击,沈越不及防备,痛极捂上脸庞,引章趁机挣脱,冲向门外:“公子快跑!”
沈鲤却瞪大了眼:门口一小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