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直都这样纠缠在一起。
夏扬笑着拍了拍方泽析,说:“早点睡吧。”
“怎么?做不动了?”
夏扬将眉一挑:“别挑衅我,当心我做到让你动不了。不过明天还要带爸妈去医院,再做下去,你敢保证你不会扶着个腰出门?”
“你以为我是你?”方泽析抓了夏扬的手腕,将他压在下面,笑说,“那要不,让我在上面?”
“骑乘吗?”
“……睡觉!”
夏扬闷闷地笑起来,按着方泽析的脑袋蹭了蹭,轻声说:“来吧,就一次。”
方泽析差点气到吐血,这温柔宠溺的态度是闹哪样啊!
谁稀罕!谁稀罕啊!
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虽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但能这样在一起,他们就已经无比地满足。
方泽析醒来看到熟悉的场景,唇边忍不住漾开一个微笑。
他握着夏扬的手翻了个身,在那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说:“早安。”
夏扬睁开眼睛看着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真好,你在。”
“嗯,我在。”
他们起床穿好衣服,夏扬打电话叫人送了两套大衣,天气还是很冷,早晚温差大,方家爸妈从南方过来,对这边的天气一定不习惯。
医院里夏扬都已经托人打点好,方爸爸一到就直接去了磁共振室,检查时间不长,夏扬让方泽析和方妈妈在门口等着,他先去医生那边交代一声。
方泽析点了点头,那些门门道道他都懂,知道夏扬需要做的事并不会少。
只是夏扬并非去托什么关系走什么后门,他约的医生今天并不坐诊,没有别的病人要看,只专程等着他们。
片子还未打印,但已经可以通过电脑联网清晰地看到,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见夏扬进来,便让助手去泡茶,然后说:“夏先生,这位病人的情况不算太好,简单点说就是位置很深,在接近脑干延髓的地方。手术风险极大,很有可能使神经功能遭到损害,造成生命危险。但如果不手术……我对比了他之前的片子,肿瘤倒没有明显变化,但是很难说将来会不会突然增大,会出现一些不便于生活的病症,而且脑干受到压迫,很可能造成偏瘫甚至昏迷。”
夏扬沉默地听着,等医生说完,才问:“如果病人不愿意手术呢?他怕手术失败。”
医生叹了一口气,道:“目前很多患者都是这样的想法,那就只能配合药物控制治疗,也许能有一些效果,但毕竟不治本,而且年纪越大,手术难度越高。事实上,手术风险大,那便是有一定的成功率,否则就是不适合手术,根本不需要算几率。”
夏扬考虑了很久,忍不住说:“你能不能将手术的成功率说得高一些?”
“这不行。”医生立刻严肃地拒绝,然后将语气缓了缓,“夏先生……您别为难我。我最多把病情说得乐观一些,但不能谎报。”
“抱歉。”
夏扬离开诊室,去带方爸爸他们过来。
医生再次详细地将病情描述了一遍,并建议尽早手术。
方爸爸听完,说:“手术我做,但不是现在。这个几率的东西,我不太敢赌。不手术的话,还能撑多久?”
“这……说不好。”
方泽析突然问:“有没有什么突然发病的诱因?比如生气,受刺激。”
医生说:“会有影响,不过影响不大,尽量保持心情舒畅就好,另外要特别注意不能感冒。所以我才说最好尽快手术。”
方爸爸却摇了摇头:“我还是想先看着阿析结婚。”
夏扬想了想,道:“既然泽析结婚是您的心愿,那更应该先做手术,不是说心里存着什么未了结的心愿,人的意志力就会更强吗?”
他看了一眼医生,医生会意,立刻跟着点头。
方爸爸呵呵一笑,摆手道:“当然,这还只是一半呢,我更大的念想是看到孙子。”
夏扬没料到方爸爸还有这么一招后手,顿时说不出话来,表情僵硬地沉默着。
他终于明白之前方泽析为什么非要和他分手,方爸爸性子固执,恐怕不达成愿望就不会上手术台。
医生皱了皱眉,问:“凡事都怕万一,如果非要在婚礼之后,不如将婚期提早一些。回去后禁烟酒,不要太Cao劳,心情放松一些,我再开些药给您。婚期定了跟我说一声,我尽早帮您安排住院。”
那一家人都沉默下来,夏扬看了眼方泽析,只见对方正紧紧地攥着拳头,牙关紧咬,脸色发白。
如果就这么出柜的话。
夏扬摇了摇头,他不敢保证直说之后,方爸爸会不会因为不能接受,甚至干脆自暴自弃或者以病为胁。
虽然,方爸爸除了固执之外,性格很好。可那固执,却偏偏是最要命的一点,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夏扬虽有老爹荫佑大哥庇护,但自从接手酒店管理之后也曾独立面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