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抹上口红,又喷了一些法兰西香水,方才满意的拎上坤包走出门去。
这不是她平日里的模样。全是为着据说那人喜欢传统的淑女,方才不得已如此扭捏作态。
她自幼便想做一个英雄,着男装、抽烟、骑马、放枪……样样她都在行。只可惜……这个封建落后愚昧的社会……她的理想志气得不到理解,反而成了上流社会背后的笑柄。
‘哎呀呀,听说那位孟二小姐啊,可了不得!!穿着男装,到处碾姘头!她的姘头,也都是女人!前两天啊……我可是亲眼见到,她穿着一身西装,挽住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大街上走!……’
虽然孟二小姐从不屑于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但奈何母亲成日的唠唠叨叨,她迫不得已答应相了一次亲。
但万万没有想到,相亲的结果却是,她看上了对方,对方居然没有看上她!!!
虽然那一日孟二小姐分头油亮,一身猎装,手夹烟卷姗姗去迟,但对方没有立刻为她的风姿潇洒所倾倒,拜倒在她的西装裤下,也着实让她大感意外!
心高气傲的孟二小姐受了重大打击,越发的鼓起了要征服这个男人的决心。因此,她甚至愿意放下身段,暂时迁就一下对方庸俗封建的眼光。
‘等他拜倒在我脚下之后,再慢慢灌输他男女同等的新思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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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微皱起眉头。
对面,死老头子正大摇大摆的端坐在沙发上,自以为苦口婆心的大放厥词,“虽然孟家的小姐是男子气了一点,但她这种类型的女性,你应该正中下怀才是……无论如何,她总比你当初厮混的那个姓李的强多了嘛……至少......总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谢主席讲得口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儿子卖身求荣,“她是那边最宠爱的外甥女,这门亲事一定下来,你的旧事便可一笔勾销。西安事变之后,那边一直想起用你,但总归放心不下。这次主动提出这门亲事,明显是示好之意……大丈夫能屈能伸,东山再起方才紧要,何故作此世俗儿女之态?!你即便对她不满意,等到卷土重来之际,再多娶她几房不就是了?!”
2
延安。
HBJT政委李虎背着双手站在窑洞门口,皱起眉头,滴溜溜的想着心事,‘老子是外来户,却又没走过长征,两头都不靠……他娘的,这样下去,怎么有出头之日?!’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进窑洞里,拿起笔,开始写信,“尊敬的王明同志……”
刚写了个开头,突然想到王明常年待在莫斯科,一定比较中意洋文,于是停下笔来,挠了挠脑袋,接着,提笔在开头添上了一句,“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 – das Gespenst des Kommunismus”
写完之后,他端详着这串歪歪扭扭的蝌蚪文,突然一恍神。
时当正午,窑洞外投进一抹刺目的阳光来,恍惚中,他想起那个夏日的午后……
阳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那个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衫,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Ein Gespenst geht um in Europa – das Gespenst des Kommunismus
什么鬼东西?!
德文。翻译成你们的话,就是‘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
Cao!那你直接写出来不就行了!还整什么德文?!
笨蛋!一开始不整句高深的,怎么把那帮人唬住?!”
。。。。。。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3年?5年?
李虎摇了摇头,‘他娘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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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与孟二小姐并排走在紫金山的山路上。
孟二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难受已极。若在平时,必定早已拂袖而去,今日为着在谢远面前表现自己的淑女形象,故而一再忍耐,只是提议到,“密斯脱谢,我们到前面找一处咖啡馆,喝点汽水,坐一坐吧。”
谢远侧过头来,温柔的对着孟二小姐微微一笑,“看这里风景多好。这种大自然的美景,走在路上方才欣赏得到。密斯孟也喜欢大自然吧?”
孟二小姐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谢远已经抢先开口道,“对了,都忘记问您累不累了?您是位女士,让您陪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
孟二小姐生平最听不得这种话,当即便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