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外出,煦云的功课自是照旧,还请先生顺带指点下小师叔的箫竹……”
&&&&&&话未说完嘉祐已大声打断说为何出去不带自己,永延淡淡笑道:“我要去见两淮盐运使谈些公干,小师叔若不嫌烦闷,永延自然不敢推托。”嘉祐这才悻悻道:“我还是跟小云玩吧。”又拉了煦云的手道:“我才不学什么丝竹劳什子的。要听自然有红衣弹给我,小云教我画画吧。”煦云忙忙摇手道:“我哪里会,还是让先生教你吧。”
&&&&&&嘉祐呵呵笑道:“谁说的,我看你下午画那副就好得很,比真人都好看。”煦云脸上一红,急急截道:“嘉祐哥哥,你若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嘉祐做个鬼脸,附到煦云耳边又说了几句,直把他逗得脸泛绯红,又羞又气。
&&&&&&易宁原本并不出声,听永延说要去见两淮盐运使时不禁皱眉,心想那卫苟已被流配,怎么成恩泽这时候才找上门来?一时心中疑惑正要发问,永延已向他道:“易宁与我同去。”话虽简短,却不容拒绝。易宁一怔,忽然想起自己已是王府武教,本就该护卫王爷安全,苦笑应道:“是。”
&&&&&&【Cissy】
&&&&&&四十一
&&&&&&说是去谈公事,永延却换了身便服。易宁看着疑惑但并不多话,心想既然已是王爷手下自然不能干涉。永延瞥了他一眼,与嘉祐煦云道了别过,出王府后却竟板起脸来一丝笑容也无。马车已备好,永延只说了声老地方,便与易宁上车坐定。
&&&&&&两人相对而坐,默然无语。易宁只觉车厢中憋闷得透不过气,欲要开口说话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作罢。想想自己也待不得多久,就算事情平安了结自己也不会再返回王府。
&&&&&&既然此生怕是再不能相见,与永延的情谊便该到此为止。
&&&&&&此时永延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虽眼不错睛地盯着窗外,余光却一直瞥向易宁,偶尔在不经意间对上,就不露形迹地先行移开。
&&&&&&外面熙熙攘攘喧嚣无限,车厢里却愈发冷清。
&&&&&&车行渐缓。永延撩起帘幕向外瞧了一眼,对易宁淡淡道:“下去罢。”易宁随他下车,站定看时只见一座楼台飞檐翘角流光溢彩,甚是熟稔,易宁几以为自己看错,细瞧去可不正是临风楼?不由得暗暗冷笑一声。
&&&&&&鸨儿早迎上前来,笑得一朵花也似皱纹全开,甜腻腻招呼道:“七王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月儿在快意阁上盼您盼得脖子都长了。我还当是小云把您伺候得熨贴早把我们临风楼忘到九霄云外,怎地今儿个又有兴致大驾光临?”
&&&&&&一席话车倒核桃也似还未说完,易宁已脸色沉了下来,冷眼瞧着王爷,只见他一脸轻佻笑容,竟还有几分得意之色。三言两语打发掉鸨儿,永延转头向易宁道:“呆愣愣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进去?”
&&&&&&易宁心中忽然一阵痛楚,竟是说不清道不明。只觉这痛楚来得太快,连呼吸也一时间艰难起来。只得强自镇定往后退了两步,淡淡道:“易宁是下人,只在外面等便好。”永延听着突然一笑,问道:“在我进去前,你无话可说么?”易宁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易宁只想问王爷一句话。”永延一笑:“说吧。”
&&&&&&“王爷对煦云是否真心?”
&&&&&&永延轻笑一声,低头迈步便要离开,突然又转身慢慢走近易宁,凝神望定他双眼,让他再挪不开目光,敛容正色问道:
&&&&&&“你为何不问我与你们相处是否真心?”
&&&&&&“不问我为何如此疼爱煦云?”
&&&&&&“不问我怎会一心想要代你守护他?”
&&&&&&“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此?”
&&&&&&永延每问一句便向前踏近一步,易宁呆呆望着他只觉自己的身影被他深邃的眸子吸进去一般,双腿竟再也移不动半步。耳中每听永延问一句心中便抽搐一下,猛醒时永延已站在自己身前,两人相距不过半步。
&&&&&&永延却忽然停下,温存一笑,一手抚上易宁左肩伤口,轻声道:
&&&&&&“你为何不问你的胸口总是隐痛如此?”
&&&&&&那一瞬,所有心思便似被人揭开暴露于光天化日,一切豁然开朗。易宁睁大双眼惊异地看着永延,永延却只是微笑凝望——真是糟糕,真是糟糕……从小到大只知寂寞冷清的自己何时开始习惯了被人接近着,温暖着,注视着?
&&&&&&一时怔住,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永延直直盯着他,想大笑,想大叫,却仍强自按捺。他将手自易宁胸口移开,不动声色地拉起易宁的手在耳旁低语道:“今晚真正要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你随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两人沿城墙往西行去,人烟渐少。一路无语,只是永延一直拉着易宁的手不肯放,易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