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长大,原复生又那么信任他,还把教主的位置传给了他,两人的情谊可不是用一个深字可以解释得清的。唐亭突然死亡,原复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去看看唐亭实在是说不过去。
自从唐亭死后,魔教群龙无首,方寸大乱,赵云淳猜他就是去了魔教,便找人去打听他的行踪,万万没想到的是,去打听的人根本没有在魔教里找到原复生,而唐亭也早早地下了葬,期间原复生一直没有出现,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直得不到他的消息,赵云淳终于慌了。
从魔教那边来的消息还在陆陆续续的传递着,赵云淳知道魔教动乱了一段时间之后,由一个不知名的人物抢了教主的位置,那个人的画像也到了赵云淳的手里,和原复生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而原复生还是没有出现。
赵云淳找不到原复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能慌乱的待在王府里等他,这一等又是半年。
在某一日清晨,赵云淳刚睁开眼,就看见床顶挂着一个荷包,悬在空中慢悠悠地晃着,一下子把他吓了一跳,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差点就把藏在各处的暗卫吸引了过来。
他犹豫地解下了荷包,那个荷包看起来很新,针脚细密,上面的花样是一对鸳鸯,还带着一股香,像是女儿家的东西,看得赵云淳有点害臊,只感觉手中的东西十分烫人,好悬才没有丢出去。
打开荷包一看,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赵云淳展开看了,里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概括了自己这段时间去了哪儿,让他无需担心,只是又无颜面对他,所以才这样传递信息,而落款是——大黑。
赵云淳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大黑是原复生在王府之中的称呼,他舍了原复生这个名字,赵云淳又不给他取,众人只大黑大黑的称呼他,现在原复生找不到名字来落款,索性直接把这个称呼写了上去。
赵云淳差点被气笑了,他把纸条揉成一团,随手塞回到了荷包里,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把荷包丢掉,拉开床头的暗格放了进去。室内空无一人,赵云淳还是骂了一句:“下次再拿这东西吓唬本王,别怪本王把它丢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一颗小石子委委屈屈地扔到了窗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声响,这是原复生应了一句。
原复生就藏在周围呢!
赵云淳瞪眼,内心把他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到底还是把快要脱口而出的怒气给吞了回去,气鼓鼓的没有再理他。
从这日起,赵云淳每日醒来时,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是那些小玩意儿,有些时候没有东西,就只有一张字条,全部都被包在一个鸳鸯花样的荷包里,原复生倒是长了记性,那天赵云淳说了之后,荷包就没有再挂在床顶,只放在他的床头,每日醒来就可以看到。
荷包一天天都能收到,倒是原复生一日日就是不出现,有些时候赵云淳有事找他,都得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一堆,第二天才能收到荷包里的回答,时间久了,绣着鸳鸯的荷包填满了床头的暗格,逼得赵云淳划拉了一个空木箱子来装它,等一个木箱子装满时,气得赵云淳直跳脚,可原复生就是不出来,躲在Yin暗角落里偷看他发怒的模样。
时间久了,赵云淳心中的恨意反而被磨光了,或者说,在唐亭死去的时候,他心中的恨意已经少了大半。这个世上,能够隔在他和原复生中间的人只有唐亭一人,现在唐亭死了,两人已经再也没了阻碍,除了亲人之外,他们就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了。
这样一想,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原复生。
独自一人时,他就对着空旷的房间说话:“原复生,你出来。”
他说完之后又等了许久,可是连小石子的回复都没有,没有人回答他。
赵云淳顿感尴尬,原复生一直躲在某个地方观察着他,如果他现在也在附近,一定把他如今的尴尬看在眼里,原复生不出来,是在故意看他出丑吧?
“……”赵云淳愤怒地踢了桌子一脚,摔门走了出去。
之后他就再也没尝试过这样的事了。
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原复生当初复他太多,可他如今还是忍不住心软,或许是对原复生的本性太过了解,知道原复生根本无法在他和唐亭之中做出选择,所以在唐亭活着时强撑着一口气,等到唐亭死后,这口气就松了下来,仿佛所有的仇恨都随着唐亭流走了。
他有点原谅原复生了,反而原复生别扭了!这都什么事儿!
赵云淳决定以后任由原复生躲着,再也不理会他了。
……
从出了事后,赵云淳的身子就差了下来,一到冬日就是煎熬。
皇庙里有位高僧,已经很老了,医术高超,当初赵云淳就是被他给救回来的,每隔一段时间,赵云淳就会去庙中小住几天,换做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复诊。
一入冬,整个王府都活动了起来,备马车,缝新衣,还有安王在庙中会用到的一切用度,连手炉都备了好几个。
这一次出门已经是轻车熟路,赵云淳只带了平安一人,另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