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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你?就是随口一问。你几点回去呀?”
“一点左右吧。”
“喝了酒不要开车。”
“没喝。”
“去酒吧不喝酒,你拿我当二傻子骗呢?”
“没喝多少,一杯,还没有一杯啤酒度数大呢,没事,查酒驾都查不出来。”
“随便你吧,反正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少抬杠。你干嘛呢?”
“在我姥姥家呢,她刚睡。”
“你姥姥家在哪?”
“开发区。”
“那么远呢?就你跟你姥姥吗?”
“还有我大姨一家,不过他们吃完年夜饭就回市里了。”
“你姥姥多大年纪了?”
“七十二。”
“呦,年岁不小啊,那你妈妈是老几啊?”
“我妈是老幺,我有三个姨。不过我二姨和三姨都在外地,过几天才能回来。”
“那你这几天不是也挺寂寞的?”
“啊……怎么是也呢?你寂寞了?也对,你又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在这边过年是挺心酸的。”
“谁心酸了?我好着呢,今天在酒吧玩得可嗨了!”
“行,你继续嗨吧!不打扰你了。”
“挂了?”
“嗯,就是挂前再问你个事。”
“说。”
“明天有空吗?见个面呗,一起吃个饭,大过年的,咱俩也得聚聚吧?”
“……行吧。”这要是换作平时,我铁定拒绝了,但因为过年,我也想排解一下。
“那明天你来接我?”
“去开发区?”
“不是,我打车到市里,你来逝去的时光接我就行。”
“几点。”
“十二点吧。”
“行,那挂了啊。”
“嗯,那晚安。”
“晚个屁安?我还玩呢。你去睡吧!”
挂上电话以后,我忽然有点小兴奋,心底里那份生生不息的小蠢动又有点死灰复燃的迹象。不过我告诉自己,明天跟他见面就吃饭,话别乱说,脑子也别胡思乱想。那小孩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守身如玉,啊不,是洁身自好。
再回到酒吧的时候,我是真的变得开心起来,跟一群陌生人闲聊瞎扯了一会,甚至还相互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快一点的时候,我就撤了。
凌过从逝去的时光里跑出来的时候,有个中年女人跟出来,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叠红票子,并顺带着往我车里瞅了一眼。那女人虽然看起来年近五十的样子,但还是很漂亮也很时尚,应该就是凌过他大姨吧?当她向我看来的时候,我朝他点了个头,她也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冲着已经跑向我的凌过喊了一声:“晚上早点回来,小贤要带同学来吃饭!”
“知道了。”
他一上车我就问:“小贤是……”
“我侄子。”
“多大?”
“十岁了。”
“你大姨有个十岁的孙子?那她得多大了?”
“五十四了,看着不像吧?”
“真不像,挺年轻的。”说着话我发动了车子。
“嗯,别人都说我像她儿子,其实我表哥都三十二了,跟你差不多大呢。”
“不用你提醒我多大了。我问你,十岁小屁孩来你姨家吃饭怎么还要你陪着?”
“不是,是过年服务员都放假了,我临时顶班。”
我笑了,在他头上胡噜一把:“可怜的孩子啊。”
“你才可怜呢,一个人过年。”他瞪我一眼。
我也瞪他一眼:“说了不用你提醒我!我乐意!”
“行,千金难买你乐意!你可算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昨晚在酒吧里混了一夜,有没有艳遇啊?”
“谁混了一夜?统共就呆了四个小时,还艳遇呢,连个艳舞都没看着。”
“你不是混的Gay吧?”
“Gay就一定要去Gay吧呀?谁规定的?我还想去男女混浴的三温暖呢!”
“啊?还有男女混浴的三温暖呢?”他张大了嘴。
我笑了:“傻小子,我逗你呢。”
“你能不能正经点?”他瞪着我。
“好像你多正经似的。”
“我哪儿不正经了?”
“你又哪儿正经了?”
“我不正经你还跟我出来?”
“嘿!我既然是个不正经的人,还怕你不正经了?”
凌过一听也笑了:“咱俩两个不正经还真是绝配。”
“谁跟你绝配?边儿去!”我瞪他一眼,不理他了。
“别别!好不容易约你出来了,咱好好说话,去哪儿吃?”
“你想去哪儿?”
“嗯……水宫。”
“你就不能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