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可没这么老实。”
还在做煜亲王的时候,刘煜就有多次独自带小崽子睡觉的经历,在他看来,那过程叫一个灾难。
最后往往是两边相对无言、唯有一起思念,刘煜用手、小崽子用小爪子,各自盘算晓年(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归家。
刘煜觉得,小崽子能够无忧无虑、他能够心归安处,皆因为晓年此刻在他们身边,所以小崽子不闹腾不是因为不需要他们了,而是因为知道他们在,所以不害怕。
被刘煜这么一说,晓年不禁想起了每回自己外出回来,都能听到蒋大人半开玩笑地叫苦,常说“小公子见了你才是小公子”。
他明白刘煜的意思,也明白蒋智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刘煜最喜欢看他这样笑,那笑容仿佛一根羽毛在人心头轻轻拂过,弄得怪痒的。
冀州皇帝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小大夫,像先祖返魂一样在他颈侧蹭了蹭,原本想把手也放到对方腰上,但又觉得这个动作暗示的意思太强,遂作罢。
虽然有良辰美景,但只能虚设……今夜委实不适合立刻讨要什么,免得他的小大夫误以为他今日分房之举皆是为了某事而生起气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所谓来日方长,心急是吃不了热大夫的……
晓年原本见刘煜抱住自己,耳畔的呼吸也变得有些重了,他预感到什么而生出羞意,但后来发现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只是单纯抱抱他,安慰他一下而已,遂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伸出手反过来搂住了刘煜的腰,喃喃道:“还好我有你们。”
听到晓年的话,刘煜哪里还有什么多余想法,满心另一种得偿所愿的喜悦。
……
小虎崽一夜好眠,爬起来的时候,迷迷蒙蒙连眼睛都没睁就开始小声呜呜。
“荣年,慕年,早啊。”晓年已经早早来在旁边坐着,就等它们醒来找自己呢。
小家伙果然还是依赖他的,小爪爪再自然不过地朝他一伸,闭着眼睛就要抱,方向准确无比,看得晓年直乐,昨夜的一点点失落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刘煜不让他一下抱起两只,晓年就把它们搂到自己腿边,小虎崽在他身边又趴了一小会儿,终于有些清醒了,扭来扭去跟哥哥很是腻歪了一阵,如平时一样跳下床榻,由晓年带着去洗脸、洗小爪子,准备用早膳。
这时候刘煜已经不在内廷,去了前朝,好在无论是晓年还是小虎崽,都已经习惯了刘煜为了养家糊口而起早贪黑、不能陪他们用早饭的日子,所以并不觉得不适应。
眼见小虎崽胃口好,一如既往地光了面前的盘碗,晓年终于确信分房的事情对小家伙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他也要为别的事情伤脑筋了。
事实上,他们的生活表面上没有太大改变,但毕竟是入宫了,有些不可避免的问题也浮出水面,需要他去面对。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的事业,该如何继续下去,不给刘煜添麻烦。
即便刘煜为了他修缮了立政殿,改为延福宫,专门给他做药庐和苗圃,但他是个大夫,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
但若要继续像过去那样,想去延年堂就去延年堂,也不太现实,所以现在最有可能让晓年保持做自己的事情、又能兼顾皇家尊仪的,就是在太医院。
这近二十年的时间,太医院的太医过得绝对是战战兢兢的生活。、
前有厉皇帝时期的黑暗,后有多病的承皇帝和少帝病情反复,光是晓年祖父简遵友在太医院的时候,人员流动就极大。
尤其是承帝后期,徐太后曾为了皇长子四处寻找小方脉的名医,直到秦钟岫入了宫,少帝在刘炘的授意下继续装病,徐氏才以为皇长子养不好了而住了手。
后来仇院使渐渐被师兄秦钟岫所替代,接着承帝驾崩、新帝继位,忘忧花的事情爆发,秦钟岫吞药自尽,仇院使戴罪为少帝诊治、现在又随洪悬大师一起跟少帝去了镇国寺……若是简遵友再回太医院来,就会发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原本考入太医院做御医就是既荣耀又有风险的事情,只是这些年因各种原因殁了、被贬了的御医一开始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摊上这样一个局势。
如今的院使是一位伍姓的御医,为人谨慎低调,虽然医术不错,但素来没什么主见。他在简遵友、秦钟岫、仇春晖等一批资格老、医术高超的老太医相继离开后,接住了这个看起来就不太稳当的烫手山芋,心里其实非常忐忑。
好在陛下看着康健,唯一的毛病魇症也已经被锦阳王治好,在后宫没有其他尊贵人的情况下,太医院也清闲了起来。
因着男后一事在冀州历史上确实是头一回,无先例可循,所以刘煜封了一个锦阳王给自己的结发伴侣,为晓年造势。
虽然对外的时候都称殿下,但锦阳王显然比皇后要更适合男子,这样既不让晓年感到尴尬,也不让外人觉得为难。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