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竖槐哥儿就算过继给晓年的父母,还是与自己的亲生父母住在一处,私下里甚至连称呼都不用变, 所以简行远和简吴氏即便有多不舍,但思前想后还是跟老父提了这件事,而简遵友也没有瞒着晓年,找了个何时的时机跟他说了。
晓令提及这件事,无非是因为他要成家立业,要撑起一家子,简府的事情不能总让长辈Cao心,更何况槐哥儿也是他的弟弟,所以问问晓年的想法。
晓年独坐旁边的耳房,看着晓令与弟媳走进屋里,就不免想起对方说的那句“趁着家里要在族谱上添名字,不如就一起办了,这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晓令的意思是,他们家迎娶新妇,弟媳妇的名字本就要添在他家的族谱上,这时候改槐哥儿的名字到他父亲名下,动静比较小。
新人此刻已经被带到长辈面前,晓年看着他们心情都明亮了起来,遂暂时不再去想让人烦恼的事情,全心观礼。
晓年不能盯着新娘子看,但也有个大概的印象,也许是因为出生武将家,刘氏女的身形不像寻常女子般柔弱,加上身量高,站在令哥儿身边十分登对。
不能看弟媳妇,看弟弟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晓年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晓令身上。
这两天兄弟俩抵足而眠,相处如幼时一般,亲密无间,不过简晓令的身高到底是超过了他这个做兄长的,还是让晓年小小郁闷了下。
好在晓年虽比不上弟弟高,但在同龄人中委实不算矮,而且只要想想刘煜的个头,还有荣年和慕年现在的个头,几乎可以预见,将来在皇宫内院,他怕是最矮的一个,若这都要郁闷的话,怕是怎样也郁闷不过来的。
随着傧相二人引导新人进香、叩首,新郎、新娘在众人簇拥下入洞房。
原本晓年怕自己跟过去,会让闹洞房的人拘束起来,反倒不热闹了,但晓令却早早跟他说过“我那些军中好友,个个都是豪爽赤忱之人,闹我没在怕的,有你这位锦阳王在,反而是保护我”。
于是晓年也就担着“护弟”的责任,一起跟了去。
晓年在故国的时候参加的婚礼屈指可数,多半还是去个宴席就回来,并不会以亲朋的身份进新人的屋子。
虽然听说了闹洞房是越闹越好,但还是一直悬着心——在华国可是出现过不少闹洞房结果闹掰了的惨剧。
晓年见令哥儿的朋友和同僚皆是武将,人高马大不说,还很有力气的样子,生怕他们乐呵起来,把晓令的婚房给拆了。
结果事实证明,这九州的闹洞房热闹归热闹,但大家还是秉持着“文明闹洞房”的原则,不动新妇和家具,只为难新郎。
上来就找了个名头,唯恐天下不乱地让新郎喝了九杯,晓年在旁担心令哥儿醉了、怕他耽搁了人生大事,不免出来为他挡酒。
然而他这个锦阳王的身份在这时候就比不过兄长的身份了,简晓令的同僚根本没放过他,竟是一点都没跟晓年客气,让他先饮三杯,之后又让他再饮三杯……总之喝开了之后,晓年也忘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最后好不容易回了煜亲王府,晓年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原本简家人想让晓年留下睡,但他醉归醉,还记得小虎崽在等他,于是还是先回了煜亲王府。
小虎崽没有参加婚礼,而是留在家里,见哥哥回来就满身酒气,虽然有点点嫌弃,但还是凑过来看他。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想要引起哥哥注意的小虎崽趴在他腿上,然而哥哥却一脸呆滞望向前方,不说话也不动作,看起来傻乎乎的。
小虎崽在他身边打了几个滚,发现露肚肚大法也没什么效果,顿时紧张了起来。
乖乖立时就站到他腿上,伸出小爪爪去拍晓年的脸,冰凉凉的小rou垫比晓年的脸温度低一点,拍着还挺舒服,晓年露出了一个傻笑。
这边小虎崽陪着傻乎乎的哥哥,那边敛秋看锦阳王喝了解酒的汤,就去取了温水和巾子来,准备给晓年擦脸,就在这时候,有人取过了她手里的巾子。
拂冬没有跟来,屋里根本没有旁人可以进,她似有所感地扭头一看,果然见刘煜站在一边。
“陛下。”她刚道了一声,就被刘煜示意小声一些,赶紧行了礼,把铜盆放到一边,就退出了房间去。
——这里有陛下照顾锦阳王,哪里还会有她什么事?
刘煜把那铜盆搬到榻边的架子上,小虎崽看了看他,轻轻嗷呜了几声,似乎因为哥哥的状态忧心不已。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刘煜安抚了因哥哥反常的举动而躁动不安的小虎崽,亲自拿着巾子给晓年擦脸擦手。
似乎还记得自己是在绥锦,晓年看向刘煜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刘煜……但为什么在这里不应该看到刘煜,他却说不清楚。
冀州皇帝也没有开口跟他解释,一边伺候他一边问:“今日如何?”
晓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点着头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