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而引发这一切的人,已经潇洒地相携去做任务了。
“你打游戏挺厉害的。”司流风一边做日常任务,一边对白类说道。以前虽然知道小白打游戏打得不错,却从来没这么直观的面对过。“不要说女生了,大部分男生都玩得没有你好吧?”
毕竟刚刚卡的那个点,技术水平不够还真卡不了。
白类舔舔干燥的嘴唇,犹豫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可能是因为天赋好吧。”
糟糕。
他心里的激动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刚刚太过了。求偶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在司流风的面前炫技,脑子的热度下来之后,白类忍不住想抽自己两巴掌。
“好好好,你最厉害。”好在司流风没有多想,语气宠溺地说道。
白类松了口气,却不太能够装作没事了,做完任务连忙说了句累了想要休息就下了游戏,和他们平时一直到上了床还要打字聊会天的作风不同,他没有再多聊,也没有去睡觉,而是在电脑前枯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摘了耳机,关掉电脑。暖黄色的灯光把整个室内照得笼上一层暖洋洋的光,他的心情却好不起来。白类皱着眉,泄了口气靠到椅背上。然后捏捏眉头,按摩了一下盯着屏幕太久而酸胀的眼睛。在干涩的眼皮摩擦之下,生理性的泪水分泌了出来。
白类掉浸出来的泪珠,起身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他没去睡觉,靠在出租房的窗旁边,仰头看着天空。
天公不作美,天顶只有大块的乌云,黯淡的月亮在夹缝之中勉强撒下一点光,让人能看清楚租房的模样。
那是一个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单间。一张1.2m的单人床就占掉了一小块地盘,衣柜是立式双拉门的,摆在床的旁边,隔出一个墙角用来放置电脑和直播的设备。除此以外,只有一台洗衣机和一些厨具,加上生活的基本用品,把整个单间挤得满满当当。
就这么小的一个单间,因为在大学旁边,也要一千五一个月。一千五,差不多是白类还在做直播的时候一个星期的收入,前提还要他能稳定直播。
电子工程这个专业,大一大二基本没什么空闲的课余时间。大一的时候,白类都是晚上回离学校很远的出租屋,争分夺秒地熬夜到凌晨两点还在直播,那时候人气不高,一个月还不一定能挣到一千五。他的饭量又大,为了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再饿再累也要继续直播下去。大二的时候课时更紧,但他因为找到了女装主播的路子,直播不够稳定也能挣到足够他生活和学费的钱,还租了学校附近的单间,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的跑老长一段路。
可他的直播时间实在不稳定,以至于他在网上有了一波粉丝,也没让他赚到很多钱,攒下一些存款。
最累的时候,白类也没后悔过做直播这条路。技术流小主播太难被发掘了,为了来钱快他只能想尽办法吸引眼球。学伪音学到刚开始那段时间都说不出来话,学化妆学到一开始不懂肤质脸上过敏严重,熬夜第二天还要强打着Jing神听课……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后悔过。
但是现在,白类有些后悔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微信通讯录上滑来滑去,顿在司流风的头像上。司流风的头像是游戏里的风流和流风,是白类之前在桃源村被放火之前截的桃花树下的图。
他就这么看着那张图,直到天光大亮。
司流风也一夜未睡。
小白反常地状态让他有些不安,以至于退了游戏没有再聊天之后,新装修给他带来的寂寥感更深重了。
司流风躺在卧室那张低矮方正的床上,床垫不软,有些硬挺。他的心里像破了一个洞,呼呼的灌着冷风,根本睡不着。前段时间这时候他还在和小白发消息,一直发到有了困意,两人就互道晚安去睡觉了。
现在没了这个已经习惯了的程序,司流风一下子不习惯,虽然有困意,却没法睡着。于是只好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第二天顶着一双肿得通红的眼睛去上班。
因为司流风的神色实在有些颓靡,一到公司就吓得徐良峰给他放了假,让他快回家去休息。被赶到办公室外,司流风还有些迷茫地拿着自己的公文包,显然没从睡意之中清醒过来。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从一众埋头工作的同事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诶,小白!”
被他叫到的人转过脸来,露出了一张……带着眼镜的脸。
“你以前好像不戴眼镜?”司流风好奇地问道。
白类戴的眼镜是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戴上之后颜值直掉五十个百分点,甚至看不清楚白类具体的长相了。司流风实在没法理解好好一个新世纪小孩怎么会戴这种眼镜,不是说现在的小孩越来越chao了吗?
白类紧张地推了一下眼镜,遮住他自己也有些红肿的眼睛,解释道:“因为好像有一点近视了。”他隔着厚厚的平光镜片看着面露疲态的司流风,心拧成一团。
如果不是他,老师根本不会这样。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