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忍低低骂了一声干,然後他就被阿忍抱了起来。
&&&&&&&&&&&&等到张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晓得什麽时候睡著了。
&&&&&&&&&&&&是医院,他吊著点滴,床廉拉了起来,阿忍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睡得像只死猪。
&&&&&&&&&&&&他的眼睛还是好烫。
&&&&&&&&&&&&冰凉的ye体从眼角流了出来,降低了眼球的温度。
&&&&&&&&&&&&他不知道他该怎麽办。
&&&&&&&&&&&&对不起,阿忍,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
&&&&&&&&&&&&他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里有好多个片段,里头全是阿忍。
&&&&&&&&&&&&温柔的阿忍、贴心的阿忍、暴躁的阿忍、愤怒的阿忍、沮丧的阿忍、大笑的阿忍......都不是他的阿忍。
&&&&&&&&&&&&都是曼曼的阿忍。
&&&&&&&&&&&&那麽,谁是他的呢?
&&&&&&&&&&&&他张开眼睛,朦朦胧胧中,也许看见隐约的轮廓。
&&&&&&&&&&&&但是一瞬而过。
&&&&&&&&&&&&谁也不是他的。
&&&&&&&&&&&&我以为看见光亮,然而下个片刻又在地狱。
&&&&&&&&&&&&我不想再喜欢谁了。
&&&&&&&&&&&&18
&&&&&&&&&&&&那年冬天,他收到一个小包裹,来自纽约。
&&&&&&&&&&&&里头装的都是照片,厚厚一叠,各式各样的雪,远的、近的,白色晶莹的六角形结晶体,美的像是假的。
&&&&&&&&&&&&照片之间夹著一张纸条,上面写著:
&&&&&&&&&&&&今年纽约没有雪了,明年你要不要来?
&&&&&&&&&&&&小gui看了只是笑了笑,把纸条塞回那叠照片之中。
&&&&&&&&&&&&「美国到底有多远啊?」
&&&&&&&&&&&&在一个无聊的下午,他也无聊的问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就是坐飞机要坐十几个小时那麽远啊。」朋友说。
&&&&&&&&&&&&「喔。」他点点头,然後点了一根七星。
&&&&&&&&&&&&他已经不再抽Marlboro了,反正他也抽不习惯。
&&&&&&&&&&&&大四那年的冬天,是戴品非离开的第二个冬天。
&&&&&&&&&&&&小gui几乎就要忘记他,时间就是这样,可以毫不留情的把一个人从记忆里头慢慢的带走。
&&&&&&&&&&&&但是戴品非却寄来包裹。
&&&&&&&&&&&&小gui打开它,里面也没有什麽,一个透明的密闭盒子、一张照片、一张纸条和机票。
&&&&&&&&&&&&照片中,一片雪花被搁置在一个紧闭的透明盒子里。小gui看了看盒子,的确是同一个,但是里头并没有雪,只剩下一些溶化的水,看起来莫名寒怆。
&&&&&&&&&&&&纸条上面写:你来,我带你看雪。
&&&&&&&&&&&&小gui静静的看了一会纸条上那一串英文地址,然後把机票和纸条一起压在桌垫底下。
&&&&&&&&&&&&当机票过期的那一天,他犹如吊念般的和朋友借了一根Marlboro。
&&&&&&&&&&&&从此小gui记得,从美国到台湾的距离,大约就等於一片雪花溶化变成水的距离。
&&&&&&&&&&&&其实很多东西都和雪一样,曾经完美,然而转眼溶化,再也不能回复原状。
&&&&&&&&&&&&他和戴品非之间,存在两个冬天、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如此遥远的距离,又何止一片雪花溶解?
&&&&&&&&&&&&太过寂寞的时候,他仍会想起他们那晚的对话。
&&&&&&&&&&&&那我就当你忘了我。
&&&&&&&&&&&&我不会忘了你。
&&&&&&&&&&&&谢谢,戴品非,但是再见。
&&&&&&&&&&&&小gui想,毕竟最後他们还是错过了。
&&&&&&&&&&&&19
&&&&&&&&&&&&接著就是大学毕业。
&&&&&&&&&&&&因为平底足的关系,小gui逃过兵役,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白天他在乐器行上班,晚上偶尔在PUB兼差打鼓。
&&&&&&&&&&&&很奇怪,打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