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然,再抬眼看着吴真的时候,脸上仍带着些许苦涩。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他一字一字地说。
瞟一眼沈为,又看看吴真,池涛立刻低下头,“我跟他,原本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么回事,所以,根本不是你介入,你也,从来不是什么第三者。”
“地震的时候,我救的人也不只你一个,那种情况,谁见你那样,都不会不管,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
“你不爱我,更不是错,”他的声线微微颤动着。
抬头望着吴真,“你真的,从来没有欠我什么,没有欠,自然谈不上还。所以,这次的事,我要跟你说声谢谢。”
吴真的头重的抬不起来,池涛刻意回避了那么多的事。他对不起池涛的种种,比如他们重遇时他刻意的勾引,比如对于他和沈为的关系,那么长时间的隐瞒,池涛被他们逼着长大了,但他依然,那么善良。
这样的池涛,至少值得一个,全心爱他的人。
杯子里的茶没动一口,池涛说完这些,已经站了起来,吴真也跟着站起来,这次,沈为坐着没动。
绕过沈为,池涛走到吴真面前,两个人面对着面,他对吴真笑了下,“吴真,你很好,但是我现在愿意相信你说的,没有谁是少了谁就不能过的。我总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人。”
池涛的眼圈微红,但他的笑意释然,他对吴真伸出手,吴真伸手握住他的,池涛在吴真肩膀上拍了几下。
“保重,吴真。”池涛艰涩的声音,终于,为属于三个人的爱恨情愫,恩怨纠缠,划上真正的句号。
池涛转身离开,吴真定定站在原地,掌心里握着一小片冰凉。
那是,不久前,池涛在他家借住时,他给池涛的备用钥匙。
十载光Yin,一朝归于原点,从此再无瓜葛。
这是吴真,最后一次,见到池涛。
(二四七)
转过头,沈为正看着他。
跟沈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从池涛进门到池涛离开,没有松开过。
吴真站在那,沈为站起来一把他揽在怀里,丰软的嘴唇叠落在他的唇上,吴真很久都来不及回应。
池涛曾说,他和沈为欠了太多,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注定不能善终,那么到今天为止,是不是,所有的债都偿清了。
像是长久的沉重顷刻被卸下后的负压,他似乎轻的腿软。
沈为缠绵地吻他,嘴唇密不可分地胶着在一起,吴真伸出手臂把沈为抱的更紧,他也回吻着沈为。
从缠绵到火热,唇间的温度终于变得灼烫,今后的路,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这是最后一次的否极泰来,他好像真的能相信了。
热吻如火如荼,吴真被沈为压倒在沙发上,不顾一切的纠缠,厮磨,一时,什么顾忌都抛出九霄云外。
一直到门铃清脆的响声突然打破客厅只剩下喘息声的沉寂,吴真在瞬间回过神,他在沈为身下挣了下,沈为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砸向门。
但是,门铃声依然响的不依不饶,沈为气急败坏,“想吃条聪明的鱼就这么难!”
吴真顿时被他逗笑了,他亲一下沈为的脸颊,“亲爱的,开门去。”
沈为在他敞开的衣领里,狠狠吻下一处吻痕,终于不咬牙切齿的从吴真身上起来。
吴真的眼光扫过他,沈为穿着宽大的运动裤,他也是,还好,不至于太现形。
吴真以为是秦姨送东西来,但门打开,进来的人是周航。
周航的眼光扫过沈为的脸色和吴真泛红的面颊,他向一旁侧过头。
周航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我刚好路过。”
沈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Yin沉两个字形容了,吴真差点笑出声,他看一眼周航,你这真是,路过,神一般的。
周航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丝绒首饰盒,“这个,一直没给你,顺路送过来。”
沈为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又扣上。
周航没再看他们俩,“我走了,有事你再给我电话。”
门合上时,吴真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笑的看着沈为。
沈为走过来,仰靠在沙发背上,吴真下意识的把首饰盒从他手里拿过来,他和沈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但打开那一瞬间,他怔了下。
是那块狐狸玉佩,他和沈为的定情信物之一,地震时碎了,现在,用金丝补好,镶嵌Jing巧的犹胜当初。
他还记得沈为离开前的那天下午,周航说他外出是去修玉,吴真把首饰盒稳稳地摆在茶几上,盒盖放在旁边。
有些事,到今天,沈为还没给他个交代,是不是只要他不提,沈为就永远不会开口解释?
吴真转过头,浅色的双眸凝视着沈为,目光一瞬不瞬,眼神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凌厉。
沈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