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在越辰耳朵里有点莫名的撩人。他忍不住偷偷看了正认真看剧本的青年一眼,神情突然古怪起来,就在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后,短信铃声又震了一下——这次是他的手机。
熊平:现在在哪啊?夜宿香闺??#坏笑#坏笑
越辰瞪着明显不够纯洁的某四个字,心虚地沉默了一分钟。
熊平:尼玛你竟然没有马上说我神经病#惊恐#惊恐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越辰:我在家里。
熊平:哥太了解你了,你特么竟然没第一时间反驳哥,有鬼!绝壁有鬼!!你要真在家我打电话了哈?
越辰:打啊,不打不是男人。
电话响起的第一秒越辰就接通了,给了个压低声音冷冷的喂字。
“还说没有鬼,你要边上没人,为毛声音这么轻?”
越辰顿时被向来观察力负分滚粗偏偏这个时候福尔摩斯附体的熊平给弄火了,猛地坐起身声音也大了许多:“我在家,在家!是不是还要给你拍个公寓内部高清全景啊?”
福尔摩熊:“那你刚才的沉默是为毛?为毛?以前每次你都是秒回你神经病啊你忘吃药的!我不信!”
越辰:“你神经病啊你!半夜三更忘吃药了?”
福尔摩熊:“你才有病呢你!声音还带颤你紧张个P呀你!”
安静的夜突然鸡飞狗跳的对话,顾泽言皱了皱眉,剧本往被子上一搁把手机拿了过去。
“喂?”
“啊?啊,顾爷……?”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哦。”
卧室重新陷入安静,越辰只露出个脑袋,盯着那张专注于剧本的侧脸,终究还是没忍住:“你这次接的是什么角色?”
“谷雨,二十三岁,皮肤白,尖窄脸,童年创伤,多重人格障碍。”
“你拿的这个,你能看懂么?”
“这是什么话,”顾泽言往后一靠闭上眼,背出电影贯穿始终的一段台词时,神情也瞬间不一样了:“世界充斥着无数心血来chao的善意,无意而为的罪孽,还有大量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其实做好人做坏人都很容易,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人或坏人。位于光明和黑暗两极端的个体,都是上帝选择之人,身处炼狱,备受考验。”
你就装吧。“可是你剧本拿反了。”
强装镇定很成功但Yin沟里翻船的顾泽言翻页的手一顿,脸上破天荒闪过一丝不自然,越辰还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对方突然俯身把蜡烛吹灭了。
“睡觉。”
“……”
你这样算恼羞成怒么?越辰默默地想,还没等他想清楚,身边的青年突然朝里翻了一下身,手臂搭在他的腰上,理所当然又异常娴熟地把人往怀里扯。
但他忘了越辰的身高体形明显异于平日搭对手戏的漂亮妹子们,结果角度没掌握好,顾泽言的鼻梁被越辰的脑袋磕了一下,他有些懊恼地调整了下抱人的姿势,然后用一种你就不能小鸟依人一点的力道圈紧了放在腰侧的双手。
说实话越辰的后脑勺也磕得有些痛,这个痛苦的姿势让他身体紧绷,更加睡意全无:“……你能不能松开点?”能别互相折磨么?
身后的青年没有回答,呼吸悠长,要不是紧贴背后传来的明显异于平日的心跳频率,和自己的如出一辙,越辰真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系花在黑暗中困惑地睁着眼睛,心想着虽然互动不太协调但他也很紧张我不算亏等乱七八糟的,最后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关系确定当然要一起睡觉……又不是不举……?”安格非擦着头发一字一句念出了何卓郁正发着的短信——这小子趁他洗澡竟然用他的手机在和阿言聊天。
“教坏小孩子,”安格非伸手要抢手机,何卓郁把手机一丢,反身把人按在床上,板着脸恶人先告状:“他都没发现是我在跟他聊,你们平时说话就是这么没节Cao么?”
安格非心虚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小系花……跟他在一起了?”
“嗯,这样也好,以后他就没立场妨碍我俩了,之前真是烦得要死。”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何卓郁凑过去轻轻嗅着,手也不规矩起来。感受到身下的人明显心不在焉,他皱了皱眉,停了动作。
“不高兴?”
“说实话我并不希望阿言走我们这条老路,因为我他跟他的父亲关系很不好,但我知道他心里是非常敬重那个人,渴望他承认自己的。两人现在闹这么僵,顾霖岳还一直打压他,要是再加上越辰这个变数,我怕他未来的路更加不好走……”
“Fiona姐跟我转达过顾董的意思,他要我赢过顾泽言,还给了明确的期限——下一届金莱奖的最佳新人,你希望是我还是他?”
“谁说一定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自恋。”
听到安格非避而不答,何卓郁笑了笑,吻上故作轻松的青年的唇,顺便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
我不知道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