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杀了我之后,你最后一个目标,就是撒旦。七个,不多不少,正好是七个。”
“只有叶国丰坠崖这一起命案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觉得一切都是我干的,是认为我有□□术吗?”
康仁海顿了顿,“你有帮凶。”
“那你为什么还独自前来?不怕我跟他合谋干掉你?”谷雨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还是说你只敢一个人来,就是为了杀我?”
“……”
“查不下去是因为上头有人,下属太正直也让你很头疼,趁清明哥绑架Childe逼他伏罪的时候,你开枪把他打死了,还串通Childe变成是他正当防卫。”谷雨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这些是Childe喝醉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J市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你看,警长都是他的走狗。”
“闭嘴!”康仁海面容变得狰狞,刷的拉开保险。
“不想见见他的帮凶吗?”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轻快的声音,熟悉到康仁海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转过头,几秒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
“医生……Jing通犯罪心理学……是你!”
“没错,我是撒旦。”
成泽露出一个微笑,扣动了扳机。
第二日,调查案件的康仁海警长被发现死在郊野废弃仓库,一枪爆头。
至此整个影片才从紧张悬疑的节奏落回了舒缓温情,谷雨码完了《过界》的第七章 ,也就最后一章,吞了安眠药,安静地伏案离世。
最后一章是他长长的自白,详细描述了整个系列案件的起因经过,动机手法,唯一的隐瞒是至始至终未曾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撒旦。
“Deacon,意为基督执事,他们需有正直的良知,诚实的品格,方能守住信仰之奥秘。
但我也杀过清白之人。
我最敬爱的大哥,他的母亲,我亲眼见她上吊自杀却没伸出援手。
我有罪。”
…… ……
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被谷雨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赵清明终于露了一回脸,和还是少年形态的谷雨的对视将整个影片以温情的气氛定格。越辰并未注意到这个煽情点,电影贯彻主题的那句台词,谷雨最后的自白还在他脑海里久未散去。
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
正如通往坟墓之路,往往由鲜花铺就。
“不看了,”片尾曲是安格非自创自唱的《清明谷雨》,更是给整个影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顾泽言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顿时觉得三更半夜看这种装神弄鬼的片子挺不好,万一系花心里一个脆弱有Yin影了怎么办,当即关了播放画面,露出海绵宝宝桌面的小清新。
“你喜欢谷雨吗?”我话搁着了,怎么夸你看着办吧。
越辰点点头,“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
什么,神经质吗?顾泽言挑眉看他。
“弱点,也可以说是最柔软的地方吧,他很强大,但他也毫不掩饰在赵清明面前,他会很卑微,渺小。”
“你是说我冷血么?”
对啊。越辰撇了撇嘴,“不敢。”
简直就是恃宠而骄,顾泽言靠过去,手臂环住他肩膀,整个人相当于挂在他身上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这种小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调调是怎么回事啊,可越辰就是吃他这突然露出孩子气的一套,拖着身上沉重的“包袱”,他艰难又毫无怨言地半跪着挪到笔记本面前,浏览豆瓣的战况,“什么事啊?”
“我和我父亲闹得很僵,他很强势,很霸道,非要证明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顾泽言附在越辰耳边轻轻地说,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但其实他从小是我的榜样,我最尊敬的人,只要他给我一个认可的眼神,我就会放下所有身段,做他的二十四孝儿子。”
越辰点鼠标的手顿了顿,“你是说如果他好言好语地征询你的意见,你就不会和他对着干,是吗?”
“或许吧,可是这里还有安格非的原因,他教我的所有原则和我父亲完全相悖。”顾泽言自嘲地笑了笑,“青春期的时候我都快Jing分了,理智上我当然倾向安格非那种温和无害的为人处世,可感性上我一直希望父亲能正眼看我一眼,把我当个适龄中二少年……最后就只能克制,让自己变得不在乎,毕竟得不到的东西,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喜欢,那很可笑不是吗?”
越辰脑补了一个跟在父亲身后捏紧拳头最终还是没要抱抱掉头就走的顾小少爷,心就突然软了,破天荒第一次主动地,带有安抚性质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啊,我看到一条特别有趣的评论,”越辰的目光还不忘瞟到好东西分享。
顾泽言光顾着看他了,看到他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心情也变得好起来,脑袋搁在他肩膀埋得更深:“什么?”
什么什么?离你眼睛0.4米的地方好么,“你不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