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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南淮林有点累,就想洗个澡上床睡觉。
他先洗,费城后洗,等费城洗完上床,他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
费城上床之后就拿着手机打游戏,南淮林问:“你不困吗?”
“不困,”费城说,“你先睡。”
“哦。”南淮林应了一声,侧身背对他,闭上眼睡觉。
可是睡不着。
总觉得少做了件什么事。
南淮林翻个身,枕在费城胸膛上,说:“别玩了。”
费城盯着手机:“这一把打完。”
南淮林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打完,忍不住叫了一声:“费城。”
“嗯?”费城漫不经心地应着。
南淮林抬手捏住他饱满的耳垂,轻轻地揉捻:“别玩了。”
这一把马上就要打赢了,费城却随手把手机放到一旁,一个翻身把南淮林压在身下,唇边噙着笑问:“想干嘛?”
南淮林不说话,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来吻他。
费城便温柔地回吻,却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南淮林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
费城也看着他,嗓音微哑:“用嘴说,想干嘛?”
南淮林便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
因为自己白天不愿意和他亲热,所以他现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南淮林从来没有主动求欢的经验,所以有些羞于启齿。
他垂着眼睛,嗫喏半晌,才小声说:“想要你。”
费城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下,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你要体谅一个母胎SOLO的心情,我现在正是食髓知味的阶段,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什么都没有,我恨不得全世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谁都别来打扰我们,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亲你要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
南淮林一脸吃惊:“所以,那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
费城感觉有点丢脸,脸微微红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南淮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费城。
费城被他盯得有点恼羞成怒了,凶凶地瞪着他:“再看就把你吃掉!”
南淮林笑起来:“你吃我吧。”
费城愣了愣:“你不怕岳父岳母听见了?”
南淮林的手钻进他的T恤里:“岳父岳母在看电视,听不见。”
费城便低头吻他,吻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很记仇地问:“以后还躲不躲我了?”
南淮林轻轻摇头,有点羞耻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一回,电视声没了,又转战到浴室,再回到床上时,南淮林像只餍足的猫,窝在费城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南淮林仍是对父母说带费城出去玩,然后两个人直接打车去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分才回家。
吃过晚饭,安分地陪爸妈看了两集电视,各自回房睡觉。
南淮林很快就睡着了,费城却兴奋得半宿没合眼,早上七点就把南淮林叫醒,抱着他下楼去洗漱,换好衣服,拿上户口本和身份证,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民政局,人家还没上班,但是旁边的复印店和照相馆都开门了。
费城早把流程弄得一清二楚,拉着南淮林又是复印身份证和户口本,又是照相,等忙完这些民政局正好也上班了。
从走进民政局到拿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快得让人没有真实感,好像还没睡醒似的。
费城高兴得像个傻子,让南淮林也忍不住跟着他傻乐。
“快,”费城难掩兴奋,“叫老公。”
南淮林还没这么叫过他呢,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夫了,是应该改改口。他酝酿了一会儿,艰难地说:“老……老公。”
当这声“老公”叫出口的时候,南淮林才算有了点真实感,从今天起,费城就不再是他的男朋友,而是他的丈夫,是他要与之共赴白头的男人。
突然就有点想哭,但南淮林忍住了,他用力抱住费城,在他耳边说:“老公,我爱你。”
费城低声说:“我也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
两个人又在苏州停留了一天,晚上带着父母、表哥一家一起去得月楼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饭后俩人没回家,费城借了鲍贵臣的车,载着南淮林一路向南。
“你到带我去哪儿?”南淮林问。
“去个没人的地方。”费城神秘兮兮地说。
夜色早已降临,明月皎皎,繁星熠熠。
南淮林降下车窗,夜风微凉,吹得人通体舒畅。
此时此刻,就算费城要把他带去天涯海角,他也会欣然前往。
全速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停在僻静的荒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