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梦见周思危,可醒来时,面对的又是一个毫无记忆的周小危,这样反而让他更加想念那个人。
午夜梦回之时,这种空虚的感觉更加强烈。
江容易从梦中惊醒,睁大着眼睛看着上方的横梁。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揽过了枕头,将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中。
“周思危……”他喊着这个名字,轻声说,“我想你了。”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江容易本想威胁一番,可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叹了一口气。
周小危与江容易只有一墙之隔,他能够清楚地听见隔壁发出的声音。
江容易在喊着一个名字。
周思危到底是谁?
周小危想着这个问题,神识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抱着脑袋,用力地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嘴唇上鲜血淋漓,疼痛才缓缓退去。
周小危失去了所有力气,摊着四肢躺在了床上。
冷清的月光顺着窗檐流入房间,周小危看着窗前的月光,心想,他一定要知道周思危这个人是谁!知道这个人和师父是什么关系!
于是在佘向雁来的时候,他一改之前避而远之的态度,走到了他的面前。
佘向雁嘴角带笑,说:“怎么,有事求我?”
周思危直视着那双金色瞳孔,问:“周思危是谁?”
佘向雁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他先是冷笑了三声,然后才回答了周小危的问题:“周思危?当然是江容易的道侣了。”
周小危的手掌攥紧,就连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都没有察觉到,他问:“师父的道侣?”
“是啊……只是后来他遭遇不测,身死魂灭了。”佘向雁伸出手指,捏住了周小危的下巴,说道,“你长得和他很像。”
周小危本应该拍开佘向雁的手,可不知为何,他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很像吗?”
“当然。”佘向雁眯起了眼睛,“不然江容易为什么收你为徒弟?”
周小危退后了一步,他本来还想问其他的事,可远远看见江容易朝着这边走来,他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急急跑走了。
江容易还有些奇怪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佘向雁笑眯眯地说:“没什么,逗逗他,挺可爱的。”
江容易瞥了他一眼,颇为自豪地说:“我的人,当然什么都好。”
佘向雁没说话,只嘿嘿笑了一声。
江容易还以为佘向雁只是逗了一下周小危,没有当一回事。可等到晚上周小危摸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江容易对周小危从未设防,所以当周小危到了他的床边,他才察觉到了有人到了房间里面。
江容易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年,眯着眼问:“是不是做噩梦了?过来找我给你唱睡前曲?”
周小危沉声道:“我已经长大了。”
江容易揉了揉眼睛,说:“既然长大了,还不滚回自己屋去睡。”
周小危低着头,问道:“师父,周思危是谁?”
“怎么突然……”江容易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周小危打断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做周思危的替身!”周小危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似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你才、你才……”
江容易惊了。
他看着激动的周小危,有些无奈地想,佘向雁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下次来一定要剥了他的蛇皮!
“过来。”江容易朝着周小危勾了勾手指。
周小危一愣,走了过去。江容易本想摸摸他的头顶,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周小危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以现在一站一坐的姿态,江容易根本够不到。
江容易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说:“弯下来。”
于是周小危就乖乖地弯下了腰,任由江容易揉乱了他的头发。
“瞎想什么呢。”江容易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听别人两句话就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做替身,傻不傻。”
周小危“嗯”了一声,情绪莫名的就平静了下来。他伸手抓住了江容易的手,直视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周小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充满了坚定。
“江容易。”周小危没有再称呼他为师父,而是极为郑重地喊出了全名,“我喜欢你!”
江容易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周小危的领口,咬牙切齿地问:“哪里学来的?”
“没、没有。”周小危一股脑地说,“我自己想的,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想你当我师父了。”
“我劝你冷静一下……”江容易无奈地说。
周小危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月光下,江容易看着周小危的脸庞。他确实成为了一位少年,无论是哪里都成熟了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