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会“啊啊”地叫她帮忙。那就是说,他把我当成陌生人了?可是我经常来啊。或者,他只是害怕我?是不是我表现得太热情了?拐卖小孩的坏叔叔坏阿姨好像一开始都会很热情的。我又想到他不堪的经历,暗骂自己没脑子。
于是,我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去医院。有空,我就待上一个下午,帮着阿姨一起照顾他。我再也不问他的事情,却总是说我的事情。从我的名字,到我出生那天发生的趣事,再到我从小到大所有还能记得的事情。
我的一个Jing神科医生朋友告诉我,有一类病人,他们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会有正常的生活活动,但一旦有人侵入他们的生活空间,他们就会静止不动。这种静止不动是很不可思议的。举个例子,如果一个这样的病人保持平躺的姿势静止不动,那么如果把他的枕头从头下抽走,他的头就会一直悬空着。Jing神科把这种现象叫做“木僵”,就是如喻这种情况下,病人就和一块木头似的僵硬不动。
我觉得,他就是得了这种Jing神疾病。当他害怕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幻想成一块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木头,来抵御他认为会施加在他身上的侵害。
我不知道,他把我给他请的阿姨当成了什么,竟然愿意向她寻求帮助。而其他人,即使他并不认为是有危险的人,也仅仅是被他当做空气罢了。
经过我的努力,他终于把我当成空气了。默许我随意地围着他转,对着他喋喋不休。
其实照顾起他来没有任何压力。他的静脉输ye里被参了一定剂量的神经性镇痛药,这是能让他平静的特效药。他对于外来的照顾几乎没有要求。不管你对他粗手粗脚,还是小心翼翼,他都不会表现出任何不满。
其实是我想太多了,对于一般人的触碰,他都处于“木僵”的状态,怎么可能表现出什么不满呢。
但是照顾了他半年的阿姨说,他真的脾气很好,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有一次他泻肚子,阿姨因为家里有些烦心的事情,总是不能及时地帮他更换裆里的裹布——医院不给他提供成人尿不shi,阿姨又是老思想,觉得那东西又贵,又不透气,所以都是四处找来废旧的床单、内衣什么的,裁成长块,洗干净了给他裹在□□里。都是旧物裁成的,如果沾了脏物就直接扔了,如果只是一些尿ye,味道不太重的话就洗洗再用。反正那几天,阿姨扔掉了一大半的裹布,但碱性极强的稀水便还是让他整个屁股和大腿内侧的皮肤几乎都糜烂了,嫩rou的地方更加不忍心去看。他有严重的吞咽障碍,除了迷糊稀粥,吃不了其他东西。他的肠道吸收也不好,即使用胃管给他灌足够的营养ye,最后也只是加重腹泻而已。所以,他的身体一直好不起来,身上一有伤口,就要长很久才能长出新rou来。那段时间,每次排泄对他来说都很煎熬。阿姨说,她能看得出来,他明明不太能控制住膀胱的,但为了不让尿ye刺激到伤口,他努力地控制着。原本总是滴滴答答的地方,那几天竟然要她去按去揉才能滴出水来。可是憋了尿不出也是要吃苦头的。阿姨见了也忍不住偷偷落泪,可是他没什么力道的细白手指却是轻轻地碰着她正按在他小腹上的粗糙大手上,嘴里低低地“啊啊”叫着。或许就是从这件事以后,阿姨对他来说成为了不一样的人。
医生说他的大脑和脊髓神经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打伤过,又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严重的骨质疏松,稍微用力就可能导致骨折,所以在他Jing神状态恢复正常之前只能让他卧床。按理来说,Yinshi天气的时候,他应该会全身酸痛难耐。但是阿姨说,他只是会有些低热,闭着眼睛睡得比平时多一些而已。我们都以为是止痛药在起作用,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在用止痛药。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药量,只是足以缓解他的依赖症状,并不能真的给他止痛。只是,他已经习惯了。
他的肾脏很不好,总是过多的滤出尿ye而没办法很好的完成重新吸收。腰椎又频繁遭受过重击,马尾神经多次受到了震伤,一部分功能丧失了。所以他膀胱扩张的感觉不很灵敏,也总是控制不好排尿反射,尤其身体虚弱的时候就更加严重。而他肛道的括约肌都是被活生生撕裂的,所以他明明感觉得到,却没有办法加以控制。
难以想象他曾经历过的事情,他却只是默默地封闭了自己。而我却试图去打开他伤痕累累的心。我该不该继续纠缠下去?我能不能承受他那颗重伤的心?
第16章 救赎2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长得不差,性格也挺好,却是活了二十八个年头,还是个处。
我不是没谈过恋爱,前男友们也不乏帅哥暖男,但是对他们要求亲密的进一步接触,总是提不起兴致,甚至觉得他们很脏。为数不多的几个闺中好友无不给我几个白眼,明着骂我有病。
有病就有病吧。反正我有手有脚,能力也不差,家里条件也不错,总是不用靠男人才能吃饭的,犯不着委屈了自己。
但是在我一厢情愿的缠着一个不会给我一点反应的男人一年多之后,我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病也说不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