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在了……”
“哈哈,现在的少年郎都如公子这般,爱讲笑话吗?”张睿应景地扯了扯嘴角,总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少年仍玩着手中的铜板,反问道,“现在的探花郎都如大人这般,口不对心吗?我若是讲了笑话,大人的眼眸为何不笑?”
“……”
吃包子还是吃香烛,这是个问题。张睿复打量起少年,明眉皓齿,颜如花月,风流婉转,真是牡丹花下死……呸!活着不好吗?
“这院子,我一个人住,确实冷清,既然公子不嫌,那就留下来,只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张睿浅笑,犹若毫不经心。反正自己一贫如洗,又有什么是值得人去觊觎的?
“施姓,单名一个豵字”,少年收起铜板,笑看着他
“失踪”,张睿轻笑,“这是个什么名儿?”
“缅怀故人而已”,少年说着,推开桃花掩映下的那扇门,扫了眼道,“我要这间屋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太鲜活的生命,也会招人厌的。那间春日可见夭夭桃花,夏日可闻缕缕果香的屋子,张睿本就是做客房的,如今予了少年,倒也物尽其用
既来之则安之,近来外面并无些什么作jian犯科的新鲜事儿。少年郎捉弄人的兴致能有多久,十天?半个月?知道他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年龄几何又有何意义,不过是个过客
让张睿意外的是,施豵真的会帮忙做些仆人做的事。至于打架暖床……这些张睿不需要的,皆事先一一告知。
施豵似乎诗文典故,各地风俗无所不通,张睿看书,每阅至Jing妙处,总想找个人分享。施豵每次都能给出,新奇而又恰到好处的见解,跟白狐狸着实有的一拼
如此,搞得张睿都不由觉得自己的命委实太好,随随便便送上门的,都是知音良伴,旷世奇才……
“大人,我哥哥他……他真的很有才华……哥哥……哥哥他真的很有才……”,那孩子的样子明明有话说,不知是怕还是害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急的面红耳热
曹宇扶起他,温声道,“不急,你起来,坐下慢慢说,我家里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弟弟”
那孩子听了,先是一惊,接着露出两排小白牙,乖乖地坐到曹宇身边
这孩子都在自家门前转悠一个时辰了,就是叫花子,也该打发点钱,让他早点离开才是。曹宇本以为左不过是孩子之间玩闹,吃了亏,听说他是御史可以监察百官,以为他也能监察世间所有‘不平’事,来告状来了。
想到着,曹宇不觉好笑,这种事从他做御史以来,每年都得有几桩,不是这个抢了那个的泥人,就是那个吃了这个的糖果。还有一次,一个孩子气冲冲地告诉自己,邻居家的孩子偷看了他的星星……
谁知,他出去,那孩子竟一言不发。良久,才小声道,“御史大人,我可以跟您进去吗?”
曹宇顿时觉出不寻常,轻点了点头,将那孩子领了进去。那孩子一进客厅就直愣愣朝自己下跪,嘴里不断念着什么‘哥哥’‘才华’的,眼见着头就要往地上磕
那孩子单薄的狠,缩在地上,小小的,无端的让人生就恻隐。曹宇让他坐下吃了些点心,见他不那么害怕,方道,“刚我还没看清,这仔细一瞧,跟我弟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暖儿,你快过来瞧,你弟弟他进京看咱们来了”
顾小暖以为自家夫君有正事要谈,早早避到屏风后,这一听他叫自己,也就款步走了出来。
顾小暖出来一瞧,那孩子面容姣好,楚楚可怜里又透着些斯文,和家中那破小子哪有半分像,遂明了曹宇的意,笑道,“夫君,还别说,这可不就是咱家弟弟”
她说着蹲下身,揉了揉那孩子的发心,指着曹宇道,“他,可是大英雄,最喜欢惩恶扬善了。弟弟要是受了欺负,尽管告诉他”
那孩子本就做好了遇到冷面冷心的大人的准备,不想御史大人及他夫人竟是这般和善。那孩子心绪平复,念着自家哥哥的好,心一横道,“大人,我哥哥他叫乔良,是今春科举的试子。哥哥一向才高,若不是太傅府徇私舞弊,泄露试题,哥哥他定能金榜题名。大人,我知道您是布衣出身,自是明白寒窗苦读不易,求大人明察秋毫,还哥哥一个公道!”
那孩子说着,眼泪已不由滚了下来,抽抽噎噎地梳理着事情的枝干
春闱,试题泄露一事,曹宇早有耳闻。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却无人提出彻查。此次春闱命题,除太傅府外,翰林院、礼部皆有参与,先不说这卷子过手的人有多少,单只这太傅府的钱枫,翰林院的杜瑾岳,礼部的魏宁这三个,又有哪个是好惹的。不管钱枫里子怎么样,至少明面上他是皇帝的老师,三公之一,德高望重。就是不讲杜大学士冷面冷心,手段了得,单瞧那整天笑yinyin的礼部尚书魏宁,若他真没两把刷子,白珩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至今仍是个四品侍郎
这事若放到他人身上,或许避之不及。可曹宇生就不懂何为逢源,年少时就因举发欺人的恶吏,被当地父母官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