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是在下多嘴了
其实世间许多事皆如治水,讲究个宜疏不宜堵,比如人言、群愤、□□啥的,杨珏的自我纾解行为,张睿表示能理解,毕竟圣人有言,“食色性也”
第44章 秦本纪
却说张睿给曾穰讲了数天课后,竟遭了嫌弃
“魏文候时,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
张睿这段尚未背完,只听曾穰抗议道,“我不要听这个,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曾穰这话着实让张睿反省了会儿。复看了看少年,挑眉道,“你毛扎齐了吗,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我……”,曾穰的脸红了个通透,“……我……我扎起了”,曾穰说着掀起下衣,就要扒裤子给他看
张睿忙止住他,温声笑言,“那小大人想听什么,小人悉听遵命”
曾穰从他那句“可惜,鞭长莫及”,就觉得张睿说话奇怪,偏偏这怪,怪在心坎上,听了总让人高兴
“我想听大气的,我想听秦皇汉武,我想听朝代的更迭,我想听大英雄!”
他双目闪闪,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张睿不禁有些怀念少年时的自己,“好”
少年得了应允,欢呼着向张睿数着自己想听的故事
张睿觉得自己都这么体贴了,多少要收点报酬,思及此,右手食指在曾穰额上狠敲了下,一双猫眼笑得愈发温和,“你说,那日你为何拿饼敲我?”
“……我……我……”,曾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我以为睿哥哥会对杨珏叔不利”
“噗”,张睿笑出声,“你叫我什么?”
“睿哥哥啊,不能叫吗?”曾穰睁大眼瞧他
“能!当然能”,张睿抑着笑,“你叫杨珏什么?”
“叔啊”,曾穰理所当然道,“杨将军于我有收留之恩,且跟我爹年数相当,将军乃曾穰长辈,曾穰自然需尊重些”
这话张睿听的乐得狂拍桌案,就差喊着叫好,心道等杨珏回来,可要拿这事好好逗他
“啊!”伴着一声惨叫,牵动伤口的张睿面部扭曲,今日讲学暂且作罢
杨珏回来时,张睿正翻看他日与曾穰讲的篇目,见他进来,将书放到一边,笑问,“将军,今天可遇到佳人否?”
他笑得跟想坏主意的猫儿一样,杨珏没忍住,上前狠揉了把他的脑袋,“你天天都在想什么?佳人我是没遇到,不过君子我倒是帮你找到一个?”
“君子?哼!”张睿头一扭,“没兴趣”
“我见那人像你这般,也喜读书,说不定你与他能成为知音”
“没兴趣!”
“好好,没兴趣”,杨珏给他顺了顺莫名其妙炸起的毛,轻笑,“那你看这首诗怎么样?”说着他将一张纸,献宝似地拿给张睿
张睿单手接过,看了两眼笑得既开心又舒心,“诗是王勃的《别薛华》,不过这字倒很好,不像我的字丑得要命”
杨珏似看到了转机,微笑道,“那你还不去见见,就当练字,我瞧那人读书颇多,你也好有人说话,整天闷在帐里,总不好”
他那话,听得张睿火大,恨不得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塞的什么,默念了几遍“须缓缓图之”,面上笑得温和,“阿珏可知,同好未必知音,同仇未必同袍呢”
“你看这里”,张睿说着,拿起边上的书,指给他看
“这是什么?”
“唔”,张睿把书的封皮朝向他
“《史记》啊,你不是早读过了?”
“读过是读过,可到现在该忘的也都忘了,我总不能拿半瓶水去祸害人。”
张睿说着懊丧地低下头,“今儿我还被小穰嫌弃了,他说我总把他当小孩子,可他不就是小孩子吗?真是的……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你看这里,这是《史记.秦本纪》,‘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世人多觉此处虚幻,不切实际,可要我说,这句最写实不过”言到此,他停下,偏头看向杨珏
“你啊,向来在这种事上最上心。”杨珏又把那段话看了遍,实在瞧不出个所以然,笑了笑,“杨小将,愿闻其详”
“世人多言,‘玄鸟,燕也。’认为此处是说,女修吃了燕子蛋,生了大业。也因这,认为是无稽之谈”讲到这里,张睿脸上漏出狡黠的笑,眼睛直勾勾盯着杨珏下面,“要我说,‘玄’即黑色,‘鸟’能假借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玄鸟’二字,不言而喻,此‘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当真写实极了!”
顺着张睿的视线望去,又听他这一番谬论,杨珏的脸顿时黑了一半,“你就准备跟小穰讲这个?”
看杨珏一脸严肃的表情,张睿忍不住捂着肚子直笑,“当然……不啊!”
瞧着‘得意忘形’的某人,杨珏勾起一边嘴角,“我倒觉的你这解释不靠谱,要不你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