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还不门清。张睿什么德性他们不知道,东离?天天在他手下打滚儿,那可是十足的小人,睚眦必报,手辣心黑的主儿
“大人放心”,孙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对着东离笑得奉承,“我们哥俩一定好好照顾张大人,辣椒水,老虎凳,应有尽有”
“啧”,东离嫌弃地挥了挥衣袖,“张大人可是风雅人,受不起这些”
“我瞧二位也是逛惯窑子的,男娼也嫖过不少,就没点风雅的法子里里外外照顾到了?”
“大人”,两人惊慌道,“那张睿可……”
“可什么?难道二位还嫌圣上亲点的探花郎,不好看不成?只怕脱光了,比那小倌馆头牌的风景,还略胜一筹”
孙旺陆焱二人自是不瞎,可张睿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哥俩倒真没把主意打他身上,经东离一说,再想他那艳若秾李的模样,直变了味儿,下面的鸟蠢蠢欲动,上面不住地咽口水
“张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陆焱咽着口水道
“蠢材”,东离眼角勾起,捻下一片薄荷,在手中细细揉搓,“有道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进了刑部大牢,哼”,他鼻子一笑,“哪还有活着出去的道理?”
“是是,大人说得是”,孙陆二人点头如捣蒜,刚得了许可,走出两步,不想又被唤了回来
“回来!”
“望了说了”,东离起身从袖中掏出两锭银子,抛入二人怀中,“张大人,极通音律,洞箫吹得可好,两位可要好好照顾,去吧”
牢里光线渐暗,张睿缩在角落,怔怔凝着身下的稻草,咔嚓牢门大开,两个黑影闯了进来
“我二人带了些吃食,大人可要吃点?”
张睿起身,那二人已走到近前,摊开食盒,里面除了馒头,竟还有两个小菜一小壶酒,张睿虽惊奇,仍礼貌地道了谢
他心中悒郁,实在没胃口,吃了半个馒头,只把酒倒尽了,整个脸烧得红扑扑的,完了还不忘又道了遍谢
“大人可吃好了?”孙旺笑问
“嗯”,张睿迷迷糊糊点头
孙陆二人见他喝得醉眼朦胧,傻乎乎地笑,似蘸了雨露的花,yIn心大起,一个解他的衣带,一个扯他的衣襟
“你们做什么?”张睿眼睛蓦地睁大,拼命扎挣
“大人吃了我们的东西,难道就不该知恩图报?大人的圣贤书读得可不好”孙旺说着拿手指朝他口中探去
张睿眼疾口快,在他虎口处狠咬了口,厉声道,“滚!”
“不识抬举的货色!”孙旺痛极,一掌将他掴倒在地,正欲起身加上一脚,却被旁边的陆焱拦住
“怎么?难道陆兄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孙哥说得哪里话,这人就一个,打坏了,兄弟到哪消遣去?要我说,这张大人爱吃硬的,你我掏出家伙儿,将他伺候美了,只怕那时候哭着喊着让咱哥俩Cao他还来不及呢!”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面目恶心扭曲的让人心悸,张睿凝眉,无望而不解地盯着二人,人的面目怎么能刁钻狰狞到那个地步?
“爹,我要回京!”
白珩喊出这句话时,白清玄正用鸡毛掸子弹书架上的灰,闻言那鸡毛掸子刷地抽在他身上
“你这会儿回京做什么?”白清玄吊起眼睛问
白珩不答,仍是那句,“爹,我要回京!”
“跪下!”白清玄爆喝,鸡毛掸子刷在白珩身上咻咻地响,“知道我为何抽你?”
“孩儿不知!”白珩跪在地上,脊背挺直
“如今京都兵荒马乱,置身险境,使父母挂心,此为不孝!京都封锁,你身无官衔,行不可行之事,此为不智!以其不智不孝,陷友人于不义,我抽你二十有五,仍无长进!”
白珩背后已渗出血来,疼得冷汗涔涔,却低低笑开,“父亲,孩儿自知不孝,可何为不智?何为不义?又何为长进?人活一世,若是不能从心,还要这命做什么?”
“孽障!”白清玄扔下鸡毛掸子,拿起一旁的藤条,抽在他脸上,煞时红痕爬上那俊朗的面容,殷红的血咬着白皙的皮,煞是好看!
在户内做针线的林茹梦,发觉情势不对,忙冲出来,护住白珩,白清玄收之未及,藤条结结实实落在林茹梦手上,白清玄忙丢了藤条,心疼地环住林茹梦,温声道,“让我看看,疼吗?”
“疼”,林茹梦含泪道
白清玄误伤了自家媳妇,恨不得以头抢地,捏着她的手,又是吹又是揉,林茹梦推开他,佯装生气,捂着心口,“可我这儿更疼”
她说着就自哭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纵再不成器,那也是我的,你凭什么打他?”
白清玄火蹭得上来,刚想吼一句,“老子是他爹!”可一见林茹梦哭得心酸肠断,又忍了回去,没气力地叹了句,“慈母多败儿”
白珩只是心急,并非真没脑子,京都封锁的连游魂都晃不进去,他这时去也枉然,何况母亲因他受伤,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