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能走路,如果你还是坚持,那随你。”
叶酩急忙点头,跟着易临川往前走,李叔在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跟着。
易临川熟练地穿过居民房,走进夜市,在一个摊子上停了下来。摆摊的大婶看见易临川三人,对他们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小川带同学来玩吗?”边说边从一旁的挂网取下三个素白的纸灯笼递了过去,易临川笑着道了谢,把灯笼分给叶酩和李叔,然后和大婶道别,继续往前走。叶酩也跟大婶道谢,然后追上了易临川。
天色已晚,四下一片昏暗,这偏僻的地方没有路灯,三人依靠手中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脚下的路。沿着一条狭长的小径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走过一个拐角,一条两人宽的长石梯就出现在三人面前。这条蜿蜒曲折的石梯通往山上,两侧有半人高的粗陋石雕围栏,不平整的石阶缝隙冒出些许青苔,因为多日梅雨,低洼处蓄了些积水。
叶酩忽然想起之前易临川回他的那句山里,心下微微一动。
原来他真的住在山里。
石阶shi滑,叶酩这一走神马上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此时一只手正好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叶酩一抬头,正好对上易临川的眼睛。
昏暗的光芒柔和了脸庞的轮廓,一根根修长分明的眼睫下,黑嗔嗔的眼眸望着他,暖黄色的灯光映在眼底。
噗通……
噗通……
心底忽然泛起一片温柔的悸动。
“小心。”易临川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叶酩走上一级石阶与他并肩,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踏上最后一阶石梯,易临川领着走了一条小路。三人沉默地走了很久,久到叶酩开始怀疑易临川是不是领错路了的时候,易临川忽然出声:“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古雅的屋子,分成了上下两层,斜斜的屋檐仍未干透,偶尔滑过一两滴水珠,上层两侧摆放着镂空屏风,中间垂着竹帘,帘后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三人走到门前,还没等易临川掏出钥匙,门就已经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开门的女子,眉宇间还有未完全散去的忧虑,偏中分的长发未束,温顺地披散开来。脸侧散落些许青丝,其余绕到肩后,融入身后的发。背后黑发柔柔地垂至小腿,一身淡蓝连衣长裙,随着屋外吹进的冷风轻轻摇晃。
“被老师留堂了。这是我的同学,叶酩。这位叔叔姓李,天色晚了他们送我回来的。”语毕,易临川转身面上感激地笑笑。
“姐姐你好。”叶酩也不戳破他,只乖巧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女子看向叶酩的时候,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却又很快被温柔的笑容掩盖下去:“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意心领了,但天色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了。”此时一直站在后面沉默的李叔开口了,她也不再挽留,笑着谢客了。
目送叶酩他们离开,易临川仰头看着她,问:“你认识叶酩?”
即使认识易临川这么久了,她还是每次都会惊叹于易临川敏锐的洞察力。
“算是吧,那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她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易临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才二十几岁,老什么老。”
“易临川。”
第二天上学,易临川在校门前的那家早餐铺买早餐的时候被叫住,听到这个称呼,易临川微微一怔,转身就看见叶酩那张傻乎乎的脸,忽然有种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这傻瓜,经过了昨天的事,两人怎么可能还冷的下来呢?还傻乎乎地凑过来问。
“上次的事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叶酩挠了挠后脑勺,试图乞求原谅,笨拙而诚恳。
易临川叹了一口气,“你没错,你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他向来倔得很,即使是做错了什么也绝不会道歉,但叶酩却一次次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让一向脸皮厚的易临川也稍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他欺负了叶酩似的。
易临川侧头看着身旁耷拉着脑袋的叶酩,蠢兮兮的样子,忽然有点心软。他用手搭住了叶酩的肩,说:“小卖铺有款糖叫mint,你知道吗?”
叶酩傻傻地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乖乖地说了一声,“我明白了。”
然后易临川课间就收到了两大盒雪白包装的薄荷糖。
易临川无语地看着叶酩:“谁叫你买这么多啊。”
“我把以后的份也买了。”叶酩的本意其实是希望下次临川不要突然间就走了,连沟通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以他的情商没有发现这是一句多么容易引起争执的话。
你还想有下次不成?
不过易临川也没计较什么,想着反正也吃不完就把糖分给了周围的同学,于是两人意外地收获了一大波好感度。
“那……我能不能继续叫你临川?”看着叶酩一脸恳切地样子,易临川心里微微一动。他忽然想起那天他对叶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