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弯曲的石头路将整个圆分成左右两边,石头路地下是镂空的,左右水源可以互通,两处鱼眼都种了荷花。一片片暗绿的荷叶浮在水面上,托着两三支未□□的荷花。水原本很静,可以一眼看清池塘底的淤泥和青石,只是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懒懒不动的游鱼都聚拢在她们脚下,水底的淤泥一下子被搅动起来,水变得有些浑浊。
林初意牵着她走到小路中间,不怕脏地席地而坐,腿弯放在小路外沿,小腿垂在空中,足尖恰好悬在水面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叶聆便学着她坐在一旁。
“怎么不怕脏了?”林初意有意笑她,但叶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反正你也会蹭脏。”
林初意失笑,想起曾经的恶作剧,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真记仇。”然后林初意把头转回去,撕开刚刚从小卖铺买的面包包装,随手撕了一块碎面包丢了下去。鱼群很快的聚拢,游动着争抢林初意丢下的碎面包。
两人沉默半响,林初意忽然开口。
“我第一次来这里喂鱼的时候,这里比现在还冷清。入口处两侧的竹子挂着蜘蛛网,那时候这里的鱼还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大。一个池塘里就瘦瘦小小的零星几条。我常常带着面包来喂。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毕业了,谁来喂它们?”林初意摇摇头,漫不经心地丢了一块面包碎屑,“可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仿佛真把自己当成它们的救世主似的。谁离了谁不能活呢?我没来的时候,它们活着;我走了,它们还是会活着。或许我来与不来,遇见与否,并没有多大区别。”
林初意拎着面包包装袋的一角,伸到叶聆面前:“你来试试?”
叶聆伸手,两人手指相触,她顿了一下,才接过那袋面包,撕了一小块面包丢了下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是这池中的鱼,你怎么知道你的存在对鱼来说重不重要呢?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和你的遇见对我来说重不重要呢?”
“我说鱼呢,干嘛扯到我身上去。”林初意别过脸去,讪讪地笑了笑。
所以说林初意无赖。明明是借鱼劝解她不要过于执着,可叶聆这样直白地一语道破,她便又扯了鱼的借口,把自己藏到更深处。
可偏偏叶聆是这样认真的人,打定了主意不让她逃。
“你对我很重要。”她这样直率,定定地看着她,很认真。“初意,我喜欢你。”
“……”林初意敛眸不去看她,面上不动喜怒,但终归抑制不住心底涌上来的欢喜。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溢满了整个胸腔,涨涨的却不难受,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但同时,亦有一片微凉的苦涩如鲠在喉。
“初意,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别躲了。”叶聆强硬地掰过林初意的肩,逼着她直视自己,“初意,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林初意怔怔地看着神情严肃认真的叶聆,只有她那双眼眸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答应她……
答应她……
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这个念头却越发强烈,仿佛有无数声音叫嚣着答应。
“……好。”
听闻这一句应承,叶聆的心一下子松了,笑着抱住林初意,“阿意,我好开心。”
“怎么忽然换了称呼,怪别扭的。”林初意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悠着点,小心掉下去了。”
“可是我不想和别人一样称呼你。”叶聆听话地放开林初意,却又紧紧地攥住了林初意的手,看向她的目光又欢喜又执着。
“那你叫我林初也行。”林初意一本正经地逗她。
“……”叶聆无奈地看着她,思索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安安,我叫你安安好不好!”
这个尘封许久的名字忽然被人提起,连带着名字背后的一片浮光掠影。可不得不承认,当这个名字被叶聆唤起的时候,心里就好像被一根羽毛扫过,痒痒的,教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你随意。”
“安安。”
“嗯。”
“安安。”
“嗯。”林初意回握叶聆的手,“我在。”
叶聆一连念了几遍,林初意都一一应了。
叶聆笑得有些傻气:“以后跟我一起去国外住好不好?”
“不好。”林初意不假思索地回答,“想想要是去了外国一天到晚被火星语包围……”说到这里,林初意想起这次月考英语那惨不忍睹的分数,扯了扯嘴角,“比杀了我还难受。”
“那以后我回来,我们一起在这里住。”叶铃斩钉截铁地说。
“喂……说什么傻话呢,你刚刚不也说了叶家产业在国外嘛?”
“你是一点也不在乎我们分离吗?不肯跟我去国外又把我往外推。”叶铃这句话带了些委屈,就像午后,她绕到学校后山,那只小nai猫欢喜地跑到她脚下却发现午饭没有小鱼的神情。
林初意抿唇忍笑,安抚道:“你是叶家下一任家主,怎能留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