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当枪使,高傲如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齐瑗以为林初意听了之后会大惊失色,最起码也会惊疑不定,却不料她神色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才知道当年的事情林初意或许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林初意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季雪出事的时候她分明才五岁。
“当初的谣言和那一味不该有的药,总该有人承担后果了。我不能去找我父亲,自然只能来找你了。”林初意笑得眉眼微弯,语气中的寒意却森森入骨。
林初意的神情太过骇人,齐瑗方才一时间被吓住了,才如此失态。此刻缓过神来,转念一想,她那早死的母亲还不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间,何况这个黄毛丫头。思及此处,她强自镇定,露出轻蔑的神情。
“那你想怎样?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杀我了不成?”
“齐家奢靡成风,家底早就虚了,如今和易家对上,也只能逞一时之勇。齐源为了齐家早就来找过我了。我对他说,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去找齐家的麻烦了。”林初意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残忍的笑容,“你猜,你的好哥哥会不会……”
林初意的声音渐低,最终的话语隐没在笑声中。
齐瑗呆立原地,怔怔地看着林初意诡异的笑容,眸眼中的恶毒让人遍体生寒。她不自主地想起几天前她的哥哥拜托她找林初意说情的时候,那焦躁不安的神情让人很轻易地明白,齐家的境况实在不妙。他肥胖的脸颊挤得眼睛小小的,看不出其中是否有杀意……
是了,哥为什么让我找林初意而不是直接找易楚文?
齐瑗心中一冷,强心压下心中的不安,色厉内荏地尖声叫道:“你胡说些什么!闭嘴!你闭嘴!”她慌乱间竟直接伸手要打林初意,幸好林初意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齐瑗的手腕。
齐瑗下意识想挣脱,却发现林初意抓得死死的,一时间只觉得手腕似要被捏断了的疼痛。
“你放手!”
“想打人?”林初意低低地笑了,眉眼都染上温柔的笑意,却忽然扬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齐瑗脸上,“啪”地一声脆响。然后轻抚齐瑗那一侧被打的红肿脸颊,有些歉意地低喃:“抱歉,疼吗?可我实在忍不住……”
“啪!”
“……再打你一巴掌呢。”
齐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林初意,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以至于一时间彻底懵了。
其实林初意一开始就不打算答应她任何要求,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戏耍她,舒缓一下这么多年积攒的恨意罢了。本以为看到齐瑗惊慌失措的模样会有些许报复性的快感,但是并没有。相反,有一种深深的倦怠感、无力感涌上心头。再怎么样,离去的人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林初意松开手,面上还带着腼腆的笑意,心里却越发不耐。感受到轻微的眩晕感,林初意当即决定离开,于是转身就走。此时齐瑗却忽然醒了似的,胸腔中翻涌着滔天怒意,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她顺手拿过桌上的瓷杯,在桌面上砸磕了半边,露出尖锐锋利的棱角,狠狠地朝林初意刺了过去。
如果不是侧面有咖啡店落地玻璃窗正好能映射出身后的情况,林初意也不敢把背后留给齐瑗。只是林初意真的没想到齐瑗会气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早就心有防备的林初意一直盯着玻璃窗,连头都没回,而且也根本来不及回头,果断下蹲。齐瑗根本没料到她会忽然下蹲,抓着破瓷杯的手发狠刺出,刺空后收势不及,上半身前倾,而脚下偏偏蹲了个人,一下子被绊倒在地。锋利的瓷片划过她右手手臂,瞬间血流如注。
一声破了音的尖叫响彻天空。
“闭嘴。”被吵得越发眩晕的林初意,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揉了揉额角,冷冷地斥道。
事情发展成这样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虽然地上一下子就晕开了一滩血迹,看起来很是吓人,但并未呈喷涌式溢出。而齐瑗中气十足的尖叫,也没有出现晕眩的症状。
循着尖叫声找来的年轻侍者见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林初意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递给他一些钱,说道:“她手划伤了。如果有备医用纱布的话拿些过来,没有的话拿些干净布条来,要快。然后你去打辆车,送她去医院。”
吓得六神无主的侍者听着林初意平稳淡然的声音,像是被感染了这份镇定,强自冷静道:“有纱布,我去拿。”
小侍者快步离开,但跟着他一块回来的还有慌慌张张的经理。
“齐太太!您怎么了?”
但谁都没有搭理他,林初意接过纱布想稍微处理一下,但她一靠近齐瑗,齐瑗就骤然尖声叫道:“你!你别过来!救命啊!杀人啦!”
“闭嘴!”林初意被这尖叫声吵得脑仁疼,不耐地道:“那你就一直流着血好了。”说完,把纱布还给服务员,转身要走。
“你!林初意!你还想跑?”齐瑗又痛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