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除开兵士以外的十数人。
而明柯一行人也正巧走到了这里,只见浣衣处的众人皆是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于是明柯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任茗此时的脸色,篝火映出的橙光笼罩下,以往如白玉寒石般冷漠的脸庞也显出了几番暖意,他心念一动,轻轻地拉过了任茗的手,放在手心里攥着,他缩了缩脖子,极其不自然的轻声说道:“给你暖暖手,免得你受了寒。”
夜里风冷,任茗自出了帐子后,手就凉了,只是这人的手倒是比他的更冷,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给自己暖手?只是他晓得明柯的心思,只在初接触时手指轻颤了颤,便随明柯去了。
明柯忐忑了半晌,生怕这人甩开了自己的手,毕竟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若是被拒绝,还是会习惯性地心疼一下。只是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明柯见任茗不排斥自己去拉他的手,下意识地就捏了捏他的指节,揉了揉他掌心的嫩rou。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虫多,很抱歉,明日夜里统一抓虫,么么哒
第69章 暗土长老
任茗颤了颤,侧头轻睨了明柯一眼,却是没把手抽回去,只是面上表情仍是淡淡的,叫人分辨不出喜怒来。
于是明柯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连眼神都是规规矩矩地放向了别处。
而别处最引人注目的不过是前几日还试图调戏他俩的浣衣处的那帮子人了,个个瘫倒在地,衣不蔽体,露出来的地方也都是些青青紫紫,看着着实凄惨。
明柯的脸色当下就难看了起来,耳听是一回事,眼见又是一回事,他一向看不得此类场景,这总能让他记起些不好的往事来。
篝火堆上的火依旧在熊熊燃烧着,然而风一吹,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儿的那帮人依旧是瑟缩了一下身子。任茗眉头一皱,轻轻挣开明柯的手,他走到那些人跟前,站定,却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比他们身上所穿的严实不到哪里去的破烂外衣,弯腰,递给了浣衣处那日带头调戏他俩的那人,然后转身回到了明柯身旁,主动地挽起了他的手,紧紧的靠向了明柯的身侧。
明柯整个人僵硬了一瞬,随即想到了任茗可能只是想不露破绽地同自己扮演好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夫罢了,这样一想,心间泛起的波浪又渐渐平息了下去,面上倒是自然。
“风大,我冷。”紧紧挽着他的任茗突然言简意赅地甩出了四个字。
明柯整个人又僵硬了一瞬,那瞬间过后,却是试探性地伸长了手臂,敞开了破烂的外裳将其紧紧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明明是睁着眼睛,在这一刻却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呼吸都已经屏住,心跳声的已经忽略,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于怀中人相贴处……
先前跟着王麻子的那俩兵士,走至近处恰巧听到了何文所言,晓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便同王麻子说了一声就退回了值夜的地方,等着回去再同他们头儿商量接下来如何行事。
于是此时的这片营地,除了浣衣处众人,便只有明柯他们四人。
“你是觉得我们可怜吗?呸。”尤赤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一只手勉强撑起了上半身,另一只手却是把任茗方才递给他的外衣扔得远远的,他被眼中的夫夫恩爱场景刺激得眼珠发红。
尤赤即浣衣处带头的那中年男子,他们一众人都有着各种悲惨的身世和遭遇,除却个别实在活不下去了的自卖之外,基本上都是被拐骗来的。
而尤赤更是惨中之惨,他是被自己的夫君卖掉的,日夜在这边境的地狱里煎熬着,能坚持着挨过一天又一天也不过时时刻刻都想着周围人的遭遇亦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便错觉可以一直忍受下去罢了。
但明柯二人入浣衣处打破了尤赤的自我安慰,二人的亲昵直接让他陷入了往日的噩梦里。因此,他带头,浣衣处便联合了起来整饬明柯二人。
尤其是尤赤在前几日与明柯他们硬碰硬时碰了壁,便想出了个找人yIn.辱二人的Yin毒法子,于是今夜他在那帮子畜生身.下痛苦的时候,想着明柯夫夫应该也在绝望挣扎时,亦有种有种变.态的快感,却没料到这二人竟是什么侮辱都不曾遭受过。
方才任茗向他递衣时,尤赤便闻得清楚明白,而随后任茗和明柯的亲昵更是直接刺激了他……
因而半夜寂静的营地里突然就炸出了这样一句话,尤其是最后那掷地有声的气音,让每个人的耳畔都响过了一声惊雷,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噗。”却是王麻子先笑出了声,只是笑过之后又不说话,眼神四下游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站在不远处的何文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也不晓得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明柯谨慎地观察了王麻子的面部表情,思考该是没什么异常之后,他出声道:“我们有何不同吗?”
何必把己身的悲惨遭遇讲出来给他人取乐,尤赤暗恨,于是咬紧了牙帮,不吭声。
“既然没什么不同,又何来可怜你们一说。”明柯淡淡笑道,“连佛都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