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道古旨的想法,反而隐隐有以其拖延大婚之意,若诸位大臣奏请他尽早完婚,他便反问道江南那边儿把孤的元君送来了吗,以此直接塞住大臣们的口。
大臣们很着急,但是他们不敢再上书,他们陛下会给他们扣上蔑视太.祖遗旨的帽子。
如此又过了八年,祯明帝年纪眼见着便要奔着三十去了,后宫还是空空荡荡的。
这一年,大臣们是真的耐不住了,因着江南那边儿的太子长孙清便是今年及冠啊,依旧例,及冠后便是大婚,若那长孙清都大婚了,他们陛下还打着光棍……啧,他们北边儿的脸可真的丢尽了。
于是每日早朝上书完政事后,便有那Cao心国祚的大臣一哭二闹三撞柱,求司空旻早日大婚。
某日,司空旻一挥袍袖,佯怒道:“成何体统,孤何时说过不大婚了,你们若是给孤找个姓长孙的儿郎来,就算满脸麻子,孤也封他做元君。”看着殿下众人苦着脸,眼珠一转,又道:“听说那长孙清下月便弱冠了?”
众大臣丧着脸叹气,心道,是啊是啊,陛下,咱北边儿要成大笑话啦。
司空旻大笑道,伸出手遥遥指着南边儿,“听说那长孙清容色甚好,众位爱卿如此记挂朕的婚事,不若修书去江南,问问那太子殿下愿不愿来帝京做孤的元君。”凤眸含笑,眉梢微挑,满脸的促狭之意。
众大臣:“……”我滴个乖乖,陛下是不是早就惦记上那江南的太子殿下了。但还好陛下有大婚想法,那也是有机会脱单的嘛,他们心里竟不约而同的生出点欣慰。
大臣们很心动,但是大臣们不敢行动,半夜里写废了无数纸张,到底还是没腆着脸送出求亲书。
只不过关于此事的风声却是走漏了,开始只是在帝京传,后来竟是传得越来越远,江南那边儿的百姓也都晓得了,以至于北边儿和南边儿的人若是碰上了,都是这般打招呼:
“你们北边儿的皇帝近日敢给我们太子殿下送婚书了吗?”
“噫,你们太子殿下还没准备好嫁妆吗?”
……
司空旻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话竟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就连他阿弟都特地进宫来打趣他。
“阿兄,你何时惦记上那长孙清的?”司空平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不紧不慢的轻轻敲着桌面。
司空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弟啊,别这么老实,听风就是雨的,我连他人都没见过,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听说那长孙清容色过人……”司空平慢吞吞地道。
司空旻痛心疾首的摇头道:“美色误人啊,你看看咱父亲,都把爹爹迷成什么样了,说东便是东,说西便是西,当年手段狠辣的任贵君现在都柔成一潭温泉水了。”
司空平咂咂嘴,附和道:”嗯……色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
司空旻觉得阿弟有点儿不对劲儿,便道:“平儿,我总觉得你今次进宫有点怪怪的,不……是自去年你跟父亲他们出门游玩半道失踪之后再回来便一直有点儿怪怪的。”
司空平轻瞥了他阿兄一眼,撑起身子,正襟危坐道:“阿兄,你跟长孙清真的无甚关系?”
“真没关系,我只是不想成亲罢了,独身多逍遥啊,说实话,我连皇帝都不想当,唉,可恨比你早生了几年,喏……”司空旻捅了捅他阿弟的胳膊,委屈道:“我都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了,我也想像你们那般四处游玩……平儿,不若换你来坐这个位子?”
司空平只装没听到,又扯到之前聊的话题上:“既然阿兄跟长孙清不认识,那我便直说了。”顿了顿,绯色从他的双颊直透到脖颈,“阿兄,不若你把我嫁去江南罢。”
司空旻手抖了抖,愣了半晌才道:“你去年便是去江南了?”
司空平点点头:“都说江南风光好,偏父亲他们总是要避着走,我一时好奇,便去了。”
“那……容我再想想。”司空旻迟疑了一下答道。
……
第二日早朝,勤政殿上,气氛有点微妙。
司空旻看着侍儿递上来的折子,脸微有抽搐,又看了看殿下站着的江南来使,半晌才咬牙道:“长孙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江南来使恭敬道:“为太子殿下递婚书。”
“求娶谁?”司空旻眸子彻底冷了下去。
“自然是求娶陛下您了。”江南来使站直身子微笑道。
话一出,殿下的众位大臣虽不敢交头接耳,却是眼色使得没完没了,面上看着皆有点尴尬,心里却都存了看好戏的想法,苍天有眼,厚脸皮终于遇到厚脸皮了。
司空旻已经能想到今日之后南北百姓大抵又要换问候语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额头青筋突起,摆摆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滚。”
“好的。”江南来使依旧微笑答道,然后微笑着被拖了下去。
……
“长孙清,你做甚这么气我阿兄啊,哈哈哈哈……”在大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