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模样。
其他两人还不肯罢休,贺洵也猛地抽出水鞭,与殷左圣的那柄长剑一齐指向沈和光,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沈和光不说话,只是静静偏了偏头,看向那画面不断变幻的窥天镜。
镜子中映出的画面不断变幻,只需仔细一看,便能发觉画面始终围绕着一个他们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人。
那是年仅十几岁,距离成年尚早的沈家二少。
只是,相对正常的画面来说……镜子里的画面,似乎时间流逝更快一些,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能看见里面的沈二少在沈宅无忧无虑地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贺洵再次发问,沈和光却拒绝了回答,那满头的白发披散下来,将他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若非能瞧见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看上去几乎与死人无异。那双黝黑、看上去深不见底的双眸,也掺杂了某种疯狂的色彩在里面,与那冷静、平淡的表情形成违和的反差感,透着一股子令人胆寒的鬼气。
也正是这一股不似活人的神采,竟将其他三人震住了,迟迟没有再动作。
殷左圣不知为何,拿着长剑的手微微发颤,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后便忽然松手,任由长剑掉在了地上。
秦焕之,则压根没有心思多看、多管,只跪在一旁,紧紧握着沈明渊逐渐变冷的手,五脏六腑都烧灼得发疼,让他什么也做不到。
贺洵的自控能力算是最好的,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是一派冷静的模样,蹲下身捡起了被丢在一旁的银环灵珠,托在手心,而后转向沈和光,眼里写着毫不掩饰的猜疑和不相信,“沈和光,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修为在刚才已经损失了大半,连连降阶,如今只剩下了保命的那丁点灵力,面上却丝毫看不出胆怯之色,反而打破了那层面具般的君子气质,将眼底的贪婪、癫狂之色都显露出来。
他只是微微运力,那灵珠中的生魂便四散开来,飞去了大片,有的钻入树藤的缝隙,本向它原本的rou身而去,有的则直接进了噬魂兽的口中。
这样的举动让本来已经归于平静的场面,再次变得动荡起来,树藤深处开始有了可怕的响声,那些灵兽也开始一个个变得躁动不安。
贺洵再次逼问,“还有沈明渊,他的身份又究竟是什么?”
一字一句,都问到了最根本的点上。
沈和光终于动了动嘴唇,露出个讽刺的冷笑,“他是天道。”
殷左圣退了一步,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跑。可后面突然袭来的树藤却比他更快,瞬间便绑在了他的腰上,一个细细的根须同时扎进背心,根须的另一头,则顺着沈明渊的衣领钻了进去。
“艹……你放开!给我放开!!”
殷左圣不断挣扎着,挥动长剑在绑着自己的藤蔓上劈砍,却敌不过植物再生的速度。
砰地一声,长剑被打落在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站在了殷左圣面前,一双眼不带温度地盯着他,“你不会死的,别挣扎了。”
“我……我靠,聂辛?!你是人是鬼?!”
聂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从人身边饶了过去,来到没有气息的沈明渊身边,他胳膊的伤还没好,另一手却握着长剑,绷着浑身的神经忍了片刻,忍住了立刻与贺洵打起来的冲动,侧身挡在了贺洵和沈家兄弟面前。
贺洵显然还没完全相信,也自知被夺走修为的自己不再是聂辛的对手,追问道,“他是天道,你又是什么?这根本说不通。”
语气仍是平稳的,面色也不见多少动摇,然而透过他胸口那血rou模糊的伤口,却能够清晰的窥见骤然加速的脉搏,甚至连已经被他用灵力止住的血,也流出了一缕,覆盖在已经开始变干的衣服血迹上。
另一半,殷左圣不知被抽走了什么东西,浑身发虚,倒是修为灵力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被树藤放下了,在他眼里,似乎跟贺洵作对更重要些,哈哈大笑起来,“贺洵你这个蠢货,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天道被你这样又那样,还差点被你玩死,现在你可是再也求不得道了!哈哈哈哈哈……喂,我怎么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聂辛想让他闭嘴,看也不看解释道,“寿元被抽走了,当然不对劲,闭嘴吧。”
沈和光看向窥天镜,眼中透出爱怜的温和神色,里面的沈家二少已经从13、4岁长到了将近成年,看起来身形拔高了不少,镜中的自己正抽出了闲暇时间,带着他在一处雪山的温泉附近游玩。
秦焕之突然低骂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了。
沈和光不急不缓地低语道,“我?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才是天道不成?”
话音落地,又轻笑了两声,“我也很想知道,对天道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
就在这时,窥天镜中的画面变幻地越来越快了。
最终,镜中的沈明渊离开沈家,来到了自己的别邸附近,吃饱喝足后到了一棵茂密的树下小憩,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聂辛一眼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