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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动暗卫。
&&&&不过这些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可以喝最好的酒。
&&&&最烈的,最醇的,最淡的,最有后劲的……
&&&&哪怕皇宫大院里,当今皇上最宝贝的那几坛,还不是被我弄到手。
&&&&打赌输了欠我一笔的那几个,前些年中秋左右,趁着办事省出的两天余闲,和我一起,从皇宫大院里,辛辛苦苦抱出两个大坛子来。
&&&&一坛归我,一坛归他们。
&&&&有两个挂了些小彩。
&&&&不过理了伤,品了几杯,他们换了个眼色,点点头,算是认了这番辛苦了。
&&&&否则,少不得找我这个出主意又占了大头便宜的算算帐,去去晦气。
&&&&我当作没看到明目张胆的暗流涌动。
&&&&开了自己那坛,喝一杯,祭一杯。
&&&&敬天一杯,敬地一杯。
&&&&那夜,皇郊启秀山峰顶,月圆圆,景色实在不错。
&&&&我喝的不多,可这般的好酒……
&&&&肖大哥,钱二哥,乌三哥,赵四哥,算我们的五人份,绰绰有余了罢?
&&&&八、
&&&&极北之地,这般时节,早已经飘雪,天地间都是雪白雪白,冰冰凉凉的。
&&&&和往年,一个人,想着些旧事,坐在那个无名小山坡上半腰的老树墩上。
&&&&喝一杯,祭一杯。
&&&&敬天一杯,敬地一杯。
&&&&而后,继续喝一杯,祭一杯。
&&&&直到半夜时分,坛空酒尽。
&&&&那老客栈还是老样子。
&&&&挂在门外,一左一右的“宿”、“食”二字布旗,比前一年又破了些,旧了些。
&&&&掌柜的按我早先的吩咐做了拿手饭食,已经歇去了。
&&&&剩个小二哥顾着灶上的东西,瑟瑟地打着盹等我。
&&&&多多打赏了些银子,挥挥手让他睡去。
&&&&没有什么要他继续忙活的,用了这些温热的饭食,我也要回房歇息了。
&&&&我真正没有想到,我会在那时,那地方,遇到他。
&&&&小二正合上留的最后一块门板,却有个官差扑上来敲门求宿。
&&&&是押解犯人的两个差爷。
&&&&不好伺候的客人。
&&&&架子大,吝啬又挑剔。
&&&&他们瞄了我一眼面前刚刚开用的热饭,正要开口说什么,眼神又溜到我身侧的剑上。
&&&&其中一个扯了扯另一个,两个噎了声。
&&&&连吩咐小二做事的嗓门也低了些。
&&&&还算是有几分见识的。
&&&&自顾自用了饭,上了楼。
&&&&楼梯转弯的地方,眼角不经意落进他们三个。
&&&&那个被押解的,有几分眼熟。
&&&&江湖上,平白无故觉察到什么眼熟的,总是要出事的前奏。
&&&&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凝神一想——
&&&&竟然是那个镇远将军!
&&&&日日皱着眉头拼沙盘,搏杀敌众不要命,中了春药只会扭来扭去,二十一岁尚在室的名将之后。
&&&&我搭在剑把上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真是不堪回首的任务。
&&&&还好,现下去了面具易容,他不可能认出我。
&&&&贬籍流放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
&&&&出生入死的将军,班师回朝,没的封赏不说,却是这种下场。
&&&&不过,其实也难怪。
&&&&庙堂之事,哪里有楼里那么明晰。
&&&&功高震主。
&&&&权势之争的牺牲品。
&&&&在营时令行禁止,触犯了其他人的利益,一旦边疆暂平,帅印一收,那就……
&&&&诸如此类的理由,随便找一个便可以拿下他小命。
&&&&流放,大概还是求情得来的。
&&&&不过记得当初的资料里,他父亲旧部多在西北,碧落这边的军中,若要做些手脚……
&&&&没准还不如午市斩首干脆。
&&&&……
&&&&……
&&&&摇摇头,
&&&&宽衣枕剑而卧。
&&&&明天中午大概能放晴,去给肖哥他们的冢清清野草罢。
&&&&九、
&&&&跟店家借了锄头,拎了些猪头rou,几斤馒头,一坛烧酒,我去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