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触地,默默站起,宽衣解带,不一时褪去内外衣裤,赤身而立。我倒一抽一口凉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完整地看到风丑的身体。修长的腿,细细的腰,平直的肩。风丑的身材可称完美。换个时候,怕不只是看见,就可点燃我的欲火。这时我却全身冰冷的,如入冰窟。
但见那挺拔健美的身躯上,纵横交错地布满创痕。一条一道红红褐褐,红的是血痂,黄褐的是伤药。另肩背及腰下、大腿还绑着惨白的布条,显然伤口太大,尚未收口。
雨扶风脸色更冷,道:“都解开。”
风丑默然从命,逐一解下身上的布条,很快就变得真正身无寸缕。布条下的伤口更是可怖,最小的也有半尺来长。少了布条的束缚,随着动作好几条伤口都重裂开来,露出里面殷红的肌理,并有脓血渗出。
雨扶风皱起眉头:“化脓了吗?可恶!使用劣质金创药,就是好了也会留下一身疤。紫稼去烧水,再跟店里要一坛烧酒和一些盐巴来,给我把他好好清洗一下!”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再是没有经验,伤口沾到烧酒和盐会很痛我还是知道的。雨扶风是认真给风丑治伤,还是存心折磨人啊?
我基本上确定雨扶风是存心折腾风丑的了。
我依命要来酒和盐,烧了一大锅热水,用大壶装了,分三趟提到上房,倒进木桶,给风丑洗伤口。
雨扶风是爷,自然不会动手的了。只坐在榻上监督,让风丑自己洗,背后够不到的就叫我动手。那道伤口是最大的一条,足足一尺多长,口子裂开来,几乎可以并排放进两根手指。我用软布巾沾了水擦洗,已经是小心再小心了,风丑背上的肌肤还是不住地颤。好容易洗净了原敷的金创药和渗出的脓血,雨扶风又叫我浇上烧酒。结果不但风丑十只手指全部扣进墁地的青砖里去,就连我看着都手软得拿不稳酒瓢布巾。
好容易把风丑全身上下二、三十道伤口都用酒洗过,雨扶风叫他近前,取出一只锋利的匕首,将每一条伤口重又挖了一遍,被烈酒烧得泛白的肌肤全部削去,又都流出血来。再用水洗过,就叫洒上盐粉。
洒过盐,雨扶风拿出巴掌大一只玉匣,打开来,里面是透明的翠绿药膏。雨扶风亲自动手,直接将之涂在风丑身上每一条洒了盐的伤口里。药膏极粘,即使是背上最长最宽的那道伤口,给雨扶风用手指捏合后抹上药膏,也没有再裂开。
一大轮折腾下来,风丑居然没有痛昏过去,我都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可怜他了。看他满身满脸shi漉漉的全是冷汗,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灰中透青,我觉得还是应该可怜他的。
这时天已全黑下来。雨扶风叫我收拾了东西,又叫了一桌Jing致晚餐。却只两付杯著,并不许风丑上桌。亦不许他着衣,只叫他赤身跪在边上。
这时的风丑真的很可怜,向来平静清明的眼睛看来都有些发空,我还隐约听见“咕碌碌”的轻响。就算他是中午吃了饭过来的,给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时候也该饿了。我是没胆子在这风头儿上替他说情,只趁雨扶风不注意的功夫,偷点火腿虾球什么的抛给桌下的他。也不知他是痛得发昏还是怎么的,竟是全无反应,几块吃食全掉在地上。
食毕收桌子,雨扶风看见地上的食物,笑道:“紫稼马屁没有拍中吧。你风哥何等的心高气傲,便是饿死也不可能吃你喂狗似的丢下桌子的东西呀!”
我微怔。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怎么会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他挨饿,哪里有把他当狗儿了?我至今还记得幼时没有饭吃的饥饿滋味。便是当年阿爸刚开始训练调教我时,做不好受到惩罚,鞭打、倒吊、关黑屋跪碎石我都忍得,最受不了的就是饿饭。我是怎么也想不出会有人宁可饿死也不吃东西的。
“不过,”雨扶风忽地正起脸色,“你只顾着疼你的风哥,眼里还有我这个爷么?他有胆子私自出宫,我只一顿不给他饭吃,你就出来做好人。”
我心里一惊。这…这个……糟糕!被发现了!我不由看向风丑。他仍跪在地上,低着头并不看我。一股怨恨自心中涌起。他为什么不把那些东西吃掉?一片好心给他的,他不领情也罢了,却害我被爷发现……
这时再怎么怨恨也没有用,后悔更是晚了。雨扶风直接说出他的决定。“既然你这么关心你风哥,我便成全你俩,让你们有福同享。”说着话,雨扶风拿出一只小小瓷瓶,将其中的红色粉末倒了些在酒壶里,摇晃均匀后,将壶中残酒倒入两只酒杯。每杯里只得七分满。
“一人一杯。”雨扶风说道。
我禁不住再往风丑看过去。他在宫里比我久,雨扶风的花样知道得自然比我多。那诡异的红色药粉是什么东西呀?喝了会怎么样?
风丑仍旧不看我,伸手端起其中一杯,一仰而尽。再偷眼看雨扶风,却正与他冷冷的目光相遇。哎呀!爷的吩咐哪里有我打折扣的余地?不听话的后果只有更惨。我猛地惊觉,连忙也端起杯来喝了。
红色药粉的作用很快就清楚了。半满的小小一杯酒,下肚不过数十息的东西,我就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