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脚步不稳,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段砚行扶得尤为顺手。
&&&&云觞并不认识苏文,只知道他们一起做过节目,只在节目录像中见过。他这个人不太喜欢记路人甲乙丙丁的脸谱,印象里也只剩下模糊的概念。但看段砚行那紧张的样子,才想起苏文是什么人,雪白的额角不由就突突地跳了。
&&&&——别人的事你都爱管,只有我的事你从来不管!
&&&&嘴角勾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拍着陆澈的肩膀笑眯眯说:“我正好缺个私人助理给我做事,借你的用几天。”
&&&&话音未落,段砚行已带着挂了彩的苏文到门外。陆澈想理论,云觞笑得花枝招展,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他:“谢啦,改天请你吃饭。”语毕,带上门,大摇大摆走人。
&&&&陆澈哪儿能想到自己的助理就这么被带走了,愣在房间里半天缓不过气来。
&&&&三人就近进了段砚行的房间,同居一室的女演员叫茗澜,还是个不成气候的情景剧演员,因为长得古典,才被评委看中得以入围。
&&&&她看见总导演立马慌得没了方向,正想好好打招呼,又被段砚行Yin气逼人的脸以及尾随于后脸上淌血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云觞一把拽了她往门外丢,再塞给她一叠小粉红:“请他们喝茶去,傍晚前别回来,还有,别乱说话,明白么?”
&&&&茗澜哪敢摇头,头点得跟小鸡似的,云大导演是圈内有名的妖男人,须发见白也影响不了美貌,让小女人的心里小鹿乱撞。云觞慈眉善目笑一笑,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段砚行把苏文安置在单人沙发上,随后目光飘向云觞。云觞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心有灵犀的很,脸上堆笑,一个眼神就会意了,马上打电话给服务台送医药箱过来。
&&&&段砚行给苏文处理脸上的伤口时,他还热情地倒了杯冰镇果汁给满头大汗的苏文,这种杂活平常不像他会做的,他也从来不是细心体贴的人。
&&&&段砚行自己喝上一口茶之后,想起什么,往另一张单人沙发那儿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你……要留在房间里?”
&&&&房间里空调打到十八度,云觞只穿了单薄的浴衣,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搁起腿,捧着冒热气的茶杯,理直气壮道:“他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抬起眼皮来,对段砚行讪笑,“你们聊你们的,当我是空气就可以了。”
&&&&话里头总觉得有股酸酸的味道,可云觞向来高深莫测,段砚行摸不清他此刻什么路子。
&&&&一个以前连纯净水都懒得自己倒一杯来喝的人竟给他泡了杯茶,还似乎很有心地知道他爱喝放两勺糖的金桔蜜柚茶,甜度正好,味道清香,手艺简直不亚于林云衍。
&&&&要不是云觞刚才不动声色的安排显出他一贯的惊人眼力,知道苏文的情况不可张扬出去,雷厉风行地让茗澜把大伙都带离酒店,段砚行真要以为坐在那儿的是披着人皮面具的别人。
&&&&百思不得其解,段砚行把目光转回到苏文这边。
&&&&古人有句话在眼下十分的应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段砚行对眼前的苏文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表达。
&&&&从陆澈的房间出来到现在,苏文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黯然,目光涣散,头上布着Yin云,明明是很好看的脸,却好像见不得人似地拼命埋头,一声不吭。
&&&&身上的汗衫扯破了领口,锁骨下的皮肤泛出不健康的亚灰色,几处孔状的疤痕深深浅浅,看来应该是烟头烫出来。
&&&&段砚行不知道他这段日子干过些什么,不过却知道何种场所会弄出这样的伤疤,他在给苏文清洁伤口时,苏文也一直不肯抬起头来正视,视线躲躲闪闪,目无焦距。
&&&&某些场所很容易改变一个人,使其蒙上深重的Yin影,一生抬不起头来。
&&&&段砚行猜测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文吗?
&&&&以前的苏文自命不凡,傲气十足,六个人里就数他最像富家子弟,举手投足是真正的贵公子气度,两年的时间怎么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跌进娱乐圈的大染缸染成什么颜色的都有,段砚行知道苏文从那之后也一直留在娱乐圈发展,即使际遇不佳,大起大落到不稀奇。
&&&&可苏文是世家子弟,家里头虽与娱乐圈没有交集,但毕竟是座金山,再不济,靠着家世背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都干过些什么?你身上的疤……”
&&&&苏文让额发全部盖没了眼,死死咬住唇不说话。
&&&&段砚行在床边坐好,猜测了几种可能性后,慎重地问:“苏文,有什么困难你直说,我们也算是朋友,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因为震惊过度,他的语气不够温和,反而有些质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