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学的时候,何喻会在下课之后,陪着付晨山去Cao场打一会儿球再走。
现在何喻完全是硬着头皮上,他几乎不怎么主动投篮,总是传球和运球,不过在身边高大的乔慕冬的防守下,他的动作显得非常生涩。
很快,大家都感觉到乔慕冬在逗着何喻玩,何喻自己也发现了。
贴身防守的时候,两个人挨得很近,何喻总是努力想要摆脱他,可是自己艰难转身之后,往往还是往乔慕冬的怀里扑。他抬起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乔慕冬的脸,过去总是觉得很凶悍的一张脸,其实仔细看来,竟然意外的俊朗,五官立体分明,眼神坚毅,隐隐透出些凶狠来。
何喻有些丧气,干脆随手将手中的球丢了出去,很自然地被对方的人截下来,轻松投篮中了。
队友开始埋怨何喻,何喻直接道歉道:“对不起,我打得不好。”
人是乔慕冬拉上来的,没有人敢说要换人,于是只能骂骂咧咧继续打下去。
很快,乔慕冬对何喻的sao扰开始升级,防守的时候,前胸紧贴着何喻的后背,本来就是夏天,何喻感觉到身后坚硬胸膛传来的热意,顿时觉得一阵阵烦躁。再后来,他感觉到乔慕冬摸了一下他的屁股,开始他不确定乔慕冬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当被连续碰了几下之后,何喻站住了,他掀起衣摆擦汗,慌乱地说道:“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然后,他不顾乔慕冬是不是同意,脚步匆忙往监室的方向走去。
上楼的时候,在30°的天气里,何喻突然打了个寒颤,他觉得害怕了。从他还在看守所的时候,就曾有人sao扰过他,不过那完全是语言上的sao扰,针对的是他这个白白净净的大学生。可是如此明显被人觊觎的感觉,何喻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那与被人冷言冷语嘲讽两句,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乔慕冬这个人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何喻怀疑自己就算是要和他拼命,也不过是白白拼掉自己一条命罢了,对对方大概不会造成一点伤害。
怎么办?该怎么办?何喻脑袋里乱成一团,完全想不出办法来。他所在的305室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在下面看打球,他打开水龙头,掀起水来泼在脸上,总算是稍微平静一些,或许现在还好,毕竟乔慕冬跟他不是一个监室,公共场合都随时有狱警守着,他不敢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了。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乔慕冬花钱打了个鸡腿。监狱里面伙食很差,这些都是犯了罪来坐牢,而不是来享福的,基本上每顿饭都是不见荤腥的。但是就如同有钱能够在超市买到食物一样,食堂也偶尔会卖rou菜,但是卖得非常贵,一个鸡腿需要十五元钱。
何喻是舍不得买的,但是许多家里条件不错的犯人却都会抢着买,毕竟鸡腿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乔慕冬在何喻旁边坐下,其他人都自觉不会过来。
何喻也恨不得立即端起餐盘离开,偏偏又没有那个胆量,他只能低着头快些吃饭。
突然,乔慕冬把自己盘子里的那个鸡腿夹给了何喻。
何喻愣住了,抬头看乔慕冬。
乔慕冬用筷子敲了敲何喻的餐盘,“给你吃。”
何喻哽了一下,艰难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他不敢吃,又不敢就这样还给乔慕冬,犹豫着说道:“谢谢,你买的,我怎么好意思。”
乔慕冬一手撑着头,“看你打个篮球都有气无力的,给你吃个鸡腿补补身体。”
何喻告诉自己:不行,不能吃,吃了你就完了。
他勉强笑了笑,用筷子夹起鸡腿还到乔慕冬那边,“还是你吃吧,你今天也累到了,难得有鸡腿卖,明天想吃也吃不到了。”
乔慕冬看得很清楚,何喻虽然笑着,可是眼神里透漏出惊慌不安,他哼笑一声,用手拿起鸡腿,送到何喻嘴边,说:“张嘴。”
鸡腿的油都蹭到了何喻的嘴唇上。
何喻无奈退后一些,想要开口拒绝,却不料嘴一张开,乔慕冬便把那鸡腿强塞了进去。虽然挡在了牙关外面,不过还是被何喻咬了个印子。
乔慕冬这回把鸡腿往他盘子里一扔,“你都吃过了,剩下的自己吃吧。”
何喻这回再没有办法拒绝了,明明应该是久违的美味,何喻却吃得异常艰难,等他吃完了,乔慕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乖。”
从那天开始,每天乔慕冬吃饭的时候都会坐在何喻旁边,晚上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也会坐在何喻旁边,只要是相对自由的时候,乔慕冬总是会出现在何喻旁边。
何喻意识到自己成了乔慕冬解闷的玩具,有时候两个人并排坐着,乔慕冬会伸手掐他的腰,何喻条件反射便会往旁边躲,然后乔慕冬就会乐此不疲没完没了地撩他。而同时,何喻也发现他和乔慕冬成了监狱里面大家的话题,他曾在晚上睡觉之前,听到同一个监室的人聊天,说起乔慕冬时,便指着何喻低声笑,何喻只能把被子拖起来将头盖住,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听。
过了两、三个月,何喻监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