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坏了,心里又不住的犯嘀咕,前两天周念森刚和她说柏图最近会来,这果然就来了,难不成俩人又和好了?
她打了周念森的手机没人接,又打到他办公室,秘书说他在开会。
江书兰挂了电话左想右想,先去菜市场东挑西选买了蔬菜、鸡和鲜鱼,沉甸甸的提溜在手里,几乎一路小跑着回来,生怕柏图来得太早见家里没人再给错过去。
一直等到十点半,柏图来了。一进门,客套了两句,俩人又尴尬的冷场了。
“你爸妈还在国外工作?”她想了半天总算找出一句能问的,“不准备回来吗?”
柏图也很拘谨,道:“嗯,正在办移民。”
江书兰一惊,问道:“那你?也打算出去?”
柏图摇头道:“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经纪约还没到头儿呢。”
老太太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听儿子说过,刚签柏图的时候只签了三年,后来他俩好上了,又续了八年,这要是经纪约一到,周念森恐怕更没机会了。
她打心眼儿里喜欢柏图,觉得这孩子懂事、有礼貌、长得好看、还不虚荣,这在周念森那个圈子里十分少见。可越是喜欢,就越觉得当初周念森错的离谱,反而更觉得不好意思。
她有点着急,嗫嚅着问:“小柏啊,你别怪阿姨多事儿,你现在……还单着吗?”
柏图总算把视线从茶几上那盆杜鹃花上挪开,看着江书兰,淡淡道:“阿姨,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把话说清楚。”
江书兰有些期待:“你说,阿姨听着。”
“我知道您对我好,我也很感谢您,我爸妈不在身边那几年,您很照顾我,”柏图语调很轻,也有点动情,“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您做的清蒸石斑鱼最好吃。”
江书兰眼圈有点红,柏图高考那年,他爸妈去了国外工作,他又是拍戏又是复习念书,回到家也没个贴心的大人照顾,她看不过眼,就让周念森把柏图接到自家住着,刨去拍戏住片场的时间,在周家也住了有半年多,一直到柏图上了大学搬到学校去。那时候,两人就跟亲生的母子是一样一样的。
柏图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接过去以后,才继续道:“您对我的好,我会记一辈子,可我不能再和您来往下去,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以后不会再来了。”
江书兰一怔:“小柏,不至于……”
“阿姨,”柏图打断她,“您看,咱们现在见面多尴尬,我不舒服,您也不痛快。”
江书兰着急了:“阿姨这是怕说错话再惹你多心啊,念森伤了你的心,阿姨可没做错什么,咱们这么多年情分都在这儿呢,哪能说没就没了?”
柏图眨了下眼睛,道:“情分这东西,经不起干耗着,我和周念森没能好聚好散,希望和您能好聚好散。我总来,您总念着我,咱们谁也走不出去,何必呢?”
江书兰拉住柏图的手,眼泪掉了出来。她明白柏图的意思,硬拉着柏图一直沉湎在这叫他伤心的一家人身上,她也心疼。
柏图的眼眶也微微泛红,用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拍了拍。
送柏图出门的时候,江书兰还是止不住伤心,柏图最终还是没忍住心软,说了句:“您要是有急事儿周念森不方便的话,找我也行,我电话号码没换过……您在我心里跟我妈是一样的。”
柏图走后,老太太站在门口啪嗒啪嗒掉泪珠,家里电话响起来,她抹着泪回去接,一听见对反的声音劈头就骂:“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周家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上哪儿再赔我个小柏!”
周念森被骂的蒙圈,听了最后一句才反应过来:“柏图去家里了?”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无限委屈道:“人都走了。”
周念森反倒急了:“走了多久了?您怎么不留他吃饭?”
老太太愤怒道:“早走远追不上了,还吃什么饭!他说以后再也不来了!都怪你个王八蛋!”
挂了电话,周念森坐立难安,把秘书叫进来发了通脾气。秘书也知道自己是被当了出气筒,低着头不吭声。
周念森本来的主意打得很好,说江书兰惦记柏图好把人哄到家里去,他知道柏图很听老太太的话,一见着老太太就总是很乖,要是三个人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就更好了。
不用说,柏图肯定是看破了他的算盘,直接一次性断绝他今后再拿老太太当幌子的可能。
这四年多,他和柏图还保持着工作上的良好合作关系,但在感情上,他一直刻意晾着柏图,他总觉得柏图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可是能跟老太太说出再也不见的柏图,还是离不开他的柏图吗?
他开始有点心慌。
范小雨也很心慌,柏图刚才戴了副墨镜从周妈妈家里出来,坐进车里就一直没说话,她叫了两声也没理她。她有点近视,今天起得太急也没戴隐形,看不太清楚柏图的脸,可是总觉得,他好像很难过。
柏图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