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从来没想过,他能忍着没去砍死姓谢的全家,这他妈早就是真爱了呀。
王齐还是关着他不让出门,他试着给Tomas打过几次电话,不是不接就是关机。
王超挺伤心的,可一想他俩最后一次见面,就是他带着那只鸭离开酒吧去开房,Tomas这种洁癖男不想理他也在情理之中。
Tomas不理他,他就给其他成员打电话打听,他们几个人都不住一起,有些事儿也不太清楚,过了两三天,才有个成员告诉他:「Tomas说订了这周末的机票,打算回老家。」
王超诧异道:「这节骨眼儿回老家干嘛?指不定哪天突然有通告啊。」
「哪有通告……」对方改口八卦道,「我听说,桃桃也跟她们经纪人请了假说要去外地,搞不好人家俩回去见家长呢,Tomas一直都挺想早点结婚的。」
王超:「……」
他知道Tomas想早点结婚的事,以前和那个闫佳佳谈恋爱,闫佳佳怀过孕,那时候Tomas就想直接结婚,闫佳佳却背着他把孩子流掉了,俩人后来分手除了闫佳佳一心想向上爬,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Tomas很喜欢小孩儿,他们做活动的时候每次遇到小朋友,他对那些小豆丁们总会格外的温柔,梁玺那时候做《爸爸?爸爸!》,Tomas还说过这节目挺好玩,有机会自己也想试试。
又想结婚,又喜欢小孩,这可不就是个正常直男?
王超没进过同志圈,接触过的GAY统共就只有梁玺、柏图还有贱人周,他自己开始和男人搞的时候,也从没把自己当成GAY,顶多觉得自己有点双的倾向,也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一弯终身弯、根本没可能再直回去的客观事实。
他就傻不拉几的想着,Tomas要直回去了要跟女的结婚了他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还没开始就完球了,越想越悲伤,晚上做梦都是这个事儿,大半夜都能咬着被角儿哭醒好几回。
以前他想起Tomas,每次都是下半身,现在他想起Tomas,每次都是下半生。
终于在这周五的晚上,情窦初开的小种马冒着有可能被他哥打死和有可能被Tomas拒绝的双重打击,孤注一掷的翻墙头跑掉了。
一出门,他就直奔Tomas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里面的人才拖拉着过来开门,他听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紧张的都快尿出来……难怪梁玺以前总说一见柏图就腿抽筋,原来是真的。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却不是Tomas,而是梁玺的助理小赵。
小赵歪着脑袋打量了王超半天,问:「你谁啊?找谁啊?走错门儿了吧?」
王超愤然道:「赵正义,才几天没见,你连我也不认识啦?」
小赵揉了揉眼睛,古怪且诧异道:「Leo?」
王超推着门就进去了,客厅里没人,Tomas房间的灯亮着,房门虚掩着还露着一条缝儿,他胃里猛冒酸水,这人分明就是在家,听见他来了居然都装没听见。
「Tomas在呢,」小赵跟在后面,一头雾水道,「Leo,你这化的什么妆啊?」
王超只听见他前半句,丢下他径直过去推开那扇房门就进去了。
小赵挠挠后脑勺,不明所以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王超进去就看见Tomas枕着两手闭目躺在床上,脑袋上戴了个魔声耳机,好像是在听音乐,旁边靠墙并排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他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来时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他这几天烧毛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再看Tomas这悠然自得的样子,估计人家根本就没怎么惦记他,就他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他走过去踹了一脚床尾,Tomas睁开眼睛,奇怪且茫然的摘掉耳机坐起来,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像刚认出他来,讶然道:「你脸怎么了?」
王超鼻青脸肿了好几天,根本没想到会和平时差别有多大,被他一问,又想起刚才小赵那句「化的什么妆」,一下囧了,跑到旁边照了下镜子,险些被自己丑哭,顶着这张脸,别说来告白,就算来约炮都不可能成功啊卧槽!
白天下过雨温度有点低,他出来时穿了件连帽外套,这会儿立刻戴好帽子又把拉链拉到最高,鼻子以下都躲进领口里。
Tomas一脸无语,问道:「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儿的?」
王超闷声闷气道:「我哥打的。」
Tomas:「……」
王超道:「因为我*没给钱。」
Tomas:「……」
王超道:「是个误会,我刚好没带现金,也没嫖那个娘炮,本来就不该给他钱。」
Tomas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
王超却非得解释的清清楚楚:「被我哥逮个正着,挨了一顿打,那是旧伤。后来回了家,我告诉他我弯了还是个零号,他嫌我丢人,又打了我一顿,喏,脸就成这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