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谭灶升提供的信息,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他们辨别是否有人撒谎了。
“你继续说,你知道的,关于商会管事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跟范文申之间的来往,凡是你看到过的、听到过的,都说一遍。”
谭灶升点了点头,从第一回 见到范文申开始,一点一点地说起来,说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喝了口水:“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没有正面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人什么脾气。”
陆宵灼点了点头,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四五天之前吧?”谭灶升看着他桌子上的日历,认真数算了一下,“四天前,下午。”
陆宵灼一听这个日子,脑子里瞬间回忆起范文申全家的逃跑路线,若是他的猜测没有错,五天前应该是他得知了什么消息,决定逃跑的时候。当天晚上,他们一家应该就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天未亮就启程了。
“当时他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
“在一家卖书纸笔墨的铺子前头,跟人起了争执。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那家铺子在回燕楼的斜对面,当时我进回燕楼去吃饭,恰好看到了。”
陆宵灼立刻将这个地址记了下来,随即就安排了,让人去查。
谭灶升看他这么在意,又开始忐忑不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当时我没想太多,看到是他,就没在意。他这人欺软怕硬,经常对着长工吆吆喝喝。”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这大概是他生前最后一次在西延市露面,所以得好好查查。”陆宵灼又看向谭景升:“之前咱们说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谭景升猛地回过神来:“哦,我留意了一下,最近有职位变动的管事,总共是四个,其中一个是商仁。莫莲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又去找过我两次,不愿意继续再这个职位上了,想要回到后勤去,哪怕是商会食堂都行。”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陆宵灼疑惑,“我知道这人胆小谨慎,怕惹事上身,但是在商会打滚这么多年,却能怂成这样子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谭景升:“要不,明天你再把他喊来问一问吧?”
陆宵灼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手里整理好的资料,都给我吧,这次,应该可以动手了。”
谭景升立刻坐直了身体:“这么快,好吗?”
“不快了,不然,这些中间人,都改死完了。”陆宵灼脸上满是讥讽的冷笑,“只要夏晨晨肯合作,抓捕谭并绝对不是问题。”
这一点谭景升倒是相信,不过他仍是迟疑:“那再上头的人呢?万一谭并他不敢说,或者直接就成为弃子了呢?”
“所以才要快一点。”陆宵灼看着他,“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从你离职到现在,你觉得,他们没有怀疑吗?就算你收集再多证据又有何用?如果不能找出幕后筹划这一切的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而我们,也不过是徒劳浪费时间而已。”
谭景升不说话了。
此刻,乔乔正在那天发现大片荆芥的地方,找了个墙头趴下来,风里时不时传来简直要把猫熏得晕过去的味道,乔乔都快待不下去了。看着卧倒在荆芥上的那些猫,一个个的,都仿佛要成仙了,瘫成软软的一团,完美诠释了“宠物”一词。
乔乔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它这样的天选之猫,跟普通的猫就是不一样。
看看这一群烂泥!这幅样子能做成什么事?乔乔痛心疾首,只好感叹着自己的劳碌命,换了个方向,让吹到鼻子里的味道不再那么明显,继续偷听着铺子里头,那些人的八卦。
所幸,莫莲的死,在这一片传的沸沸扬扬,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大家饭前茶后也有了新的话题。房东也因着房子里头死了人,还留下浓重的血腥,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猜测当时的血腥场面,这房子也就毁了,根本不可能再住人。
偏偏莫莲根本没有亲人了,房东满心的怨愤也无处发泄,更是找不到人补偿,只能每天在邻里之间发泄发泄,说的多了,周围的人也就全都知道了,甚至连现场都能有模有样地描绘出来了。
后来他们又听说尸体是在海滩被发现的,对于尸体如何去到那里的,他们也就更加积极地讨论了。
“那天好像有人看到有汽车从咱们这里路过了,搞不好就是运输尸体的车呢。”
“我也看到了,但是真没注意,谁会想到啊。”
“也是。咱们这儿米粮铺子运货的车也经常来,哪里能够想到,会是死了人?”
“那车子什么样子的?可有人上眼了?”
“咱们又买不起,哪里知道?总归是四个轮子的没错儿了。”
又有人说道:“我倒是约莫有些了解,虽然是买不起,总不妨碍咱们向往一下吧?那是一辆别克的车子,没有车牌,但却不是新车,少说也有三年了。我猜着,应该是故意拆了牌子来的,怕是早就知道这儿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