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下来的夜色里也依然明显。
下了车,就有人立刻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弯了腰,笑道:“陆署长里面请。”
陆宵灼抬眼看过去,是大饭店的大堂经理,便微微点了点头。
“陆署长请随我来。”大堂经理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将他引至门口,然后站到了他的左边,指了指前面的隔间,“您的位子在前面。”
陆宵灼有些不解,不是说生日宴么?为什么已经到时间了,大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而且,去隔间做什么?难不成这个生日宴就是请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吃一顿晚饭而已?
陆宵灼心里疑惑,却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跟着大堂经理进了隔间,里头只有两个人:陆都督,以及朱校。
门一推开,陆都督也看到了他,便招了招手:“过来坐。”
“父亲。”陆宵灼应道,顺从地坐到他身边去了。
大堂经理连忙走了过去,将门一并带上了。
陆都督这才转向朱校:“你来说吧。”
朱校连忙看向陆宵灼,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陆署长,冒昧请你走这一趟。”
陆宵灼倒是没什么,只问道:“不是说尊夫人的生日宴吗?”
“是这样的,原定的时间是下午,地点是在黄鹤楼来着。她身体不好,呆了一会儿觉得烦躁,便回去了,那就只能取消了,好在,请帖发出去的也不多,我已经道了歉,让客人们先回去了。陆署长的请帖是我后来补发的。”
他这话说的委婉,拐了好几个弯。陆宵灼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朱校有事要约见他,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今天借着朱太太的生日宴,搞了这么一出,也好不让人注意到。
“朱行长有话请直说。”陆宵灼心里约莫有了底,径直问道。
朱校犹豫了一下,又看了陆都督一眼,这才将一小包东西放到了他面前。
陆宵灼一看那个熟悉的包装,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声,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也没有着急拿过来翻看,抬了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朱校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陆署长早就心知肚明,不是吗?”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陆宵灼也就不再客气,拿了过来,慢慢拆开来,果然是熟鸦片,量还不小,这五根加起来,也得有一两多的样子。
“给我了吗?”陆宵灼又问。
朱校:“……陆署长别说笑了。”
“那,朱行长是想进去呆两天?”
朱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候,陆都督才慢悠悠地开口:“都说了,有话就直说,别猜来猜去的。”说着站了起来,准备走人,“我得先回去了,我太太最近脾气不好。”
陆宵灼:“爸……”
陆都督不为所动:“我会跟你母亲说,你跟颜宁约会去了。”
陆宵灼:“……”
陆都督走了之后,陆宵灼也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气质:“说吧,朱行长想要告诉我什么,若是此处不方便,明日我也可以来请朱行长前往警察局待几天。”
朱校看上去也平静了不少,不像是刚开始见面的畏畏缩缩了:“这是陆署长在找的最后一批熟鸦片,还没有来得及出售,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在哪里?”陆宵灼立刻坐直了身体。
朱校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敲响,外头是大堂经理略带焦急的声音:“先生,太太身边的丫头来找您,说是太太出事了!”
朱校立刻站了起来,将一张纸条塞进了陆宵灼手里:“我先回去了!”
陆宵灼没有着急离开,将那包鸦片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打开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刚刚朱校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默默将这个地址记下之后,陆宵灼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将纸条烧掉了。
这个隔间没有窗户,他也不知道朱校走了没有,只得继续耐心等待着,心里默默数算着时间,然后趁着这一会儿的工夫,开始思考今晚上的布局。
不能怪他想得多,陆宵灼总觉得,朱太太在这个时候突然生病,似乎别有深意。也许朱校也注意到了,但那是他的太太,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他也得赶回去。
越是想得多,陆宵灼就越是担心,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大厅里空无一人,大堂经理也不在,只有前台的两个女服务生正在小声说着话。
陆宵灼也没有理会,径直走出了大饭店,正在大厅等待的小警员也立刻跟了上来。
“看到朱校出去了吗?”
“是,朱行长走了有一会儿了。”
“大堂经理呢?他去哪儿了?”
“我听到似乎是说,朱行长的司机暂时过不来,便让大堂经理送他回家去。”
陆宵灼眯了眯眼:“那朱太太的丫鬟,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朱校在这里的?若是来的人是朱家的管家,或者朱校的秘书,他都不至于太过惊讶,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