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秘书走进来的时候,何市长才放开了太太的手,走进书房谈事情去了。
何太太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情绪也慢慢恢复平稳,抬脚进了客厅,径直上了二楼。进到卧室里之后,去洗脸的时候,才发现掌心都被抠破了,一沾到水就火辣辣地疼。然而心里早就疼的已经麻木了,这点小伤口,实在算不得什么。
何太太洗干净了手,随便找了瓶药水,涂了两下,然后躺到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但是她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儿子刚考上大学那一年,那些终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她至今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丈夫,还是她真的太无知了……
何太太始终还是睡不着,不一会儿,她便听到外头嬷嬷跟她丈夫说话的声音,似乎是问起来小咪去哪儿了。
嬷嬷回道:“小咪被太太带走了,许是委托前头陆太太照顾了吧?陆家也养猫。”
何市长略微有些讶异:“陆家什么时候养猫了?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是最近的事儿了。陆家少爷喜欢的女孩子,有一只猫,陆太太爱屋及乌,就把那猫养在自己家里好多天呢。为了给那猫找玩伴,来过咱们家好几次,跟小咪玩的可好。”
这么一说,何市长就有印象了:“那只又丑又胖的杂色花猫。”
嬷嬷没有反驳,默默地低下了头。
反正也睡不着,何太太便起身走了出来,打开门瞪着他:“小咪是我送出去,怎么了?”
何先生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妥当。那可是阿川最喜欢的猫,他回家来万一看不到,会很难过吧?”
何太太冷笑:“等他回来了,我再亲自去把小咪接回来。”
“这样就好。既然你有安排了,我就不多问了。”何先生的脸色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一脸的和善,应答得也很爽快,仿佛昨天那个掐着小咪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太太自然是不知道何家发生的事情,只不过陆宵灼能按时回家吃饭了,她就很高兴。虽然一家人难得的温馨时刻,陆太太却也仍是记着何太太来找她的目的,吃过饭之后,便问起来陆宵灼这件事。
“那就明天去看看吧,这个简单。”陆宵灼也没有推辞,“不过何绍川愿不愿意跟他母亲见面,这我可不敢保证。”
陆太太一愣,随即又是叹气:“你说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
陆都督突然插口说了一句:“如果姓何的老老实实的,早就没这些屁事了!凭他的本事,或许升的慢一些,但并不一定就是坏事,也未必就不能到达现在的位子上。”
陆宵灼一听这话,就知道父亲必定是查出些什么来了,便问道:“您都查到了?”
“就那么点破事儿,想藏也藏不住。”陆都督很不以为然,“不过他没什么过错,军饷出问题与他无关,从银行的借款也是走的正规程序,在规定期限内还上了。这人还真是万无一失。”
能有这样的才智,何愁前程?非要用他的儿子去做这笔赌注,赌赢了又如何呢?报应还不是如影随形?或许这些年何市长每天夜里都能睡得安稳,但是现在往后呢?
“只是,可怜了何太太。”同是作为女人,陆太太自然想的就是表面风光内里一滩苦水的何太太。这桩婚姻当初被多少人艳羡来着,普通富户家里头的女儿,竟然嫁给了步步高升的前市府秘书长的公子,而且两人自成亲以来,也一直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可是这风光背后的苦楚,她却也只能自己默默吞下。
陆宵灼安慰母亲:“您就别想了,明日我会帮着劝说何绍川,尽量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了。何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也不会来为难您。”
陆太太握着儿子的手,笑了笑:“她就是太明事理了,才会被欺负得这样惨。说起来,颜宁的性格倒是跟何太太有些像的,你给我注意点。”
陆宵灼无辜躺枪,很是不忿:“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么优秀光明的青年才俊,哪里去找第二个?今天宁宁刚夸了我!”
陆太太凉凉地“哦”了一声:“别以为我没听到,颜宁只是夸你长得好身材好,这都是我给你的,天生的。”
陆宵灼:“……”我不要面子的嘛?
被母亲损了一通,陆宵灼心情不怎么好,然而正事还是要做,休息了一会儿,便敲门进了父亲书房,跟他说起来巴顿的事情,顺便将自己的要求也一股脑儿堆了过去。
陆都督听他巴巴说了半天,皱着眉头道:“你当你爹我是总统吗?你说不让出境就不让啊?大使馆回头来要人,我要怎么说?”
“这种场面话您不是见多了吗?”陆宵灼一脸无赖,“实在不行您就实话实说啊。要不然,我就只能故技重施了。”
“你想做什么?”
“他不是来报仇的么?他爹怎么死的,我也让他怎么死呗。”陆宵灼摊了摊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儿,“今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