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楼二少点头,“外祖父教导过,凡是于国于民有功者,无论身份,年龄,地位,都当尊重。不为表象,当发自内心,国有今日,民有今时,睿儿能安静的坐在桌旁读书习字,当牢记前人的恩泽。叔叔们是英雄,言哥也是,还有学堂里的先生们,睿儿都记在心里。”
听着楼二少的话,李谨言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虽然只是童言童语,内心受到的触动,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还有,”小豹子搂住李谨言的脖子,转过头,耳朵发红,“大哥也是。”
楼少帅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却伸手把小豹子从李谨言的怀里抱过来,单臂托着,“上车。”
李谨言忙对楼二少说道:“低头,小心撞到。”
话没说完,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大手已经罩上楼二少的脑后,压低,安全无虞。
小豹子还笑着向李谨言挥手,李三少脚步一顿,看看小豹子,再看看楼少帅,总觉得,这只小豹子好像狡猾狡猾地啊。
白老的官场厚黑学,当真是颇具成效。
时间不等人,送走了白老和楼氏兄弟,李谨言立刻见了大连造船厂的负责人和船厂里技术最好的几位老师傅。与当初造坦克时不一样,航空母舰不是必须保密的武器,只是在建造过程中,一些新技术还要保证不能外泄。
“言少,这样的船……”
经过李谨言的口头描述,加上一些情报局得来的资料,船厂负责人和几个老师傅商量后,认为简单的改装,加上升降机和起飞甲板,问题都不大。
只要资金和人员到位,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问题是,现在并没有能给他们动手的实验对象,华夏海军,满打满算还不到二十艘拿得出手的战舰,其余的都是小炮艇,鱼雷艇,再有就是潜艇,就算最老旧的镇海号,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那就改造商船。”
李谨言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航母一定要造出来。海军战舰不能动,约翰船公司里还有两艘在战争期间受损的货轮,排水量不大,却可以先给师傅们练练手,约翰要是抱怨的话,他直接掏钱买。
约翰的生意做到今天这个规模,除了他本人的努力,有一半都要仰仗李谨言,只要不是突然脑袋冒氢气了,就不会冒着得罪李谨言的风险,拒绝他的要求。
“船的问题我来解决,技术方面,还要船厂多费心。几天后有一批欧洲工人和技师到关北,魏厂长可以看看其中是不是有用得上的。”
送造船厂厂长离开,李谨言也没马上休息,他桌上还摆着情报局的的报告,多是关于北海道和琉球的消息,还有美国为接收日本战舰,同原敬内阁和日本海军部交涉的过程。
川口怜一的“工作热情”很高,他手下的警察部队表现也很好。
无论是日本战俘还是侨民,对待本土的日本人,手下一点也不见留情。岛上的日本人,仿佛不是他们的同胞,警棍挥舞,拳脚相加,都是常事。
在正式租借北海道之后,华夏政府针对当地颁布了一系列法令,派遣了政府官员和第一任总督。
华夏总督和官员都已经做好了被当地岛民激烈反抗的准备,也制定出了相关政策和应对措施,却没想到,岛上的日本人老实得出人预料,一则是川口怜一的工作“到位”,二则,竟然是因为华夏的税,竟然比日本政府征收的税要低!
在日本和朝鲜警察的共同“努力”下,岛上最有钱的几个大地主和工厂主都获罪下狱,获罪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暗地里策划了一起针对华夏总督的刺杀事件。是否可信?总之,日本警察的调查结果是这样。
他们的家产没没收,土地被分给了部分“表现良好”的岛民耕种,即便依旧要缴纳大部分,可比起之前的日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岛上的一部分日本人,在川口等人的影响下,态度转变得更加彻底,他们开始宣称自己是阿伊努人,与其他的“日本人”划清了界限。
这些变化,总督府都看在眼里,采取的措施则是“无为而治”。对外的借口也很好找,华夏在租借地实行“民主”政策,不干涉当地人“内部”的事务。
日本人自己闹腾,就算打起来,也不关华夏人的事,顶多是派出警察维护一下治安,必须提及的是,警察也是日本人。
这些手段,都是日本曾用在华夏身上的,如今不过还施彼身,也该让矬子们尝尝滋味如何了。
琉球的尚氏远离王位四十年,即便在华夏的“助力”下复国,想要真正掌控国家大权,难度也相当大。日本知事卸任,由日本政府选拔的官员却还在,尚氏想要真正站稳脚跟,必须如呈递给楼大总统的国书中所写,请华夏派遣官员,与王族共治。
至于美国和日本就战舰问题的交涉,堪称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在巴黎和会上签字的牧野,刚一回国就遭到暗杀,命虽然保住了,却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这次暗杀反倒激起了此君的斗志,他非但放弃了自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