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真的和平,哪里会有魔族的人替他砸我的幽灵墙。”
申屠在一旁问道:“是个长得有些风流的魔人?”
那鬼灵没吱声,黎粟看了一眼那团雾气:“说。”
“是。”
申屠觉得自己在这座鬼Yin山上真的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你知道是谁了?”黎粟问。
“知道啊。”申屠挑了挑眉,“是魔尊。”
“来找你?”黎粟又问。
申屠点了点头,道:“我是他独子,自然是来找我了。”
“嗯。”黎粟答应了一声,又吩咐了一句,“下次见到那个魔人,放他进来。”
“是。”鬼灵答应了一声,一下子飘散开了。
鬼灵走后,两人一时间都没什么话好说,气氛渐渐地冷了下来,申屠拨了拨面前的火堆,火焰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有些不习惯现在的无言相对,申屠开口问道:“等他的这段时间,准备做些什么?”
“看看这万年过去,鬼Yin山上的风景有没有变化。”黎粟如此说着,凑到申屠的旁边将扇子展开,扇子上画着的正是万年前尚未开化的时候,鬼Yin山三面环海,只有一面是座高山,将山顶的风景都断了开,现在再看,三面已经没有了海,只有高高低低地小山,连那座高山都矮了下去,变成了低洼的盆地。
这万年过去,风景早就变了。
缪lun坐稳了玉帝的位置,弟弟的名字被遗忘在风里,连自己都失去了身体,只能寄居在别人的rou身。
对黎阳的爱与对缪lun的恨,却一点儿都没有变。
回想起自己头滚落在地,骨架散了一地的时候,那时的恨仿佛一丝都没有消退,在他的心口不停地碰撞着,叫嚣着,恨不得把缪lun捆起来,叫鹰吃他的rou,用鞭子抽他的魂魄。
申屠感受到身旁这个人突然生出的气场,知晓他想起了过去一些不好的旧事,便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把扇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用这把扇子轻敲胸口的残影来。
“元……”
申屠轻轻地喊了一个字,然后就哽住了,下一个字就要蹦出来,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落下空空的一腔枉然。
“你的记忆被狐鬼封印了,就算想起了也是狐鬼的记忆,跟你没什么关系。”黎粟冷淡地道。
申屠侧过脸去看他。
黎粟似乎也是有些怜惜这张和弟弟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连话都说的多了些:“他把你的记忆封印了,把自己的记忆留在你的脑子里。”
“你怎么知道?”申屠问。
黎粟好笑地看了申屠一眼,道:“狐鬼,我掐死的。”
万年之前的诅咒,以鬼魂祭,若不把狐鬼掐死,自己的诅咒还难以生效,正巧了他缩在这具身体心爱之人的身上,便利用了这具身体的心急,直接将狐鬼生祭了。
申屠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黎粟也察觉到他对于自己掐死狐鬼颇有不同意的味道,然却不甚在意,他此番回来,本就不是为了讨谁的欢心的。
“应当快要来了。”黎粟突然开口。
申屠刚想问什么意思,就听到外面传来滚滚的雷声,与之前臧阳的雷声不同,这次的雷声多了许多的仓皇与怒气。
黎粟的视线穿过浓浓的黑雾,却没见到缪lun,打头阵的是个批红绫的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托着塔的中年人。
“变化有些大了,许多仙人我都不认识了。”
申屠站到他旁边,一个一个地指出来告诉他:“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李天王和他的儿子哪吒。”
“那么小个孩子就登仙位?”黎粟又问。
申屠便又给他细细地讲哪吒的实际,从怀胎三年到抽筋脑海,外面天雷滚滚,里面两人说话倒是说得其乐融融。
等申屠把前面为首四人的事迹都说了一遍,黎粟才问了一句:“缪lun自己为何不来?”
“玉帝哪有亲自下场的道理。”申屠接道,黎粟只觉自己受到了屈辱,干脆也不出面,吩咐旁边的狼灵去将那群天降啃个干净。
吩咐完就招手叫申屠倒他旁边来,好仔细看明白这些天兵是如何被自己的狼灵吃个干净的。
狼灵出征,连鬼Yin山周围的黑雾都少了许多,可见狼灵的数量居多。
申屠盘腿坐下,抬着头看那群天将和狼灵缠斗。
说是叫自己来看天将如何被狼灵啃干净,却不过是看到一团黑色的雾气裹着,时而传来兵器碰上狼灵牙齿的声音,照申屠的话说,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然黎粟却看得极认真,似乎是要从这几个人身上看出点缪lun的影子来。
这场单方面的厮杀没有持续太久,除却了领头的四个神将,浩浩荡荡的天兵只剩寥寥,边躲着便仓皇出逃。
“看到了吗?”黎粟的眼中闪过许多的得意,连手下舞动的扇子都快活了许多,这毕竟是他回归现世打的第一场仗,即便领头的不是缪lun,只要胜了,他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