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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将你们真身分离,你只需将这花置于扶榆身上。”黑袍人又看了看那株幼年期的椿树,转身离去。
“莫要搞些小动作,那样只会害了你。”
幻境到了这里又一次崩塌,只是这次崩完回了真实的环境里。
扶榆放下了扶弥,转过身来行了一礼,“仙君许久不见,方才这段幻境...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是我有求于人,又怕你们不应,只能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现,希望你们...”
“岁砀山现如今的模样,皆因那黑袍人而起?”方才那黑袍人尽管不曾露脸,又伪装了声音,只是太微总能在那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会是何人?
“正是,其实我死了之后,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剩一魄,昏昏沉沉的不知事,下意识里一直跟着扶弥。可是我没想到他为了我,居然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我不好...”扶榆秀气的眉耷拉下来,神色哀戚。
“扶榆,你......”
扶榆复又蹲下,伸手替他整理了被风吹乱的碎发,眉眼间满是温情。
“我们本是双生,本来就不会独活,他救活我必然会死去,而我又怎么可能活着。他是被人骗了,双途花长于明河之畔,集天地Jing华,千年化人形,是最适合养木复苏的。”
太微回首去望那棵上古神树,褪去幼年时的模样,如今已是参天而立,尽显神威。
“原来如此,照此看来,这处岁砀山也是那位黑袍人所选,而如果我所料不错,扶弥与这岁砀山之间还有某种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微拾起一片枯黄的落叶,这里曾经也是风清水秀之地,如今落得这个样子,亦是只有椿树郁郁葱葱......
倒像是把周围的灵气尽数给了椿树,以众灵力,换一新生。
“扶弥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在。”扶榆稍一犹豫,“我想以我之灵力覆于整座岁砀山,做最后一点努力。”
扶榆见太微想说什么,面上露了一笑,“仙君帮不了我,我们双途花如今只剩这一点用处了,也算物尽其用,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如果扶弥还在,应该也愿意这样吧...”
扶榆双手合十,额间红晶石瞬间大亮,扶榆轻声念着术法,暗红色的灵力四散,逐渐蔓延至整个岁砀山。一如雨下,如风拂面,所经之处,绿意萌生。
地上的扶榆与扶弥已不见了,剩下一株双途花于轻风中互相依偎着,彷如初生稚子,懵懂而纯洁。
太微耳畔还回荡着扶榆离去时的话,心中黯然,“不用谢我,我什么也没做。”太微低头捡起那株双途花,红色晶石猛地一震,而后竟然碎裂开来,最终与双途花融于一体。
太微朝着双途花施了一道术法,接着唤了仙鹤前来,仙鹤通人意,长鸣之后,衔着这花一路西行而去。
“浮安?”陆椴看着那只仙鹤不理会自己,讪讪的收回手。
“我能帮他们的不多,剩下的也只能看造化了。”太微站定转身,平视陆椴,两人静静的对望着。太微只道这么干瞪眼看着也不是个事,正欲将人搂进怀里,却见陆椴快他一步,不过转瞬,自己已经被陆椴抱在怀里。
“浮安,我们要好好的,我不死,你也不死。”
“好。”
浮安,只求浮世一安,如今有你,已是心安。
又不知过了多久,山里不知山外事。昆仑山下一处看似寻常人家,年幼的孩童正抓着竹蜻蜓玩的开心,尽管年少,却是眉清目秀,满是灵气。门扉被轻轻推开,年岁稍长的英武少年放下背篓,轻轻一抱,而后拿出山上摘的果子逗弄孩童,眉眼间尽是宠溺。
“哥哥,这一世既我为长,必将宠你一世周全,再无祸患。”
“所以他们为什么绑了我啊?”月老愁眉苦脸的拉着自个的胡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陆椴没理会月老,拉着太微快走几步与那两人分开,闷头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发现这处无人打扰,才放下心来。
“陆椴,你觉得为什么要绑走月老?”太微有点呆呆的看着远方,紧皱眉头。
陆椴低着头亦是闷闷不乐,好看的一双眼耷拉着,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如果是我,大概是想问月老看姻缘吧,死之前总是希望和心爱的人再度重逢,那才是真的无憾。”
“是这样吗...”太微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唯一的一段还是与陆椴那回忆不大好的过往,被双途花一激,太微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异样。
有点不解,也有点释然。
陆椴看出太微的不对劲,脑中浮现了无数个可能性,偏偏最终定在了最可怕的一种——浮安后悔了!
太微一转眼见到的就是陆椴这发蔫的样子,心口有些疼也有些好笑,“你又瞎想什么呢?我既然答应与你在一起,那定然不会后悔。”
“浮安你听我说,我本来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只是现在,”陆椴捉住太微的手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