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露出嫌恶又猥琐的表情,故意压低声音说:“玩些你非常喜欢的游戏——”
谢明玉像是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又或者压根不在乎,姿势是狼狈的,然而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满不在乎的笑,眼睛里像有一把钩子,勾得人心蠢蠢欲动。
李骏刷的站起来,对正打牌的国字脸和刀疤男说:“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国字脸和到刀疤男倒也没废话,将牌往桌上一扔,互相招呼着站起来往外走。
门外,是一条黑洞洞的走廊,两壁岩石齐整冰凉,节能灯在头顶散发着苍白的光,国字脸和刀疤男沿着走廊走到外面——这是傍晚时分,晚霞照着满目青翠遒劲的古树,看不到任何人烟——这是山中一个隐秘的基地。
刀疤男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抽完一支烟,将烟头啐得老远,忽的一下站起来,“Cao,老子在干什么,老子居然在给李骏那小王八羔子放风,说出去简直让道上的兄弟笑话。”
国字脸一把拉住忽然暴怒的刀疤脸,“你干什么,刘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刀疤男一脸愠怒,“我真搞不明白刘哥在想些什么。”
他气呼呼地往里走,国字脸只好跟上,走到关谢明玉的房间的门外,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隔着铁门也能让人寒毛直立。刀疤男恶狠狠地啐了一口,“Cao,我他妈最恶心那种搞男人的!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来!”
他这话,不自觉地连刘哥也骂进去了,所以国字脸狠狠地看了一眼,忽然皱了眉,“好像不太对劲。”说着,他粗鲁地打开门,入目的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谢明玉瘫在地上,右手被折断了软软地垂着,脸上都是血,却笑得嚣张又恶毒,李骏的大腿内侧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几乎整根没入,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他痛得凄厉惨叫,用手去够刀把,想把他拔出来,然而却用不上劲儿,他急得哇哇乱叫,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
“去把小计叫来!”国字脸当机立断,自己上去按住李骏。
刀疤男骂了一句,赶紧跑到隔壁房间去叫小计。
叫小计的男孩儿被叫走的时候,谢暄就意识到出事了,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却一无所知,这让他非常焦躁,因为他预感,如果事情跟李骏有关,那么谢明玉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出事的是谢明玉吗?谢暄止不住这样的念头,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呕吐,他知道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这些人非常谨慎,即使走得匆忙,也不忘将铁门的插销插上,谢暄根本出不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计回来了。即使内心已经焦急上火,谢暄的面上依旧镇定如初,仿佛他关心的只是小计的去向,“出什么事了吗?”
小计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仿佛深含着什么,然而没说话。
谢暄目光专注,轻轻地说:“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在学校里享受读书的时光,与和你相当的女孩子恋爱,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暄当然不会知道,他原本的确是医学院的学生,只不过中途辍学了。谢暄只记得他是冯开落的室友,然而他们前前后后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未来都市”,他是跟着刘卫东去的,先头就被耳提面命,要他到时候机灵点,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即使不爱男色的人,也很难拒绝,然而这个人却对他视若无睹,他的眼里既没有痴迷也没有厌恶,只是彻彻底底的漠视。第二次是在他与冯开落的宿舍里,他并没有认出他,依旧冷淡疏离,但看向冯开落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温度;第三次是在锦都,他弹了一首郑钧的《灰姑娘》,美丽到让人落泪,满场惊艳,而他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与人相交,身份若不地道,说什么都是白搭。
小计低垂着眼睑,用讽刺的语气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施舍,其实皮里最龌龊最肮脏,知道这叫什么吗?伪善。”
谢暄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了笑意,“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有仇富心理。”停了一会儿,他说,“但你想过没有,这不过是每个人的生存状态。”
小计打断他,“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
谢暄从善如流地止住这个话题,“那好,小计,能不能告诉我,他们除了我,还抓了谁?”
小计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谢暄并不否认,乌黑的眸子恳切地望着男孩儿,仿佛要望进人心里去,“这对来说很重要,求你。”
小计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当“求”这个字从谢暄嘴里吐出来,他奇异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不再遥不可及,他跟他之间,似乎有了平等的味道,于是他长时间地看着谢暄宛若子夜般深黑神秘的眼睛,最后说:“你放心吧,他没事。”
“那么说,确实还有别人,是谁?”
小计背过身,不去看谢暄,“我不能再说了,我跟你的立场对立,这是没法儿改变的事。”
谢暄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不能改变?我看得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