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快能够找来的,然而到现在也没出现,是地方太隐蔽?
从知道绑他的人是刘卫东之后,谢暄的心情就有点沉重。刘卫东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谢家势大,然而碰上刘家,也要忌惮,因为刘家是黑道,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钱。然而能够牢牢盘踞芜和几十年,成为说一不二的地下皇帝,靠的又绝不是血腥手段,还有聪明和谨慎。刘家一直是警方的重点关注对象,然而一次次的打黑行动却从来伤不到刘家的根本,刘家就像一条滑不溜丢的泥鳅。
然而为什么?美丽岛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刘卫东这样铤而走险地绑他?或者,他本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谢暄想起刹车失控的惊险,他完全有可能因此一命呜呼。
也是自己实在大意了。
门外忽然传来铁门插销摩擦的声音——有人来了!
谢暄迅速收敛自己的思绪,提高注意力等待着,然而,很久都没有人进来。
错觉?
谢暄扶着墙站起来,因为车祸,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但也因为这样,他们并没有拿绳子绑住他。他谨慎地挪到门边,将手放在门上,微微用力,铁门发出机械生涩的声音,门,居然被推开了——
谢暄的心头狂跳起来,他推缓缓开门,两边仿佛都望不到头的走廊上空无一人,节能灯轻轻摇晃着,走廊的一边分布着一些房间——
就在他隔壁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的格局跟关谢暄的房间相似,圆弧的顶子,很高,这是防漏水的设计,一张简陋的桌子,上面散乱地摆着一副扑克牌,一些空的啤酒罐,地上有很多烟头和花生壳,离桌子远一点的地方有血迹,一条粗麻绳,谢暄还捡到一支针筒,这显然是关谢明玉的地方,然而现在却没有人。
外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暄的心一紧,立刻闪身躲到门后。
是刀疤男,发现谢暄不在房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立刻朝这个房间搜来。谢暄握紧了手中的针筒,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武器。当刀疤男背对着他进入房间的千钧一发之时,谢暄用尽全身力气扑上去,将针筒狠狠地扎进他的颈部动脉——他知道将空气推入血脉,会造成空气栓塞,很有可能会死亡,然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刀疤男在谢暄扑上来的一刻已警觉地转身拔枪射击,子弹穿过谢暄的肩头,但挡不住谢暄扑上来的势头,谢暄的动作很快,针筒推进刀疤男的颈部,刀疤男一手抓住谢暄后脑的头发,要把他扯离自己身上,谢暄顺势一滚,滚到地上,针管断了,钢针留在了刀疤男的颈部,刀疤男忽然两眼翻白,呼吸急促。
谢暄立刻起来,将他手上的枪夺下来,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这个时候,谢暄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大概是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谢暄来不及处理刀疤男,再次躲到门后。
这是个封闭的空间,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被无限地放大,尽管来人已经尽量悄无声息,谢暄还是注意到他渐渐朝这边走来,稍后,他的视野里闯入一个高大的身影——
谢暄的手紧握着匕首——他怕枪声引来人,而他已经没有力气——他的格斗老师告诉过他,从下向上刺入后背可以避开肋骨,直接刺入肺部,一击致命而且不会让伤者发出任何响声——
那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刀疤男,似乎有点吃惊,就是这时——谢暄迅疾地出击,然而刀子没有刺入那人的背部,谢暄受了枪击的肩膀影响了他的行动,而那人已经侧过身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用拿枪的右手向后一扫,刀子直接扎进了他的小臂,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没有一击成功,让谢暄有点慌,他把来人顶在墙上,拔出匕首还想再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儿!”
像电视被按了暂停,谢暄愣住,看着眼前几乎不认识的周南生,有种剧烈的不真实感。
“三儿,是我。”周南生的声音有些沙哑,森亮的眸子迫切地看着谢暄,谢暄的脸上都是干涸的血痂,亏得周南生还一眼将他认出来了。
“南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度紧张的神经一旦放松,各种痛觉和疲累立刻席卷了他,谢暄几乎站不住,周南生立刻扶住他,“你怎么样?”
谢暄看到他流血的小臂,“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别说这些了,我带你走——”
然而谢暄却没有动,“不行,明玉也在这里,我要找他。”
周南生顿了下,立刻说:“我帮你。”
走过刀疤男身边时,谢暄停了下,轻声问:“他死了吗?”
周南生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
谢暄再没有多看一眼,刚走出房间,周南生忽然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同时将枪口对准门外的一个人,浑身发出宛如野兽般狠辣戾气——
谢暄认出那站在惨白节能灯光中的人正是神出鬼没的小计,立刻拉住周南生,“别开枪,我认识他。”
小计的脸色比灯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