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遍,小琛呢。”
陆允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颤抖,面孔几乎要狰狞起来,他迅速从怀里抽出枪,指着陆蒙的心脏吼道,“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电光石火间,一声刺耳的枪击猛然爆裂在耳边!
陆允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疼痛后知后觉地传来,他颤着手按住汹涌而出的血ye,身体晃了一下,抬头挣扎着看向对面。
对面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男人冷硬的轮廓。对面的高楼窗口,远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的距离,这颗子弹竟然穿透了玻璃生生打穿了自己的胸膛!
“韩……基塔……”陆允晃了晃,另一只手极力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咳了一口血,用尽全力再次举起枪对准陆蒙。陆蒙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冷然地看着他,可还没等他勾住扳机,对面楼里的狙击手又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只眨眼的功夫,陆允握枪的手掌被打穿,而手枪也被弹飞到了床底,剧痛几乎让他瞬间晕厥过去。
他忍着两处枪伤的巨痛,看着对面男人淡定的脸,忽然有股扭曲的绝望翻涌上来。从小到大,自己最嫉恨和厌恶的男人,却始终是这副淡然从容的模样,明明拥有了一切,却仍是毫不在意一般平静淡漠,这个人,这个神情,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他恨他,恨他抢走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恨他的母亲勾引走了自己的父亲,更恨那个男人处处都带着他夸奖他,好像只有他是自己的儿子,而他陆允,只是陆蒙的弟弟,只是一个代称,真正的名字根本没人记得,也没人会关心。陆蒙的弟弟,仅此而已。
他恨那个完美无缺的冷傲男人,更恨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人竟对那个小野种温柔微笑。同样是弟弟,为什么他只对他微笑,对自己,永远是冰冷无谓的态度?!
同样是弟弟,为什么……你对我却那么冷漠……
陆允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吐出一口血,盯着陆蒙熟悉至极的冰冷瞳孔嗤笑道,“就算我的人大半在那边,你以为仅凭你这个受伤的废物和一个韩基塔,能活着离开这里?别做梦了!”陆允挣扎着起身,Yin毒地笑道,“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们几个给我陪葬!”
“砰!”木门忽然被人从外狠狠撞开,陆允慌忙回头,突然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跑到陆蒙面前,急声说道,“蒙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陆蒙摇摇头,侧头看向一旁猛地呆住的陆允,缓缓笑道,“这么些人,够不够我们活着离开这里?”
陆允全身颤抖着,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看着那些鱼贯而入的众多保镖,疯了一般怒喊,“从意大利到中国,不可能这么快,不可能!”
陆蒙笑了笑,接过阿宁披过来的衣服,一步步走近陆允,声音冷得像冰,和过去那些年一样,冰碴一样刺人的嗓音,“曾经我手里有过的东西,凭你的脑子根本想象不到。一个在中国的基地而已,你以为我所有的人,都只在意大利?”停住脚,他把住陆允的脸,低下头微微笑道,“这些天,谢谢你照顾小琛,这个作为回礼,希望能让你满意。”
话音刚落,陆允只感到天地一震晕眩,而后肚子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整个人飞起来重重撞在墙壁上,他还没看清陆蒙的影子,便感到第二脚重重踢在了他的下-体上,他痛得惨叫一声,整个人在地上抽搐起来,陆蒙蹲下-身,踩住他的后背,手臂用力提起他的一只肩膀,喀拉一声响,肩关节立时脱臼,陆蒙拎起他另一只胳膊,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低笑道,“疼吗?”
男人全身冒着冷汗,嘴边吐出些白沫来,陆蒙冷笑一声,手上一拧,另一只手臂也被他生生拧断,陆蒙站起身把他的身子踢翻过来,脚尖踢了踢男人的下巴,脸上的笑容渐失,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席卷着冰封一般的残酷,“我一直不明白,我母亲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选择跳楼自杀,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抬脚踩住陆允的喉咙,脚下渐渐使力,他看着陆允鼓动的眼白,嘴角终于浮现起一丝畅快的笑来,“陆允,你杀我母亲,幽禁我父亲,伤我弟弟,差点害死我爱人,这笔账,我要好好跟你算算。”
脚下的骨骼被自己生生踩断,陆蒙从一旁保镖的腰间抽出一把枪,对准了男人瘫软的躯体。陆允睁着血红的眼睛忽然尖声大笑起来,被踩断的喉骨让他的声音怪异而扭曲,像是一个被扯断了弦的残破乐器,吱吱哑哑的极为难听,“陆、蒙……”嘶哑的喊声极力地,用尽全力地一字字吐出,“不要忘了,你所谓……的爱人,对你……只有恨!你……不配得到爱,你这个人……只、值得别人……去、恨!苏郁……也一样,他一定……一定也是恨不得你死了……才好!”挣扎着扭过头,陆允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陆蒙,狰狞的笑声嘎嘎响起,“我、恨你……恨你……恨……”
“砰砰砰砰砰!”
接连的五枪闪电一般狠狠打在了陆允的一双眼睛、眉心、心脏和喉咙上,看着那具抽搐血染的身体,对面的男人慢慢又抬起手臂,冰冷的神色如同撒旦一般残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