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麻烦不断,而你能给他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平静。”
最后喝干了杯中的酒,陆蒙抬手又碰了碰邢奕的酒杯,笑了笑,把被子放到一旁的桌上,“陆蒙已经死了,明白吗?”说完,也不等邢奕回答便转身走了。邢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追过去拉住陆蒙的手臂,陆蒙脚步一顿,侧头看过去,男人咬了咬牙,像是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低喊道,“可他一直在想你,这两个月,他一直在你们的房子里等你回去,他心里想的一直都是你,对我从来就是……从来就是……”
“他喜欢你的,”陆蒙淡淡说着,抽出胳膊,看着邢奕愣住的脸,“否则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转过身,不再看背后的男人,陆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寂,“好好待他吧,时间久了,他会忘了我的。”
男人像是呆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陆蒙没再说什么,任那人发着愣,挺直脊背慢慢走远了。陆琛一直担心地看着他,陆蒙看着对方黑润的眼睛,心里平静了一些,走上前摸摸他的头发,笑了笑,“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
“嗯。”想说的说完了,就没必要再留下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陆琛犹豫着点点头,回头盯着一个方向看了半晌,终于说,“哥哥,刚才那边好像一直有个人在看你,不过挺黑的,我没看清是谁。”
陆蒙的瞳孔微微颤了颤,可很快又平静了,陆琛不知道那一瞬间的恍惚是不是错觉,“可能你看错了,没有人。”
“可是……”犹豫了一下,陆琛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处Yin影,那里空空荡荡的,的确早就没有人了,陆琛终究还是没多想,收回眼便跟着陆蒙走出了人群。
陆蒙一路都没再说话,只坐在后座上沉默着看着窗外。到了陆琛的家,陆蒙把他送进门,陆琛刚要招呼他进屋,男人却后退了一步,手搭着门朝他笑笑,“我出去转转,你先睡吧。”
“哦……”陆琛咬咬唇,像是想了什么忽然说,“哥哥……”
“嗯?”
“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梵蒂冈的教堂……”
“嗯,我知道,怎么了?”
“那个教父,给我做了一样东西,”陆琛眼神闪烁,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我、我就真的听到他了……”
陆蒙皱眉,有些疑惑,“什么东西?听到什么了?”
陆琛恍惚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忽然又自嘲地笑笑,“算了,应该是错觉吧,我又傻了。”
陆蒙隐约明白过来,估计是陆琛又想小年了,又开始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陆蒙叹了一声,伸手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脊背,“乖,早点睡,不想了,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嗯……”陆琛咬了咬唇,勉强笑了笑,“那你早点回来,外面冷,别感冒了。”
“好。”摸摸男人软软的头发,陆蒙松开他,笑着招招手后关上了门。走廊里一片漆黑寂静,陆蒙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忽然就有种说不清的孤独感觉袭上来,心里有些空。
十一月了,天气是有些冷了,陆蒙坐在车里看着车棚呆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空调,伸手按下播放器的按钮。苏郁的歌声低低柔柔地缭绕在耳边,陆蒙闭着眼静静听着,依稀想到那孩子唱歌时的表情,心里又暖又痛,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开了车,漫无目的地在大道上行驶,明明车里的空调很足,温度很暖,他还是觉得心冷,身体没法抑制地发冷。开着开着,竟不自觉就开到了这个地方,陆蒙看着眼前空旷的郊区,心里的疼又开始泛滥起来。
四年前,不,快五年了,就是在这个地方,自己和那个发誓要相守一辈子的人诀别。
正正好好五年,五年前的今天,11月1日,过去陆蒙的忌日。
一点点开着车,陆蒙依着记忆慢慢寻找,很快,他找到了那个杂草遮挡的凹洞。那天,他就是把苏郁藏到了这里,然后开着枪引开追兵,从此世上就消失了陆蒙这个名字。
陆蒙慢慢停了车,走下来,明明是十一月了,月光竟没有多么冷,讽刺地温柔着洒在他的身上,陆蒙踩着清凉的月光一步步走向那个凹洞,杂草丛生的洞-xue,曾经染满了自己和苏郁的血。
寂静的夜色里,只听得到自己嚓嚓的脚步声,终于,陆蒙停住脚,慢慢蹲下-身,看着那个漆黑的洞口发呆。
苏郁……
想到五年前火海中逃生,想到更多年前那个男孩子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想到那个人的笑和泪,想到他清晰说出口的恨,和那些不知真假的,入骨的思念。
“宝贝……”
无意识喃喃念了一句,陆蒙终于自嘲地笑了笑,站起来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人低哑的声音。
“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
迈出去的脚步猛然一顿。
“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等你,等了你五年,你终于来了,”身后的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