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穆的飘散于尘埃之中。
“为什么只有一座?”
“我母亲去世后,遵照她的遗愿,与父亲合葬的。”
“哦,”严微看着K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太悲伤,咳了咳问道:“你父母……去世很久了吗?”
“我17岁那年过世的,之后就被舅舅接到英国去读书。”记忆里,父母的面容已经淡薄,连同那张哭泣的青涩脸庞,逝者如斯,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涓涓如细流的温情,K一向是这样认为的。
“你,”严微有点不自在:“我猜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你爸妈聊,不打扰你了,我先到处转转,一会儿你来找我。”说着,也不等K的反应,就独自离去。
在医院工作那么多年,早是见惯了生死,但也许,是他总为了生命的存活而费尽心血,所以当面对早已化为白骨的尸首时,反而有点无所适从。
何况,以他和K的关系,难道要他站在坟前向两位老人家保证会好好照顾他们儿子吗?
果然,还是逃开比较妥当吧。
--> 作者有话要说:欢快的转圈圈
谢谢大家的留言,鞠躬拜谢ing
&&&&&&&&&&&&&&&&&&第 7 章
K坐在松软的黄土上,飞鸟划过长空,仅留下萦绕耳畔的嘶鸣,空气清新,树上的叶子倒是掉光了,光秃的树干每一根骨节都看得分明,似乎更能辨认其原本的姿态。
冬日并不是萧索的季节,萧索是因为苦闷,冬日则是万般滋味后的解脱,那五彩斑斓和辗转反复的日日夜夜都沉淀为一片洁白,它像是一首道别的歌,道别每年绽放过的鲜花,道别热情洋溢的拥抱,道别一轮变幻过的风景。
道别那些遇见的人。
或许也有感谢吧,感谢所有的经历,感谢风雨过后的相视一笑,尽管从此陌路天涯,总之有一段年华是与你共度。
“爸、妈”,K神情淡漠:“刚刚那个人,叫严微,是我的爱人,带来给你们瞧瞧,”K勾了勾嘴角:“他脾气很倔,认定的事情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对他的病人很耐心,但却不太懂得照顾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说再多都没有用,但可以买一根冰激凌哄哄他,喜欢眨着双桃花眼乱放电,其实不过是赌气罢了,跟个孩子似的……”
K断断续续的叨唠着,偶尔伴随几声咳嗽,眼眸深不见底又清明如铜镜,他的声音空空荡荡的徘徊在山间,带点欢愉,又残余了几分寂寥。
末了,K拍拍墓碑:“就这样吧,我要走了,另外,你们儿子和那个人就快结束了,所以,反对的话,可以免了。”
K转过身子,正琢磨着给严微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叫:“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是严微!K的心顿时揪紧,飞一般的向声源跑去。
“你没事吧?!”在一处山沟的夹缝间,K发现了不甚摔落到沟里的严微,顶着张可怜兮兮的脸,向他撇撇嘴:“脚扭到了,手机也坏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虽似责骂,声音却化作如水的温柔,K两手夹住严微的腋下,把人弄出来,才来得及仔仔细细的检查严微身上的血痕。
“喂,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小女孩,这点小伤无所谓了。”看着K紧张的样子,严微好笑的戳戳他;“别忘了,我才是医生。”
“知道,大医师,”K瞪了他一眼:“那就合作点儿,别乱动!”
严微乖乖的闭嘴,任K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腿上的伤口。
“血是暂时止住了,”K的眉头紧皱:“保险起见,找家农舍要点药涂一下吧。”
“有必要吗?”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K不由分说的将他扶起来,尽量撑住他的重量,慢慢的朝不远处的平房走去。
村里的老人家很热情的请两人进屋,拿出红花水,递给K。
严微坐在床上,凝望着K轻轻的把冰冰凉凉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自己稍微的吸口气男人的动作就会更加小心,漆黑的双眸染上浓浓的心疼。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K的表情另严微的心一阵颤栗,下意识的安慰道。
“以后不要乱跑了,”K的目光终于从严微的小腿转移到他的脸上:“这次幸好是掉进山沟,下次如果掉到悬崖里就麻烦了。”
“啧,本来很小的事情,只有你才会无限的放大,自己吓自己。”严微嘀咕道。
“在你身上发生的,对我而言都不会是小事,”K用笃定的口吻回答,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吧。”严微困惑。
“只要是你,就和我有关,”K倾身碰了碰严微的嘴皮,声音低哑,不能称其为吻的吻极尽了所有的爱意。
严微的脸泛起微红,这样的情话他没少听K说,为什么心里依旧会悸动不已?他推开K,像是掩饰一般的问道;“我们今天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