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总是给我这麽多好吃的?'
陈三郎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奇怪他为什麽不吃,反而这麽多话,许天赐被陈三郎看得心里发毛,又想起上次在院子里被人倒提起来时说过的话,便期期艾艾的又说道,‘三郎,你是不是觉得我...咳,你是不是觉得狐狸太瘦了不好看?'
陈三郎愣了一下,看著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後,就站了起来,把手里那个剥好的鸡蛋分了两半,自己吃了一半,还有一半喂了那只黄狗。
许天赐哀怨的叫了一声,不甘心的瞪著陈三郎。
陈三郎微笑著点了点头,擦干净了手,把他捉了起来,朝後面走去,许天赐哭丧著脸,问说,‘你怎麽不抱我了?'
陈三郎歪了歪脑袋,眯著眼睛看著他,许天赐就觉得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似的,打了个寒战,就咳嗽了两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跟著你。'
陈三郎把他抱了起来,很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带他去了他和天官第一次来时睡的那间屋。许天赐知道这个人是要自己歇息了,他犹豫著要不要把舅公的话说给这个人听,但是看到陈三郎脸上的笑意的时候,话从口里说出,却变成了,‘三郎,我睡你床边好麽?'
陈三郎微微一愣,许天赐怕这人摇头,就赶快又说,‘我能防贼,还可以帮你保暖,我的尾巴可暖和了,不信你摸摸,'一边说著,一边用爪子扒住了陈三郎的手,用尾巴轻轻的蹭著陈三郎的手背。
陈三郎看了他一阵儿,摸了摸他的脑袋,许天赐又眼巴巴的看著陈三郎,说,‘我给你讲我,咳,我弟弟的可笑事儿,真的很有意思!'
他可再不敢讲母狐狸的事儿了,有那一次他都吃不消了,哪里还敢有第二次。
陈三郎听了他的话,终於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许天赐轻轻的摇了一下尾巴,陈三郎笑著指著蚕房的方向打了个手势,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又摇了摇头。
许天赐说,‘你还要忙?你还不困?'
陈三郎点了点头,许天赐有点失望,就噢了一声,陈三郎起身要走,许天赐突然问道,‘三郎,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陈三郎回过头来看著他,慢慢的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然後摇了摇手,这才转身走开了。
许天赐没看明白陈三郎的意思,陈三郎想说的话,到底是你别担心我,还是你别管我?
许天赐心里却隐隐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陈三郎说的这样。上一次在林子里,陈三郎的箩筐上都是血迹,可以想像下手的人心有多狠,只怕连装成盗匪喊话的功夫都不肯费,就直接动了手。陈三郎的心口处的刀伤那麽深,人都快死了,还被弄到了离正道那麽远的地方。
动手的人,分明就是一丝活路都不想给三郎留。
许天赐愁眉不展的想著,陈三郎只不过是一个养蚕郎,若是没有得罪过人,怎麽就会惹上这样的杀身之祸?
他想著想著,就越发的头疼了起来,门後却突然响起了细小的坷垃声,许天赐警觉的跳下了床去,门却已经被推开了,一只气急败坏的狐狸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许天赐张大了嘴巴,不由自主的叫道,‘舅舅。'
7(2)
那只狐狸正在那里狼狈不堪的喘著气,看到了他,终於露出了一副安心的模样,问道,‘天赐,你没被怎麽样吧?'
许天赐靠了过去,红著脸,很不好意思的说,‘三郎他对我很好。'
那只狐狸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睛,说,‘我说的是那个养蚕的麽?我说的是咱们家里面谁都不敢罪的那位老人家好不好!'
许天赐脸上烫得跟火烧过了似的,小心的看了小舅舅一眼,小声的说,‘没......没怎麽样。'
那只狐狸凑了过来,仔细的端详著他,上看下看了半天,嘀咕道,‘气色倒真是好多了......'
一边说话一边又伸出爪子去按他的肚子,许天赐忍不住唉呦了一声,那只狐狸狐疑的看著他,说,‘你的气怎麽......'
许天赐不敢看对方,就很郁闷的把头埋得低低的,说,‘舅公说你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要治治你的毛病,所以把你的半条命给了我......'
那只狐狸不听倒好,一听气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连声反问道,‘你胡说的吧?就为了这个?真的就是为了这个麽?不是因为我没把你看好麽?'
许天赐点了点头,然後用尾巴遮住了脑袋,小声的问说,‘舅舅,舅公说还不回去了,是真的吗?'
那只狐狸立刻大骂道,‘废话,当然还不回来了,你以为借了件衣裳啊,说还就还?'
许天赐也很郁闷,心想,我明明说了不要,他突然就把手伸了过来,我哪儿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