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远之掐好了时间来,鸡rou还没入口,人就进门了。
“好香,原来在这里吃独食!”
“主人不去陪客,反而到厨房来,也太失礼仪了。”子均笑道。
“最尊贵的客人在此,我不来才是大失礼仪。”
文熙不管这两人寒暄,自己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好香!
“慢点吃,远之不会跟你抢的。”
见袁远之微笑着点头,文熙难得脸红了,不知如何下口。
“好了,读书人面薄,这等粗鲁的吃饭实在有伤大雅。我们到外面去等。”
这下文熙脸更红了,直到两人到了门外才想起子均还没吃。
“咳咳,你也不吃吗?”
子均挑眉,这还是第一次文熙在吃东西时想起自己,顿了顿,说道:“其实,就吃而言,我比你更适合如佛门!”
言罢大笑离开,与远之在小院里等着。
“你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子均闲闲地问。
袁远之心知子均早已得知,却也不点破,只道:“我闲来无事去嗜棋院下棋,便结识了。知章的棋艺不错,为嗜棋院找来了不少客人!”
“下棋不过是一项消遣而已,对知章而言不可作为谋生的手段!”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不伤财害民,不有伤风化,谋生而已,又哪有贵贱?”袁远之对子均的话不予苟同。
对袁远之的误解,子均也不解释,只淡然一笑,说道:“过几日,我就带知章回中州,要棋逢对手,远之需另觅他人了。”
袁远之道:“他若心甘情愿跟你走,又为何必从中州千里迢迢到福州来!”
“远之,”子均看着袁远之,道:“本不该与你说这些,但我始终亏欠你。你说得对,他并非完全心甘情愿与我一起,他犹如璞玉,自己的光芒却不自知。我正是用他一半的心甘情愿绑住他,可能我为他做的一切还不够好,但我还在努力,终有一天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我!”
袁远之冷笑:“这一向是你的手段!知章并非对我完全无意,你如此紧张带走他,是怕争不过我吗?”
子均深吸一口气,“我与他,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若他真的与你在一起,也只是贪图安稳的生活,他的心并不在你身上。”
“你能为他做的,我也能为他做,终有一天他的心里眼里也只有我。”
“你若是肯勉强自己的人,又何必寻遍整个景胜国,还每年斥资做这个聚贤会,不就是想找个与你一般心心相印文雅之人!”
“你说得对,我寻寻觅觅,好不容易遇见知章,又哪里是勉强?”
“远之,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他不是赎罪物品,我不能拱手相让,你既知我的手段,还请切莫相争!”
寻觅十年终是空,袁远之看着庭前的春花,终是认识晚了,就是想争,聪明的知章又怎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两人各怀思绪,就这样站着,直到文熙出来。吃饱了明显有Jing神的文熙眼睛亮亮的,“用完午膳有什么节目吗?”
“自然是有的,我们去前厅吧!”
此时众人已经用完午膳,欣赏台上的舞姬跳舞。三人到时舞姬已经完毕,锦绣山庄年轻的管家恰好上台。
“在坐的各位雅士有福了,中州万花楼的花魁牡丹姑娘刚赎身回乡,听闻花云小筑举办聚贤会,牡丹姑娘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便前来于各位小聚......”
管家的话还未说完,台下就沸腾了。
“真的是万花楼的牡丹?”
“原来牡丹的老家在福州...”
“听闻牡丹貌若天仙,今天终于可以一睹芳容了!”
文熙看了子均一眼,后者仿佛对大家的议论不感兴趣般,只慢慢地品茶。
须臾,一位红衣侍女扶着牡丹出现了,整个聚贤厅顿时雅雀无声。只见牡丹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娥眉淡扫,乌黑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素白的扶摇,右耳发间别着一朵刚摘下的玫瑰,恰如白玉般的脸庞,娇艳欲滴。
“牡丹见过各位雅士!”甜而不腻的声音顿时醉倒了一大片。
一些风流之士不等牡丹入座已起身要来搭讪,都被管家阻止了。
“各位莫要心急,牡丹姑娘回家后便打算长住此地,以后有的是时间切磋琴棋书画。现在开始我们的评比,今年的规格与往年一样,只是奖品不同。万少侠出资给琴棋书画夺冠者各种礼品,分别是琴工福声做的紫漆琴、白玉棋、寅真大师的书法、燕云飞燕大师的画作各一。”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叹万子均的大手笔。
“贵地人杰地灵,在下一直未有幸与各位结交,实在深觉遗憾,今日小小礼品,还望不要嫌弃。”子均继续笑得春风和煦。
“万少侠过谦了,如此慷慨啊......”
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然后,按规定分作四组,各自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