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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庄远起身往回走说那你就坐在那里多吹吹风吧。
罗铮一愣,转过头来吓得脚软了,双手赶紧扒着铁栏,他不敢站起来,闭起眼大叫,庄远,你王八蛋,啊,混蛋,你不要走啊,我怎么办啊,回来啊……
后面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的哭音,这家伙真这么恐高?庄远有点不忍心了,探头说答案呢?
罗铮转头脸色很苍白,颤抖着问,有没有第4?
哦,有,你就坐这过一夜吧!庄远作势就要下楼。
我选二啊,选二!罗铮只差痛哭流涕了。
庄远说你早答应不就结了,跨步过去,罗铮还是闭着眼说你快点拉我起来啊,我不要呆在这里!
庄远并没有拉他,绕到他身后分开双腿坐下来,刚好就拥着罗铮了,他说你不要害怕,睁眼看看,夜景很美。
罗铮往后靠了靠,始终不敢睁眼。
没事呢,庄远在胸腔闷闷地笑,说有人在,我抱着你呢。
罗铮骂着你王八蛋,你王八蛋,挡不住好奇心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还是不敢直接往下瞧,但是能瞧到远处的光景。
庄远凑过头去看他的脸,笑了起来,说是不是很漂亮。
罗铮不应话,还是往后靠,紧紧地贴着庄远。
庄远想这真好,两人拥着看夜景,真是幸福啊。
隔一会罗铮开口,说,庄远。
嗯?
我想尿尿。
………
下了楼,罗铮立马远离庄远一米远,这人太危险了,庄远向他挑眉,罗铮说切,刚才的话不作数,老子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你一间房的!
庄远说那可真可惜了,不能如你所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笑眯眯说我录音了。
罗铮要抓狂了,他哼声,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让学校师生们听到这里的录音,你觉得会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行,那种丢脸的求饶声绝对不能让人听到,罗铮一脸绝望,他意识到跟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人斗很难。
他自暴自弃说租房钱你付。
小事,庄远吹了个口哨。
隔一会,罗铮又问,说你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白酒都没事。
哦,庄远笑得开怀,我对啤酒比较过敏。
……………
三十一
如果不去想自己被拐的事,罗铮过得还是挺愉快的,每日睡到自然醒,不用担心班级里的那帮臭小子闹事,当然最兴奋地莫过于不用看到庄远那张讨人厌的脸,没什么比这更爽了。
年前的几天,罗爸开始大扫除迎新,罗铮分配的工作量十分巨大,而罗铭仅仅就是倒了下垃圾,他相当气愤皆不满,凭什么小铭就干这么点事?
罗爸剃着胡茬开口说你弟下学期就得高考了,不能分心。
干点活分什么心?罗铮不满地嘀咕,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偏袒,他悲哀地意识到自个也许一辈子就得受这种差别待遇了。
罗爸把剃须刀放好,指挥他做事,说把每个房间的窗户擦了再顺便把家具给擦擦,哦,还有地板,厨房也别忘了。
罗铮下意识地问,那你呢?
哦,隔壁金叔找我下棋。罗爸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无视掉头顶冒烟的罗铮出门去了。
虽然十分不满罗爸的态度,罗铮还是听话地去接了水,没法子,谁让老爹上了年纪,罗铮也实在怕他干点活累出毛病来,还是动手去做了。
抹布浸水拧干去擦玻璃,水冷得他发颤,一双手也冻得通红。
庄远过来的时候就见他小心地站在桌子上闭着双眼胡乱抹着窗户,有点惊讶,真难得罗铮这懒骨头勤劳了,他笑了起来,出声道,真难得看到你做事。
罗铮扭头看他,跳下桌子语气很不好说你来干什么?
陪你过年。庄远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沙发上,脱了外套,卷起羊毛衫的袖子说我来帮你忙吧。
罗铮拧布微微抬头讽刺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这形容还真有点贴切。
嗯?罗铮拧眉盯着他,庄远蹲下身拿过他手里的抹布解释说,我是说咱们现在的方式就像是在打猎,你明白吗?
不明白。
真笨,庄远笑着把手伸进水桶,打个寒颤触电般缩了回来,罗铮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
你没加热水?语气带着责问。
烧热水麻烦。罗铮无所谓地道。
冻出病来还更麻烦呢!庄远起身甩甩手说等着便往厨房去。
罗铮翻看他放在沙发上的大袋小袋,西洋参,冬虫夏草,全是这些补品,另外的袋子装着几件衣物,颜色还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当中的图案不同,还有大小号这分,罗铮瞧着这几件蓝色衣服有相当不好的预感。
隔了一会庄远提着热水出来,掺了冷水进去,温度适宜后拧毛巾说窗户我帮你擦,站这么高也不怕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