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唯一记得有一片山花开得正烂漫。
全文完(才怪)
教学
安如离家多日后,许家终于收到了一封简洁的电报,“已到,勿念。”
此后半个月,安如同一时间寄出的长信也总算是到了。
笋儿一路小跑过长径,进了客厅。她穿着身深灰的大袄子,屋外Yin雨连绵,她脚踝处的裤子已shi了一截,不过圆呼呼的脸上却满面欢喜,这天气半点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笋儿对着正带着副老花镜看账本的惠娘喊道:“太太,大小姐来信了。”
惠娘闻言忙将账本抛在一边,她向笋儿招了招手,笋儿跑过去将贴在怀里的信取了出来,她的胸前shi了一大片,可信封却被保护地很好,半点不曾浸到。
惠娘双手颤抖地从笋儿手中接过信,她拆开信封,这是一封很长的信,足有十多页,惠娘一页一页翻了过去,她看得很慢,恨不得将每个字眼都盯出个洞来不可。
翻来覆去将信看了好几遍之后,她的镜框上蒙了一层水雾。
安如来信让惠娘心上蒙了一层Yin影,她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飞到女儿身边去给她出谋划策。安如平日里再乖巧不过了,同男同学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她不曾在她感情问题上Cao过心,她对女儿在放心不过了。
不过这次安如却直直在信里坦言自己似乎喜欢上了一位同行的朋友,只不过感情于她而言一直是她心里一块禁区,从不曾涉及过,她没有太多的信心去处理好这段感情。
她迫切地想从母亲身上寻求解决办法。
下课铃声响起,安如停下了自己英语默诵,她将那本由她自己抄写和翻译的哈姆雷特放在了桌上,然后说了声下课。
沉浸在她优美的英语腔调里的学生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竟已经下课了。坐满人的教室不一会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坐在前面整理笔记地学生。
安如所教授的英美文学,学校对教授授课的内容并没有太多的要求,所以她选了莎翁的经典著作作为她讲课的重心,之所以以莎翁的著作作为自己讲课的重心,一来是其确实经典,很具有代表性,二来也是自己比较熟悉。
这一世童年的那段时光里,作为一个有着成人思想的小孩她自然做不到和同龄的小孩玩到一起去,那时候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去书店淘书,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将莎翁的大部分作品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这是个大工程,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做到。
不过得多亏了那时候自己一根筋死磕到底的Jing神,不然她现在就该发愁了,三闾大学作为一个新办大学,图书馆里的书真是少的可怜,她想找的书一本没有,无奈之下只好凭借记忆将昔日牢记的东西一一默写下来。
她若是没点水平,还真震不住这群二十来岁,对知识充满渴求的年轻学生。
这是她最后一节课了,安如将自己教案书本整理好要走,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生起身将她拦了下来。
那是他们班最积极的一个学生,所以她记得他名字,叫宋思铭。他戴着副眼睛,长得高高瘦瘦的,很有种书声意气。
他道:“许老师,我对哈姆雷特此书早已仰慕多时,只是不曾有机会看到这本书,我能借你的手记将其誊抄一遍吗”宋思铭声音干脆有力,和他瘦弱的身体不太相符。
学生有上进之心,安如自然没有不肯,她笑,“你有这份心思,我自然没有不借的道理。”
说着她将厚厚的一份手记抽了出来,递给宋思铭,又继续道:“你先抄着,不必心急,你抄完了在给我也不迟,我一时间还用不上。”
宋思铭之所以要誊书,是因为这边教学设施跟不上。学校是不给学生发教材的,所以平常听课也就是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听着,稍微认真努力的学生还知道要做笔记,若是不上进的怕真只能听天书了。学校允许老师自主选择授课内容也不是出于民主,只不过是为了缓解没有教材的尴尬罢了,这样就有了不用统一订购教材的理由了。
安如走后,宋思铭将她那本厚厚的手记翻开了,第一页只在右下角写上了许安如这三个娟秀的楷体小字。
因为是将它做上课的教材来对待,所以安如写的时候格外认真,写完后还校对了无数遍,许多地方她都用红色笔标记的一些注释,可以说是狠下一番心思的。
哈姆雷特后面还有一篇奥赛罗。
宋思铭粗粗翻了个大概后,眼睛里浮现出惊异的神采,他本是可以考上北大的资质,却因为家中出了变故,最后只得入了家乡这间不入流的大学,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本已经对学校绝望了,没想到今年的这个新老师虽然年纪不大,却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
他浑浑噩噩度过一年,原本已失去希望内心不禁又燃起了名为希望的火焰。
已是日落黄昏,安如直接回了自己的教舍。到三闾大学后,她和柔嘉就分开住了,因为柔嘉只是学校聘的助教,按例是不能够住教授这边宿舍的,她现在一个人单住。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