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的名字,商场官场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在S省,商场上也是很多人知道有个江城陈新的。提起他的手段和魄力,连他的对手也得竖大拇指。
他现在真的是风光无限,不但走进省电视台的商场Jing英栏目,大报小刊上更是经常露面。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处处受人抬举,受人敬重。稍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以与他结交为荣。这与他之前的市长公子的高人一等是不一样的荣耀,这是一种让任何人都发自内心地仰望和敬畏的高度。这或许就是陈新最初所追求的人生理想,他做到了,他成功了。
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满足感与成就感。反而,更多了一些失落与怅惘。闲暇的时间里,他大都独自一人静静沉思,默默发呆,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在失落什么。他不喜欢交际,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很少参加酒场。他喜欢独来独往,也很少跟人深谈交流,永远都是一副冷漠寡趣的样子。
任性妄为的李红岩也终于闹出事儿来了。
她心情一不好就会摔摔打打,指桑骂槐地折腾保姆,或者找茬打孩子,惹得大人哭孩子叫的。每次闹事,陈新要么关起门来任着她闹,充耳不闻,要么就是起身躲出去。但是过后也没怎么着她,该给钱给钱,该回家回家。她不高兴了,抱着孩子去公婆家告一状,公公婆婆还得陪着笑脸,帮她说话,哄她高兴。大家对她的容忍,竟惯得她越来越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作事儿了。
因为当年婆婆力主迎娶她进门,进门后婆婆对她对孩子也挺好的。所以,一开始李红岩对陈妈妈还挺尊重的,毕竟市长夫人的身份也在那儿放着呢,她还有所敬畏,有所忌惮。但是慢慢地,她发现,婆婆也是个好脾性的人,对她一再地容忍,她一闹总是给她做主,对她的大小姐脾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气焰越来越嚣张,慢慢地就失了分寸。有时候连婆婆也不放在眼里,对婆婆的规劝不但不听,有时还出言顶撞。甚至当着公公陈市长的面也敢撒泼耍赖大哭大叫。就好像陈家全家人都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本来陈妈妈看到儿子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很是可怜她,又是在那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被迫娶的她,心里总觉得亏欠她,才会对她更加关照,更多地容忍。结果,这种低素质的蛮女子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得寸进尺,欺到老人头上了。陈妈妈这会儿真是悔青了肠子。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安慰自己,看在孙子的份上,忍了吧。
这些家务事,平时陈新的爸妈从来不对儿子讲的。他们体谅儿子,知道儿子心里不如意,心情不好,也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家里也是不消停的,光他两个人的官司就够陈新头大的了。但是,时间久了,陈新渐渐地从弟弟妹妹的嘴里听到了怨言,心知李红岩是越来越放肆了,心里很是窝火。
陈新一开始觉得抱愧与她,再加上结婚以来一直不理她,也是在心里觉得对不住她,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所以对她的胡闹是能忍则忍,能避则避。没想到全家人让着她的结果,让她不但成了怨妇,还成了泼妇,陈新觉得忍无可忍了。
这天,李红岩从公婆处闹了别扭回家,正在骂骂咧咧摔东西。陈凤回娘家,听了妈妈的抱怨,有点忍不住火气,就想过来找她说道说道。结果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孩子吓得躲到厕所里哭。
陈新不知怎的今天就早回家了,一停车就听到家里吵吵嚷嚷的。他硬着头皮进门一看,妻子和妹妹跟两只斗鸡一样正红着眼吵吵。两人一看他进门,倒是都挺识趣地停下了。陈新黑着脸,也不吭声,从厕所里抱出哭哭啼啼的儿子,放到沙发上就上楼了。
两个人消停了一会儿,看陈新上楼了,又开始低声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掐,说着说着就都火大了。李红岩这几年放肆惯了,不知觉地就吼起来。陈凤自然也不会让她,一句句地堵得她接不上言。这个女人气急之下,看到陈新回家,她竟然脑子一抽找上陈新的麻烦,夹枪带棒地数落起陈新心里藏着别人,数落起自己所受的委屈。
一开始,陈新也就关上门听着。一个是心里有怨气的怨妇,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他谁也不能说什么,正后悔回来的不是时候。这时,肆无忌惮的李红岩越说越过分,竟然提着隋文倩的名字骂起来。
陈凤一听就傻了,她最清楚陈新对隋文倩的感情。他们分手后,“隋文倩”这三个字成了家里的禁忌,谁都不敢提隋文倩的名字,更不要说说她半个不字了。连妈妈恨极了咒骂她的时候,也得避着自己的大儿子。‘隋文倩’这三个字,在陈新的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全家哪个不知?
李红岩正组织着各种脏话向隋文倩的身上泼脏水,陈新不知何时已经走下来,脸色Yin沉,低声怒喝:“住嘴!”李红岩被陈新的怒喝吓了一跳。但是看到这些年都不屑于理睬她的陈新,一听到隋文倩的名字就沉不住气,就对着她变脸色,心里的火气更是按捺不住。她楞了一下,然后迎着陈新毫不畏惧地继续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