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扈扈,我要作画!”
“是!”
不一会儿,枇杷树下摆上了案几,桑扈在一旁磨墨,南晓晓皱紧了眉头,心事重重,胡乱的在宣纸上乱画。
大笔挥舞,尽情发泄心中的烦躁!
“奴见过太子,太子金安!给乜侯爷请安!”是琅星琅明在宫门外的声音,故意放大音量。
“免礼!你们公主在吗?”南远阳问道。
“回殿下!在的,公主在作画!”琅明回道。
南晓晓和桑扈对视一眼,继续低着头作画,装做不知道。
南远阳和乜野进来就看见南晓晓低着头,手中的笔认真的在纸上游走,想起昨天收起的那幅画,不由嘴角上扬。
桑扈忙上前行礼,南远阳挥手阻止。
迈着轻快的脚步上前,乜野站在原地不动,南远阳站在南晓晓身后,看了一会儿。
“晓晓,你画得是什么?“
南晓晓头也不回,回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这是老虎啊,百兽之王!我要送给父皇做生辰礼物!”
“呵呵,本宫觉得晓晓你还是换一个礼物的好!”
“不要,我画的这么辛苦!”回过头,惊吓出声,“大大哥,怎么是你?吓晓晓一跳!”
伸手捋了捋南晓晓额前的碎发,南远阳有些宠溺的说道:“是晓晓画得太认真,没注意到本宫!”
乜野眼神微动,太子那个举动太过亲昵,他莫名觉得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臣见过十一公主,公主金安!”出声打断两人。
“咦?乜野师傅,你也来啦!快来看看,晓晓画得好不好?”说着小跑着上前,拉着乜野的胳膊往前走。
乜野张张嘴,想说这样不妥,但却是舍不得说出口。
期待着看着南远阳和乜野,那样子,就像是他们要是说不好看的话,就是罪大恶极。
无奈的摸摸南晓晓的头,还是南远阳开了口:“好看!晓晓有进步!比昨天画的老鼠好看多了!”
“大大哥,那也是老虎!”南晓晓不满的撅着嘴。
“哈哈!”
一直关注着南晓晓的乜野看着她委屈低头的样子,他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十一公主真的好可爱。
*
“启禀太子,公主,侯爷,柳枝死了!”琅星跪在地上禀告刚才得来的消息。
“啊?”南晓晓手中的毛笔惊落,柳枝死了?双眼空洞茫然,看向南远阳,“大大哥……”
“去看看!”对着林木吩咐,转而起头看着南晓晓,“你安心作画!没事!”
“哦!”
南远阳似乎想到什么,对着乜野道:“小野,今天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不如,你吹奏一曲吧!本宫记得你吹奏笛子的功夫可是甚好的!”
“这……怕是不妥吧!况且臣没有笛子!”乜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南晓晓,南晓晓亦是好奇的看他?
乜野赶紧避开她的眼睛,南晓晓的样子太过可爱,眼神炽热,他受不了。
“能有什么不妥?晓晓,你还有笛子吗?”南远阳问道。
南晓晓心下疑惑,这两人要干嘛?面上却是高兴道:“好耶!乜野师傅吹笛子!扈扈,去拿我的玉笛来!”
“是!”
秋风吹拂,院中少年一曲吹得有些惆怅,南晓晓撑着头,听得十分认真,他应该很伤心吧。
亲眼目睹自己父母死在自己眼前,那种感觉有多无力?听说他十岁就上阵杀敌,手刃仇人也没让他好受呢。战场那个地方,多血腥,十岁的孩子,是怎么度过的?
听说原来的乜野可是活泼开朗,如今这副Yin狠肃穆的样子,不难想象原来的他是怎样的孩子。
以前有多欢乐,现在就有多哀怨!
十二三岁啊!想想前世自己十二三岁,还在满山打滚练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要是他们能做同盟就好了。
想着想着南晓晓眼睛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乜野的笛声有多好听动人。
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乜野,令乜野有些不自在,还好稳定了心神将一曲吹完。
“啪啪啪!好好听,乜野师傅,你也教教晓晓吧!”
“好!”
*
出了曰尧宫,南远阳走在前面,“行燬!你觉得晓晓她怎么样?”
心神一紧,乜野不解,太子是什么意思?“十一公主天真可爱,很好!”
闻言,南远阳轻笑:“那就好!行燬!其实今天不仅是你的生辰,也是晓晓的生辰呢,只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你的那一曲,当给她的礼物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乜野去年满了十二,南远阳便开始称呼他的表字。
南远阳之所以知道,是当年的这一天实在是让他难以忘记。
他跟着皇后派来害殷婉容的人跑来曰尧宫,见到殷婉容浑身血淋淋,就在院子里产下一个同样血淋淋巴掌大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