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你爸跟陆老师去拜访什么书画协会的人什么的,一早就走了,电话也没人接,这要不是陆冬妈妈在,我躺一天都没人知道。”
路西也不问她怎么跟陆妈妈混到了一块,想必自会有人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现在不急。
手术定下了之后做的很快,剩下的就靠养了,老年人骨头脆,更要多花些心思,路南回来之后就指挥着大姐夫回家煲汤,老祖宗传下来的以形补形在路家更是贯彻的彻底。
对于路西的回家大家也都很很默契的选择了回避,不再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掀开这一页,自然的就跟从来没离开过一样,就连路爸看见他除了刚开始的脸色一变,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听到路西叫爸爸犹豫了下还是闷闷的嗯了一声应下了。
就是路南偷偷的去厕所抹了会眼泪,回来之后一直黏在路西身边,眼睛都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生怕人再不见了,跟大姐夫打了好几个电话,嘱咐他做点路西爱吃的菜,给他也补补,最后还特意交代炖个鱼汤,家里人都知道路西不吃鱼,陆冬爱吃。
送餐过来的时候香味勾的小护士都在门口转圈圈,看路西吃的狼吞虎咽,路妈路南又不是滋味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两年是怎么过的,怎么看着这么惹人心疼。
项左看老妈跟姥姥这样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闹那么一茬干嘛,从小到大哪次没顺过他,就知道结果这样,幸好自己提前站好了队。
到了晚上,路西不愿意回家非要留在医院陪夜,赶都赶不走,他也想留下来陪老妈好好说说话,陆冬也跟着留了下来,两个人互相也有点照应。
医院里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值班台有轻微的脚步声,陆冬放低声音,推开病房门,屋里就留了个小夜灯,罩在病床的一侧。
人走完之后路西一直在跟路妈聊天,讲他的小餐厅,讲和陆冬的小日子,陆冬不想打扰他们母子的温馨时光,回家了一趟带了换洗衣服过来,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聊天,陆冬提醒了路西句,刚做完手术,还要多休息,路西这才一拍脑门,只顾聊得高兴,把这忘的干干净净的,赶紧哄老妈睡觉,好不容易等老妈睡了他也困的受不住了,靠着病床只点头,可陆冬真让他去睡他又不听了,揉揉脸强打Jing神,捂着老妈输ye的手趴在病床前。
怕影响老人休息,他们也不敢聊天,路西和家里冰释前嫌,心情格外好,又憋了一肚子话想问陆冬,时机又不对,知道陆冬现在奈何不了他,就不停的用眼角剜他,恶狠狠的瞪,凶巴巴的瞅,Yin森森的盯,关键是他现在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剜的效果大打折扣,愣是搞的小眼神电力十足,抛成了眉眼,人家陆冬受不住了,一摸口袋躲出去抽烟了。
抽完烟又在外面散散身上的烟味才敢轻手轻脚的回来。
路西已经趴在病床的一侧睡死过去,歪着头半张着嘴,口水顺着手背往下流,就这姿势明天铁定脖子不舒服,陆冬把陪护的床收拾好,尤其是枕头多垫了一层,路西对枕头尤其挑剔,太低了不舒服,睡不好肯定要发脾气,垫到合适的高度,又伸手试了试才蹑手蹑脚的过去半蹲下、身子,手放在路西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确定没醒才慢慢走动,轻轻的放到床上,身子一接触到床,迅速的缩成了虾米状,还砸吧砸吧嘴,陆冬抿嘴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被子拉过来给他搭上。
做完一切伸了伸懒腰,摇头感叹,这要再过几年,还真抱不动了,无奈的苦笑,一扭头对上一双温暖又洞察人心的眼睛,陆冬一愣,嘴刚张开,路妈把手指放嘴边轻轻嘘了一下。
陆冬扭头看看路西,这才轻轻走过去,附身小声问道,“是不舒服吗?”
路妈额头有一层薄汗,脸色也不是很好。
“要不要叫医生?”陆冬拿一旁的毛巾给路妈擦了擦额头。
路妈赶紧摆手,“不用,药劲过了伤口有点疼,医生说了,正常的,明天就没事了。”
“疼的很厉害吗?要不要止疼棒?我去值班室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路妈拽住陆冬的胳膊,有些虚弱,“没事,你甭忙活,坐着歇会,我这疼的也睡不着,正好你能跟我说说话,坐会,陪我聊聊。”
之前跟路西聊了那么久,大多是路西在说,这睡了一会就又醒了,陆冬怕她累着休息不好,看她那样也是疼的睡不着,倒不如转移下她的注意力,只得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水杯试了试水温,路妈看见又摆了摆手手,示意不喝。
说是聊聊,可两个人却看着同一个人安静坐了半天。
“挺辛苦的吧?”路妈意有所指,笑着问道。
陆冬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一团,宠溺的一笑,“辛苦。。。。吗。。。嗯,气人的时候也想揍他一顿,呵,能不气吗,气人也得受着,自己选的这辈子都认了。”
路妈也笑了,“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就怕你一张口都是他的好话,我这个儿子啊我了解,没那么好,缺点一大堆,被一家子给宠坏了,脾气大不说,又任性,从小吧就无法无天,任性妄为,就没有他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