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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这事儿在这种半夜三更,二人独处的卧室说出来,暧昧的意味太重了,依然一听,刚刚放松的表情一下又紧绷起来。可能就是嫌弃她没洗澡就坐在床上了吧,依然安慰自己。她抬眼去看安瑞林的表情,希望他不是那种暗示,却看到他本来有些结痂的嘴唇又裂开了,伤得挺严重的,又有血溢出来。
她从床上站起来,又到抽屉里拿了药箱,在药箱里面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药膏,拿着棉签和药膏又走回床边坐下来。
因为要给他上药,她这次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离得近,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的伤口。她担心安瑞林不能好好配合她上药,便开口轻轻地说:“会有点疼。”
呼吸相闻,安瑞林还是不说话,但倒也没起身离开。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用棉签轻轻往他的嘴角上涂着药,药味很浓,她闻着都觉得受不了,看着安瑞林面不改色的样子,她知道还是很疼的,她又沾了一点药,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像是在反问自己。
依然这次却答不上来了,对不起没请示便自己回了学校?还是对不起撞见了他与漂亮的女人的约会?抑或是对不起他受伤的嘴唇?
想来想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呢?
安瑞林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依然看着安瑞林不善罢甘休的样子,只好继续默默无语,反复一遍一遍给他擦着药。
她长久的沉默似乎将安瑞林的耐心都磨平了,他探身到床头边关了灯,又一把跃起,推着她双双倒在床上,药膏和棉签顺着掉到地上。安瑞林的动作又吓了她一跳,在黑暗中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发抖的样子,他转而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用唇细细描摹她的唇线,她尝到了他唇上的药膏,凉凉的,的确不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感谢亲们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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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群玉山头见(1)
或许因为今晚车里两人已经僵持过一段时间,此时很多事情便顺理成章。一人是永远有多余的激情等待迸出,另一人则是永远安静地默默承受着。
安瑞林手上的动作虽然谈不上温柔,但也不似在车里时蛮横。和她比起来,他做很多事都显得是轻而易举的。他只单手搂着她,另一手解着她睡衣上的扣子。这款粉色睡衣扣子很大,不好解,慢慢他恼了,还是简单而粗暴地撕开了睡衣,透明的扣子又散落一地。
依然无奈极了,她觉得自己不该穿有扣子的衣服了,不然都会进垃圾桶。耳边却听到他抱怨:“下次别穿这样的衣服,不好脱。”
依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柔,在他要进来的时候,依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浴巾已经滑落了,她紧紧闭上眼睛。当她觉得他会一直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却紧紧箍着她,渐渐疯狂了起来。
终于他带领着她攀上了高峰,山顶无限风光。过了好一会儿,安瑞林整个人还在她的上方,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包围中久久不愿离去,结实的胸膛沉沉地压着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来了,嘴里全是药味,她惦记着自己的箱子,说:“安瑞林,我的箱子可以不扔了吗?
安瑞林不说话。
她难受地动了动,又说:“安瑞林,你不擦药了吗?”
“别乱动。”他出口警告,声音低哑。
又过了很久,依然觉得安瑞林在她身上都睡着了,她自己今天的午觉睡太久了,又因为刚刚一度激烈的运动,现在整个神经都还处于兴奋状态,毫无睡意。
她在黑夜里暗自出神。突然感觉到安瑞林在她身上动了动,她发现原来他没睡着,于是她又八卦起来:“安瑞林,今天中午你见的是你喜欢的人吗?”
安瑞林抬起身体,借着月色看着她因为情爱还带着迷离的眼睛,他搞不懂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还不太累,是吧?”
又是一场激烈而旖旎的风花雪月。
等这一切不平静都归于平静以后,依然才得以喘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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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安瑞林早就起床去上班了,她下楼来,看到许妈喜上眉梢,正哼着歌在打扫房间。许妈见到依然下楼更是开心,乐呵呵地说:“太太,先生让我把你的箱子放回储物间了。”又说,“你先坐啊,我给你盛碗粥。”
一上午许妈都很开心的在忙忙碌碌,依然在一楼练琴,总感觉许妈时不时就盯着她的背影笑眯眯的。
下午五点钟,小天过来接依然去李忆如家。今天是李忆如的父亲五十大寿,全家人都要去庆贺的。李忆如的父亲李泽远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B市市委书记,依然和安瑞林结婚后偶尔家庭团聚